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鬼啥也不知道还有什么用啊!
柳云槐大手一挥,拍拍风邬宴的肩膀,大有一副使唤小弟的模样,“送他投胎去吧!”
“?”
鬼愣了一下,就看到风邬宴从背后拿了一把大剑出来,那金光散发着对鬼十分不友好的气息。
“这位道友!!”
鬼噗通一下给风邬宴跪下了,干脆利落的程度让柳云槐都觉得惊讶。
好家伙,这上辈子肯定不是个坐上面的人。
“道友,给小道一条生路吧,小道修道数十年没有结果,这死后也没有害过人,就是想要看看人间繁华,没必要赶尽杀绝吧?”
鬼看得出风邬宴定非凡人。
八成是道家的哪个大前辈。
求他不比求柳云槐有用?
风邬宴的手没准备停下,剑快要到鬼头顶的时候,鬼终于撑不住了,连连说道,“剑,剑,剑如果嗜血太多,会变成邪物!”
风邬宴的剑停了下来,剑尖指向了一旁的地方,他冷冷地看着鬼,问道,“详细讲一下。”
鬼猛得松了口气,抚摸着胸口平息了半天,才开口道,“青铜剑造出来的时候就有灵,虽然在我的墓穴里插着,可我并非它真正的主人,它会自己挑选主人,若是不合格,会被他认为是冒犯然后杀掉,但是毕竟万物有灵,如果蒙上太多的血气,也会覆盖住它本身的灵气…”
风邬宴眉头微微皱起,“你的意思是,青铜剑现在仍然在杀人?”
“对,如果你们真的要阻止他,那就要快点去找剑的主人了,否则若是它真成了邪物,被判国…哦,你们现在还有叛国的人吗?”
柳云槐吐槽,“不出意外的话,此叛国已经非彼叛国了…”
他们现在已经知道了青铜剑丢失的严重程度。
找到青铜剑的日程必须加快进度了。
风邬宴暂时安顿好了这个鬼大哥后,本想直接拉着这两位离开,却没想到两位只是稍微慢了一步,那洞口竟然隐隐有要封上的意思。
“沈教授,我偷偷拿一块儿金子,你能当没看见吗?”
柳云槐苦中作乐,把手伸向了一旁的金子。
沈星逸一时之间有些无话可说,只能无奈点点头。
倒是刚才的鬼又窜了出来,叹气道,“不是和你们说了,这里不干净的东西太多了,唉,你们自求多福吧…”
也许是古墓之前的主人做过什么特殊的仪式,柳云槐忽然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下坠,她侧头看向一边,沈星逸的表情比自己还要惶恐得多。
不知道过了多久,几个人终于落在了地上。
柳云槐感觉到有一条冰冷却湿漉漉的石头从自己的脸上舔过去。
柳云槐壮着胆子抓住了舌头,手心中冒出柳枝,几乎将舌头捅了个对穿。
惨叫声响起,柳云槐抓紧时间从原地跑到了一旁,借着微弱的光芒,她找到了沈星逸与风邬宴。
沈星逸上次可没有遇到如此紧张刺激的情况,吓得话都快要不会说了,支支吾吾的,有些不知所措。
“风邬宴,没事儿吧?”
“没事儿,不用过来。”剑破体的声音,风邬宴不知道杀了个什么玩意儿。
“地上有东西,你不要过来!”他忽然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缠绕在了自己的腿上,几乎下意识,他认为那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柳云槐却放心多了,“那是我的柳枝,等着,我这就过去找你!”
无论如何,几个人都在这种地方碰头了。
接下来就是要想办法快点出去。
沈星逸肯定是指望不上,至于风邬宴,他今天好像也不是特别靠谱的样子。
至少他的法器,就不是特别靠谱。
柳云槐心惊胆战地看着他手中法器,难免吞了一口口水…
他们,真的需要的这东西来拯救吗?
“那边有出口,我们可以直接打出去。”
“这是人话吗?”
“还有其他的办法吗?”沈星逸到底顾及这是一个古墓,现在确实因为尸体的原因暂时停工了,但是也不能指望它永久停工啊!
如果轰坏了,那对考古将会是一种不可逆转的损失。
风邬宴面无表情,“有,我们都死在这里,也是一种办法。”
“…打出去吧。”
什么都不如命重要。
风邬宴每次敲击那薄弱之处的时候,他们所站的墓穴之内,就会有一阵声音响起。
初时像是若有似无的铃铛声,后来铃铛声伴随着轻轻地脚步声。
脚步声一直在变得明晰,风邬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手上的动作加快了不少。
“看好这家伙。”
风邬宴快速交代一声,用力将剑插入墙壁,终于有光透了进来。
那脚步声成了风声,向他们极速跑来。
风邬宴踹开出口,拽住柳云槐的领子,连带着沈星逸一同拉了出来。
终于出了古墓。
柳云槐回头,好像在洞口的地方看到了一个幽怨的女人,她的脚上拴着铃铛,半张脸被头发遮盖,隐隐约约似乎还看得到,头发之下的恐怖面容。
“这位是什么来头?”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镇守古墓的侍女,古时人们多认为女鬼比男鬼凶狠许多,所以大户人家下葬之前,会找两个女子进行活葬,若是之后有人盗墓,仅仅是他们脚上的铃铛声就会把盗墓者劝退。”
未免也太过残忍。
柳云槐心中难免同情这些女子,生前为奴为婢,死后还不能超度,必须终身保护主人都墓。
“那,他们还能转世吗?”
“不能了。”风邬宴无奈地开口,“她们死前已经被人下了咒法,灵魂被抽取掉了几分,剩下的只能永世守护墓主。”
“如果这墓被开发之后呢?”沈星逸听了半天天书,终于出口问了一句。
风邬宴想了一下,说道,“若是那样,墓不复存在的同时,她们也会灰飞烟灭。”
“这对他们来说,大概是解脱吧。”沈星逸感慨一句,电话忽然响起,他接了起来,是警局的同事打来的。
“沈教授,不好了,又有人报案,说是家里有人被吸干了血,我们正在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