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坐在议事大殿的主位之上,面目严肃威严。除了在闭关的圣尊者以外,五大长老都来了,场上的气氛,莫名的紧张,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
掌门清了清嗓子,声音中带着浓厚的怒气,毕竟宗门中的藏书阁不见了,那个东西相当于是宗门的创始物之一,就这样一夜之间消失了,着实让人有些接受不了。
“宗门中的塔怎么会一夜之间就消失了呢?一件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情!”掌门说着,然后生气的拍了拍桌子,桌面上的茶具被震的抖了三抖。
五大长老皆被吓得打了一个哆嗦,毕竟这个掌门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脾气,这还是第一次这样而且还是为了一个多年废弃不用的藏书阁。就算是藏书阁的书有许多孤本,已经绝迹的一些鲜为人知的记载。不过,让一些弟子手抄的备份还在,并未丢失,总得来说问题不大,就是丢了一个废塔而已。
五大长老并不知道塔有什么特殊之处,所以有些不太理解掌门这般发怒是为什么。
“掌门,消气,这个塔早已废弃了不知道多少年,一夜之间没了就没了吧,不就跟记载一般,一夜出现一样,也许塔不过是跟记载一样,又忽然消失了。再说现在也没有人能一夜之间把塔挪走而不产生任何蛛丝马迹,有的话,不可能没有此人的传闻。”二长老身为女子,是最话唠的人,她唠唠叨叨的说了一顿理论依据,来表示自己的想法观点,甚至根据了云天宗关于石塔的记载。
掌门心里苦,但是他不能说。这座石塔里面的秘密只有历代掌门口耳相传,就连圣尊者也是不太清楚那做塔到底是干嘛用的。他只是偶尔跟着掌门去里面整理书籍,修炼修炼而已。
掌门听着二长老的分析,便知道真正担心塔下落的人,只有他一个人而已,别人不过是在这里坐坐而已,毕竟五大长老都不知道塔的重要性,这个事情当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掌门莫不是这塔有什么独特的重要性,所以才让你这样恼怒忧心。”三长老是最为贴心的一个,但是也是没有什么脑子,常常说话出人意料,口无遮拦。
三长老这样的话出,另外的四个长老都感觉到事情的不对了,他们想到了,能让掌门生气的事情,肯定都不是什么小事,渐渐意识到掌门隐瞒了什么。
大长老是最为精明的一个,长老之中也最有威信,他用眼神环视了周围一圈,冷哼一声:“老三你也是没脑子,要是重要的话,谁会把塔封住,或者是当成一个废旧无人看守的藏书阁呢?愚蠢至极。”
大长老的话语一出,气氛轻松了许多,猜疑的烟云散了。他也替掌门解了围,可见其精明成度。
掌门顺着大长老的话语道:“今天便不多说什么了,都散了吧,以后禁地的防御要加强,以免再次发生这样打脸的事情!”
掌门的话起了一个误导作用,他是故意这样说的,让几位长老以为他不过是为了维护宗门门面而已。毕竟有些事情是只能烂在肚子里的东西。怀璧其罪,多少人因为身怀奇宝而被逼死,不计其数。
越琉月此刻已经醒了过来,祁澈坐在床边,眼神担忧的看着越琉月,样子紧张,生怕越琉月出事醒不过来,毕竟那是冲击大脑的记忆。
“你怎么在这里?”越琉月的眼神有了焦距以后,第一句话问的便是这个,语气十分惊讶,毕竟她没有想到祁澈总能在她出现危险的时候,来到她的身边。
祁澈看到越琉月并没有什么问题,便放心了。“我不过是作为云天宗的客卿前来这里小住几日而已,恰好看到你在惹事。”祁澈才不会说是为了越琉月才来到这个地方,他实在是说不出口。
越琉月翻了一个白眼,模样颇为无奈:“那真是太巧了,每次我惹事的时候,你都在。”说惹事二字是,越琉月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毕竟祁澈这样说,会让人有一种专门来看别人出丑的错觉,虽然越琉月知道祁澈并不是这样的人。
祁澈闻言皱眉,起身,把手撑在越琉月的身侧,慢慢的低头弯腰看着越琉月,越琉月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俊颜,挺拔的鼻梁,寒星般深不见底的丹凤眼,英气的眉,不管什么时候都习惯性紧紧抿着的薄唇,随着祁澈越靠越近,越琉月都可以看到他脸上的细小容貌,越琉月发现祁澈的皮肤竟然没有半丝瑕疵,十分白皙红润?
越琉月发现祁澈的双颊竟然淡淡的透出着红色,越琉月回过神来伸手放到祁澈的胸前,用力的推开他:“你想干嘛?忽然一副色眯眯的样子。”其实她的脸也是有些红的,不过不想承认而已。
祁澈眼睛在一瞬间忽然变得很亮,然后嘴角轻轻的向上翘起,眼神越发温柔。他伸出手扶上越琉月的发鬓:“傻丫头,你以为我要干嘛。”说着他从越琉月的头上拿下来一片小小的枯叶,看样子是在她晕倒的时候,摔在地上头发粘上的。
越琉月想到刚刚自己看呆了的花痴窘态,还有那自作多情。她是真的想要找一个地缝钻进去,然后再也不出来了。虽然心里这样想着,不过她的嘴上却没有半分服软。
“祁澈,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忽然凑过来,很吓人的,还有要是我们这样被别人看到了,我的闺房名誉怎么办?”越琉月忽然想起这里女子的名誉好像是十分重要的。
祁澈听到越琉月这样说,开心的笑了起来,越琉月看着祁澈的笑容感觉到十分恼怒,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
“你突然笑什么?我说的可是真的!”越琉月精致小巧的脸蛋被气的红红的,像是饱满的苹果想要人啃一口,越琉月并不知道自己生气的样子有多诱人。
祁澈一笑,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他平时总有些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意,而当他笑起来时,好像冬天融化的寒冰一般,让人忍不住去靠近再靠近,去感受他如水般的温柔。
“要是因为我,坏了你的闺誉,那么便由我来娶你,让你幸福。”祁澈的声音变得温柔的不可思议,他的声音本就磁性,现在更是低沉轻柔的诱人。这样的话语传到越琉月耳蜗时,简直苏的不可思议,简直都快要让人化成一摊春水了。
越琉月已经迷醉在这样的声音之中了,她并不太清楚祁澈说了什么,她已经被这种声音酥的无法思考了。
“你可愿意让我照顾你一辈子?”祁澈的声音越来越柔软,他是真的想要照顾这个惹事的傻丫头一辈子,那种感情超越了现实的一切,让人愿意付出一切,且无法自拔。
越琉月早已被祁澈迷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她最没办法抵抗的就是声音了,那种酥到极致的声音,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越琉月跟着好听声音的诱惑,点了点头,那模样是正宗的痴汉脸。祁澈见到越琉月点头,便已经满心欢喜了,虽然她的样子是迷迷糊糊的。
越琉月跟着声音点完头以后,便清醒了过来,她十分不想承认自己刚才白痴般的行为,可是祁澈温柔的声音真的是酥的不行,简直让人没有办法拒绝。
“那就说定了,等你真正的考虑好了,我就娶你。”祁澈的声音中透着认真,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他是真的喜欢上越琉月了,或者说是爱上了,没有任何的理由,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越琉月现在已经慌了,她想她这算是被告白了吗?前世她总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面瘫表情,别人都因为她骨子中透露出的冷漠退让三尺,情书倒是一大堆,但是从来没有人有勇气当着她的面告白,自从融合了越琉月的记忆,她好像改变了许多,骨子里的冷漠已经被稀释了。
好慌,好慌,越琉月的耳尖已经染上了诱人的红色,这个正是不好意思,第一次表白该发生的事情,她简直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她都觉得自己要是说话的话,一定会语无伦次的,但是她还是必须要说。
“谢谢,你的喜欢,你真的很不错,可我并不知道怎样去喜欢别人,若是你对我的喜欢并不是一时冲动,那么以后我们就在一起吧。”越琉月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就算在前世,大把的时间都是在研究室度过,跟她一起研究的人中,虽然大多都是优秀男性,不过都是对实验比爱情重要的一些家伙,看到有新实验做,眼睛被星星还亮,还指望什么研究室之恋,包括她在内,都是一群实验狂魔。
想着想着,越琉月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前世的一些日子真是不堪回首,她的研究室中现在想想,全部都是一群单身狗。
“我会用时间证明,我并不是一时冲动。”祁澈像是以生命起誓般道。
越琉月静静地看着这样傻乎乎,较真的祁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