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风邬宴。”
杜子鄂下了定论。
自己对这方面不擅长,更没有什么了解。
反正风邬宴那边在妖管局,身边还有周琦,那有什么事儿是他们查不出来的?
柳云槐抱着包站在公司楼下,抽了抽鼻子,有些委屈。
她要上哪找风邬宴啊!
妖管局吗!
会不会太主动了!
“怎么了?”
一道男声突然出现在了柳云槐身后。
柳云槐诧异回头,便看到了穿着黑袍的风邬宴,他一双金色的眸中闪烁着担忧。
他竟然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我短信都还没有给你发。”
风邬宴解释道,“我在你的手链上留了一些气息,可以感受得到,出事儿了?”
柳云槐摇摇头,半响之后却又点点头,只是说道,“杜子鄂让我找你,我身上的屏障比往日弱了许多,不知原因。”
“他倒是会使唤人。”
风邬宴带着柳云槐回了妖管局后,将周琦找了过来。
“阿宴,什么事儿这么着急?”
周琦听那小妖着急得程度,还以为风邬宴出了什么大事儿。
结果到房间之后,发现他正跟柳云槐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嗑瓜子。
不是,你们秀恩爱就不要找我了,懂?
周琦一把子无语了,张口问道,“什么情况这是?”
风邬宴将手中的瓜子放到桌子上,拍了拍手,正色道,“她身上的屏障减弱了很多,我探查不出原因。”
“探查不出原因,让我看看。”
柳云槐的力量来源虽说不清,可若是力量流失得太快,总要有个因果。
周琦将手放在了柳云槐的腕上,屏气凝神,感受着柳云槐身体内力量的流动。
很快,他就探查出了一丝不对劲。
他脸色变了变,开口道,“你怎么会被食梦灵缠上了?”
“食梦灵?”柳云槐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表情有些迷茫。“这是什么东西?”
风邬宴伸手,将柳云槐手上的手链暂时摘了下来,又拿出一根沾了些莫名液体的笔,在柳云槐的胳膊上画了一个特殊突然。
柳云槐看胳膊上的图案有明艳转淡,更是迷茫。
“是小封印。”风邬宴开口解释,“可以暂时保护你的力量不被其他小灵吸走,不过按照如今的程度,他大概也快满足了。”
“等等?”柳云槐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弯了。
“究竟是怎样一回事儿?”
风邬宴叹气,他最近因为圣月盟的事情到处调查,倒是没想到身边的柳云槐会被这种脏东西看上。
算来也是他的过错。
风邬宴语气放软了些,“食梦灵是地府中的一种小灵,平常以吸食妖类的灵力过活,一般会通过梦境来控制吸食,你最近有没有做梦?”
柳云槐愣愣。
然后脸噌就从脖子红到了耳朵尖。
梦…梦梦梦…
这做是做了,不过怎么和风邬宴说呢…
风邬宴有些不明所以,继续问道,“怎么了,没做梦?”
“不是…”
“梦到什么了?”
“……”
柳云槐有些不想开口。
风邬宴皱皱眉,给了周琦一个眼神,周琦心领神会地离开了屋内,只剩下了风邬宴与柳云槐两个人。
风邬宴难得看见柳云槐羞涩的样子,有些不明所以,只当他这是对着周琦害臊,便开口道,
“若是做了噩梦吓到,如今也可以放下包袱,只与我说了,食梦灵造成的梦境一般是它们内心所想,定带着些许线索,所以…”
不是这个问题啊大哥!!!
你完全搞错重点了!
救命!
柳云槐心中哀嚎,可是风邬宴都说到这种程度了…
她深吸一口气,将最近一段时间做得梦都告诉了风邬宴。
一开始风邬宴的表情只是一般的黑,到后面,柳云槐说到昨晚那个离谱至极的梦时,风邬宴的脸已经如同一块儿黑炭了。
比柳云槐以前煎糊的锅底还要黑上几分。
这大美人不会是因为自己吃醋了吧。
嘿嘿…
柳云槐吞了一口口水,不合时宜地开口,“很难对付吗?”
风邬宴大梦初醒一般地回过神来,缓和一下脸色,摇头,“不算难对付,食梦灵只是地府的一种小灵,可是数量众多,不太好找出究竟是哪一只在影响你,嗯,三日之内,我会调查出结果的。”
“那如果我再做梦,要怎么办?”
“……”风邬宴叹了口气,“不然,别睡了。”
“你不要这样对待一个社畜人啊!”柳云槐愤愤不平地表示。
风邬宴确实想不到一个好的处理方式。
万事万物都有它存在的道理,身材小小的老鼠有时也能干翻一只比他大出不知多少倍的大象。
这种食梦灵虽然弱,可是他们吸取妖力通过梦的方式,除却完全不睡觉,难以反制。
眼下最快速的解决办法,就是快些从一堆食梦灵中,找出将柳云槐当做目标的那只。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吗?”
柳云槐可怜巴巴地发问。
谁能想到那种平平无奇的春梦会是被一种小灵给缠上了呢。
等等…
刚才风邬宴说,自己做的梦是这种小灵内心所想,那岂不是…
柳云槐突然变了脸色,“我一直做的梦,其实是它的…它的。”
风邬宴点头,“是它想对你做的事情,我猜,应该是当时你的妖力太过强悍,他无法近你的身,只能通过这种下三滥的方式来发泄。最近你屏障弱了这么多,就是因为妖力被吸食的太快,我怕你如果再做梦…”
“会引火上身?”
“嗯。”
“那我们干嘛不来个守株待兔?”
风邬宴怔怔,不知柳云槐说得是什么意思。
柳云槐是真被这个小灵给恶心到了,自己母胎单身至近,真没想到会被一个鬼在梦里占了便宜。
她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这个色鬼?
“我有一个办法…”
是夜。
柳云槐回到家中,将风邬宴之前设在这里的几个屏障稍微挪动了一下,露出了些许可以供某些东西进来的缝隙。
做完这一切之后,柳云槐一如往常般地洗漱,从浴室出来之时,破天荒地换了一件新买的真丝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