回到家和柳莺窝在一起,头对着头看电视。
电视播放的正是现在最火的综艺节目,两个人一边吃瓜一边笑,很快柳莺就犯困了。
柳云槐将她带去房间,看着她睡着后才蹑手蹑脚地拿上钥匙出门。
冷风呼啸,吹的她打了一个寒颤。
次奥,这风吹的……
拉紧了自己的衣服,有些后悔没有多带一件衣服出来。白天和晚上的温差真的是要了她的老命。
四处找了一圈,没有看到共享单车的踪迹。
完了,这今天要打车去东郊了。
柳云槐肉痛,又没有办法。总不能步行吧?走到后天晚上都不一定能走到。
打车就打车吧!
伸手在路边拦车,好不容易看见出租车,却呼啸从身边路过,停都不带停下来的,速度不减反增。
柳云槐一头问号,重新拦下一辆。
终于在面前经过了十七辆出租车之后,一辆蓝色的车子停了下来。
窗户打开,司机哆嗦着声音问:“姑娘你去哪里?”
“有这么冷吗?”柳云槐疑惑的看着他。司机额头还冒着汗,说话却哆嗦着。
“没,没有。”司机呵呵笑了一声,拿出纸巾抖着手擦干额头渗出来的汗水。
“去东郊……”
车窗瞬间摇上,司机猛的踩下了油门,甩了柳云槐一脸的灰尘!
“咳咳咳……”
呛的她直咳嗽,睁开眼便见出租车只剩下一个点,很快连点都没有了。
不是,她有这么吓人?
孤疑的她走向一旁已经关灯的店铺,玻璃里的她挺正常的啊。白色的衣服,蓝色的裤子,黑色的鞋子,还有一头迎风飘扬的柔顺秀发。
柳云槐自我感觉很好,并没有觉得自己哪里吓人。
最终还是杜子鄂开着闷骚的红色跑车来接她的,一上车杜子鄂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好了啊,你在笑就过了。”
接收到柳云槐警告的目光,杜子鄂才收敛了一点,擦拭自己眼角笑出来的生理泪水。
“真有你的,大半夜打车还能把人司机师傅吓跑。”说着,憋红了一张脸,要笑不能笑的样子,怪滑稽。
“你信不信我反手把你绑在少儿频道,明天七点半准时看你大风车吱呀吱呀转?”柳云槐黑着一张脸。
一路打闹到了东郊,刚下车柳云槐就知道为什么唯一一辆停下来的司机脚踩油门就走了。
东郊是坟场,坟场背后有一片不算小的树林,据说在坟场建起来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
“难怪司机不肯送你,大半夜的来坟场真就诡异。”杜子鄂啧啧了两声,和柳云槐肩并肩上了坟山。
风邬宴和她说过,每个坟场都会有一座守墓人,不知道这里的守墓人又在哪里?长得怎么样?是不是活死人?
脑海里闪过很多想法,一路走过,这里寂静无声。每个墓碑后面都种着一棵树,有大的有小的。
整齐排列,可比当初去的那个百人坟可好上太多了。
就是不知道这背后之人想要干什么,将百人坟和鬼村都算计到里面去了。
一想到那个女孩和怪物,柳云槐叹口气。
思绪翻涌,倒是很快就到了目的地。风邬宴一如既往地穿着黑色风衣,脸上带着面具,看清容颜。
柳云槐却知道那面具下的脸有多好看。
为了衬托风邬宴,胡安安也是下了血本。一身白色风衣,反倒让她有了那么几分的庄严。
“瞧瞧,多般配。”杜子鄂啧啧赞叹,靠柳云槐更近了。
柳云槐面无表情,有点后悔来了。
这不是纯纯吃狗粮吗?
总觉得自己脑子好像有点病,明天得去医院看看才行。
风邬宴目光落在柳云槐身上,金色的瞳孔里似乎就装着她一个人,将她深深烙印在里面。
柳云槐似有所感,抬眼就对上了风邬宴的目光。两两相望,眼底萦绕着什么,一路蔓延到心底。
柳云槐最先败下阵,低下头尴尬咳了一声。
风邬宴将今天晚上的计划说了一遍,为了不让两个女生打起来,他让柳云槐跟在自己身边。
全然不顾胡安安发黑的脸以及她提出的建议。
看着两个人离开的背影,胡安安暗自咬牙。心里将柳云槐的名字咒了好几遍。
怎么就没弄死她!
“你别想打柳云槐什么主意,除非你想让我抓住把柄。”杜子鄂靠着树干,看胡安安不安好心的眼神,毫不客气出口怼她。
在妖管局要顾及身份,在这里妖管局的身份可不说那么管用,随便利用小妖杀了她,又能查出什么?
只是……到底是天狐之后,动手还是需要考虑一二。
“那又如何?我只要出手,就是神不知鬼不觉,就算你知道是我,你又能有什么证据呢?”胡安安冷笑,朝着远处走去。
她不会乖乖听话留在原地等风邬宴回来的,她必须更上去才能让后面的事情顺利进展。
柳云槐,今天晚上必取你性命!
“你最近怎么了?”风邬宴带着柳云槐,停在一处四下都是树木的地方。
月光从树叶缝隙中挤出来,摔在地上。
“我没怎么啊。”柳云槐疑惑地看着他,不明白在说什么。
“你别装傻,你一直不理我。”
“我要是理你,我不得直接原地螺旋升天?”柳云槐翻个白眼,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风邬宴眉头紧蹙,拉着她的手腕。
冰冷的指腹贴着温热的皮肤,让柳云槐一个激灵,下意识想要甩开风邬宴的手。
不过看在美人长得好看的份上,忍住了。
“我说的不对吗?她三番两次要我命,如果不是杜子鄂,如果不是我命大,你以为现在还能看见我吗?”柳云槐皱了皱鼻子,本来想情绪平缓的说出来的。
结果,说到一半眼泪说来就来。
眨巴眨巴了下,才将溢出来的眼泪逼回去,只是眼睫毛被打湿,看上去湿漉漉的,让她的委屈更大。
“麻烦你管管你的人,没事别在我面前蹦跶,我真的很烦三番两次的算计,我并没有妨碍到她!”
“我不是……”风邬宴想要解释,又不知道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