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槐诚恳地点头。
虽然她知道自己长得还不错,但是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也不至于让这鬼上赶着帮自己。
自知之明她有的好吗!
“因为,是你让我从那个房间逃出来的。”
女鬼飞到了柳云槐的身边,轻轻地摸上了柳云槐的脸。
她在柳云槐耳边悄悄地开口,“你的血很美味,等你们出去,我就把这个别墅里面的人都杀了。”
“别别别…”
柳云槐倒不是觉得那些人值得同情,更不是说他们罪不至死。
对于受害者来说,想要将他们千刀万剐才是正常心态。
只不过,如果真的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女鬼定会被风邬宴给直接除掉。
没必要为了一群人渣去死。
柳云槐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女鬼,女鬼愣了下,又道,“我只是开个玩笑,你不要当真,报仇当然只会去找最过分的,不过你这么会为人着想…你男朋友一定很幸福吧?”
柳云槐差点咬住自己的舌头,“男…男朋友?”
“对啊,外面那个不是吗?”
“不是!”柳云槐头像拨浪鼓一样摇摆,完了连忙催促道,“我们快点去找莺莺吧,我担心再拖延下去会出事。”
“好,那你紧紧地跟着我。”
女鬼迅速向一个方向奔去,柳云槐跟在她的身边,半步不敢落下,很快,她就看到一个房间正在亮着灯。
“就在这里!”
女鬼大声说着,柳云槐怒火冲天,一脚踹翻了房门。
巨响让屋内的人全都一惊。
柳莺迷茫地看向门口,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阿槐…阿槐你没有丢下我,阿槐来接我了…阿槐…”
柳莺的脖子上有两个硕大的手印,显然是刚才被男人用力掐出来的。
一想到柳莺刚才受到了这种待遇,柳云槐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快速跑到男人面前,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响起,男人脸上出现了一个血手印。
刚才柳云槐让柳枝凝聚在自己的手上,一巴掌下去简直与皮开肉绽差不多了。
男人一摸脸,手上全是血迹。
顿时,男人的脸色黑了下来,看着面前的柳云槐恶狠狠地呸了一口。
“不过一个黄毛丫头,也敢与我斗,真是不自量力!”
说罢,他就挥拳向着柳云槐打来。
柳云槐自从吸食了那些妖力之后,连带着身上的力气也大了不少,此时略一回身,直接躲过了男人的攻势。
再拽住男人胳膊,直接给他按在了地上。
柳云槐看到那个女鬼飘飘到了男人身边,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儿。
“不然,把他交给我吧?”
“是他把你弄成那副模样的?”柳云槐有些不解地问。
女鬼点点头,“反正他在那群人中,放心吧,我不会让他有好下场的,等复仇之后,我会自己去投胎转世,一切罪过皆有地府定夺。”
正好柳云槐忙着去找自己的母亲,匆忙点头,奔向了母亲身边。
柳莺张手抱住了柳云槐,委屈的眼泪几乎打湿了柳云槐的后背。
“阿槐怎么才来,我等了阿槐好久好久,他们都欺负莺莺。”
柳云槐一下一下地顺着柳莺的头发,心中的愤懑久久不能消散。
她不敢去想那些人是如何对待柳莺的。
她只是非常恨,恨自己的父亲抛弃了他们两个,恨外公一家如此不顾情面,为了钱竟然连自己的女儿都可以出卖。
索性现在柳莺毫发无伤,不然柳云槐很难保证自己会不会做出什么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来。
“我带莺莺回去,好不好,我们回来?”
柳莺陆陆续续地停止了哭泣,呆呆地看着柳云槐,点点头。
柳云槐将他背在背上时,却听到耳边有一个男人在低声说话。
那声音中好似充满了愧疚。
“对不起…”
“谁?!”
柳云槐回头,在刚才柳莺躺着的床边,有一个男人的虚影在逐渐消散。
恍恍惚惚之间,柳云槐觉得,那很像自己的父亲。
“莺莺,你看到什么了吗?”
柳云槐张口询问,柳莺摇头,过了半响却又说道,“阿槐不要再怪淮安了。”
“为什么?”
“因为淮安每天都会过来陪莺莺,莺莺见了他就会高兴。”
柳云槐垂眸,不再看向那个方向。
迟来的愧疚也算愧疚吗?
何况,一定是柳莺这么久以来都没有吃药,所以情况才会愈发严重的。
柳云槐将柳莺背上了楼,风邬宴正站在楼梯口准备下去。
外面乱做了一团,柳云槐伸手拉住了风雨中的手。
“小伙子,又是你啊…”
柳莺在柳云槐背后慢悠悠地说着,“阿槐,妈不是和你说了,别和这个小伙子玩,他都会跳窗户,以后万一偷情了,你抓不住他的…”
“妈!别说了!”
柳云槐脸都红了。
好家伙,到底是怎么突然就到了捉奸的这步呢?
一定是她错过了什么。
风雨中似乎也被这话弄得有些手足无措,只告诉柳云槐这里已经报警了,杜子鄂也在外面等着之后,就自顾自地走在前面。
等将柳莺送回家安顿好之后,柳云槐才有了些许恍若隔世的感觉。
她瘫在沙发上,看着另一边正玩手机风邬宴和杜子鄂,开口道,“这么多天谢谢你们,不然我请你们吃夜宵吧?”
“真的?”
杜子鄂闻言,耳朵都竖了起来,他肩膀上的小老虎更是眼睛都在发光。
显然是刚才的战斗累着了,现在必须吃一顿才能补回来。
柳云槐忽然一愣,一秒钟摇了一百次头,浑身上下都写着拒绝二字。
好家伙。
失算了。
怎么就忘记了,杜子鄂是这里最能吃的,有他在,十个人的份也止不住。
她怎么请得起啊!!!
“你刚才听到了吧?”杜子鄂用肩膀去撞了一下风邬宴。
看着柳云槐眼巴巴的委屈表情,风邬宴的唇角勾了起来。
然后,他在柳云槐的注视之下,正儿八经地点了点头。
柳云槐最后一丝希望也彻底破灭,她绝望得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就像他们两个刚刚对自己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一样。
“好吧,那至少地方要让我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