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又怎么忍心真的伤害你们呢……”越琉月小声的喃喃道,随后不知什么从阳光下划过,反射出晶莹的光。
灵犀来到了街坊之中,有几个孩童正唱着编成的歌谣:越家有好女,排二勾夫婿。可怜大姐姐,就要被退婚。要问她名谁,越家二小姐。唯恐是个狐狸转,人人都唾弃。
这歌谣越往后唱便越难以入耳,一些人听到了歌谣纷纷开始议论,词语中必带贱人,不要脸等字眼。灵犀气的脸蛋涨红,揪住唱的最欢的那个孩童,把他揪到了一个无人小巷中。
“你怎么能这样瞎唱呢?你可知道这样是不对的!”灵犀的的眼睛发红,语气有些发狠,显然是被气的不清。
那孩子一看便是一个过来人,他拍来灵犀的手,嬉皮笑脸的样子没有了,取之是一副冷漠的面孔:“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而已,那里来的什么对错。”
孩童的声音冷漠,带着一副看透世事的沧桑。灵犀看着这样的孩童,反倒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快要爆发的怒气,也全没有了。
“好吧,你只要告诉我这个歌谣是谁告诉你的,我愿意以超过对方两倍的价钱,来买这个消息。”灵犀已经有些无奈了,毕竟谁都有谁的苦楚,没人愿意去当一个坏蛋。
“我不要银子,你有灵石的话我就告诉你。”有了灵石,他便可以请低级修士帮娘看病了。
灵石是灵气凝固的形态,分为下品,中品,上品和极品。这个孩童看起来只有六七岁,却已经知道灵石这种东西了。
灵犀拿出一块下品灵石,给了孩童,孩童眉开眼笑的把灵石收到了怀里,说出了自己知道的信息。
“那个人穿着跟你差不多的衣服,是紫色的,梳了一个丫鬟的发饰,左耳上有着一个小黑痣,其他的我便不知道了。”灵犀有了这些信息,便也大致知道从哪里入手了。
“呐,我在给你两块灵石跟一百两银子,你可不可以让他们不要唱这个歌谣了?因为这个歌谣真的让人很难受。”灵犀看着男孩认真的道。
男孩看着灵犀清亮的眼睛,忽然有了羞愧之心,他点点头表示答应,反正这门生意他不亏。
灵犀看到男孩答应,松了一口气,拿出灵石跟装着一百两银子的荷包,放到了男孩手上,男孩拿着颠了颠,感受到足够的分量,便离开了。
灵犀这里的事情算是解决了,可越琉月这边的气氛就有些紧张了,越梦琪拿着鞭子准备向着越琉月抽下去,可蒙凯放在越琉月的身前,怒视着越梦琪,怒喝道:“看看你的样子,想什么话,还越家大小姐,恐怕都不如一些乡野村妇!”
越琉月本来是坐在屋子里感伤秋怀,还没有从悲伤的情绪中出来,越梦琪便一脚踢开了房间大门,拿着鞭子对着越琉月抽了过去,用了十成的灵力,越琉月迅速的闪开,可以她坐着的椅子被抽成了四分五裂,崩散在地面四处,随后蒙凯便进来了,挡在了越琉月的身前,事情发生的速度之快让她有些稍微反应不过来,唯一可以解释这一切的估计就只剩下蒙凯要跟越梦琪谈退婚这件事情了,毕竟也只有这件事情可以让越梦琪变得如此失控,不在心上人的面前维持美好形象。
“你竟然说我连村妇都不如,我好歹也是越家的小姐,就连当今圣上都不敢小看我爹,你就这样对我?我哪里比越琉月差了,样貌身份?你竟然跟我提退婚,我便是死了也不会成全你跟越琉月这个贱人!”越梦琪的语气决绝,带着不怕死的执念,她拿着鞭子对着蒙凯抽了下去,抽到半路似是不忍对着越琉月甩了过去。
“我便是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越梦琪的精神状态快要接近崩溃,只要是再有一个刺激,她脑海中名为理智的弦就要断了,那时候她恐怕会成为一个不折不扣随心而动的疯子。
越琉月就算再不喜欢这个大姐,也不会让她在自己的院子中疯掉,这样就坐实了街坊间的流言,让她就算跳进华夏的黄河也洗不清了。
“姐姐,你这样可让妹妹很难做呢。”越琉月慢条斯理的说完,对着越梦琪甩去了一根涂了强力麻醉药的银针。就在鞭子快要抽到越琉月脸上的时候,越梦琪倒在了地上,鞭子蹭着越琉月脸上的绒毛飞到了墙上。
蒙凯想要替越琉月挡下着一鞭子,来个英雄救美,终究是晚了一步。
“闹够了没有?闹够了就把我的姐姐送回去,好好哄哄她,她是真心喜欢你的,虽不知什么缘由,可是就算在不喜欢,也不该这样伤她的心,她差一点就被你的不爱逼疯了,你好自为之。”越琉月说完这句话转过身,似是不愿意在看到他。
蒙凯张了张口想要说些解释的话语,越琉月似是知道他的意图,又开口自嘲道:“我可不想成为一个勾引姐姐夫婿的女子受千夫所指,坐实民间传言。”
越琉月的话是在提醒蒙凯,他要是退婚便会让她陷入为难的领地,要是真的想为她越琉月好,那便和越梦琪相处下去试试,这样流言便不攻自破。只是对蒙凯有些不公平,不过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才是真正的公平呢?
蒙凯深深的看了越琉月一眼,他有一种错觉,要是这次留不住她,以后便再也见不到了。可是他现在又有什么立场去挽留呢?
地上的越梦琪虽然被麻醉药弄得昏睡,可是她的眼角一直在流着泪水。蒙凯垂灵犀回到越琉月的屋子里是,入眼便是碎的跟木渣差不了多少的椅子,还有墙上甩去的鞭子残印像是经过了一场战斗。灵犀急忙进到里屋寻找越琉月,害怕她受伤,毕竟她真的是半点灵力都没有。
阳光透过窗纱照射到里屋,越琉月紧紧闭着眼躺在床上,除了呼吸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灵犀因为越琉月是受伤了,昏了过去。她奔到床边,搭上越琉月的手腕诊脉,脉相平稳,只是稍微有些事情郁结于心,没有很好的解决,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情况。
灵犀不放心的多诊了一遍,这个时候越琉月睁开了眼睛,稍微有些烦躁。她看向灵犀十分无奈的道:“我就想闭眼睡一会,你为什么一直给我诊脉?就像我要死了一般。”
“灵犀无语,毕竟外面发生了那样的事,她家小姐还跟没事人一样躺在床上闭眼沉思,这也是没谁了。
“小姐外面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灵犀皱眉小脸十分紧张,担忧的问了一句。
越琉月看着灵犀皱成一团的眉心,语气颇为淡定的解释:“还能有什么啊?越梦琪发疯了,因为蒙凯找她谈退婚的事情,她实在是太着急了,提着鞭子来找我,认为是我促使了这一切,后来被我弄晕了,蒙凯抱着她回去了。”越琉月说完又闭上了眼睛,像是不想做过多解释的样子。
灵犀也就贴心的不问了,她把自己查到的消息告诉了越琉月,越琉月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眉头皱了一下,就让灵犀去把外面打扫一下,她现在需要一个人想想,这偌大的越家,究竟是谁想让她身败名裂,虽说有很多人,可这个人够胆,头脑也够聪明,现在才让她查到这点消息。不过有了这点消息,离暗中之人漏出马脚也就不远了。
越梦琪最近忙着退婚的事情,变得焦头烂额,她是不会那蒙凯的事情来开玩笑的,大夫人也不会拿女儿的事情来开玩笑,越心仪倒是一直都挺安分的,没有什么明面上的大动作,只是暗中便不清楚了。
看来要想让人漏出狐狸尾巴来,只能从左耳耳垂之上有痣的越府丫鬟开始查起了。虽说有些麻烦,毕竟有些丫鬟是带着耳环之类的东西。至于穿着跟灵犀差不多的衣服,灵犀属于一等贴身婢女,那么这个人便在二等到一等的丫鬟之间,这样便好查许多,减小了范围。这件事情交给栗瓷去查,毕竟栗瓷外表温和无害,没人对她有太多防备。
栗瓷正在熬银耳莲子粥,她觉得越琉月心情不好,是上火的表现,吃点去火的东西便会好一些。栗瓷有时候是个非常单细胞的孩子,十分可爱。粥快要熬好了,栗瓷准备给越琉月端过去,然后便打了一个喷嚏,好像有人在想她。
三日后,栗瓷从外面回来,刚刚走进越府大门,便看到了越心仪的贴身丫鬟,栗瓷记不清她叫什么了,好像叫什么大雁。
“雁儿,刚才越府门前有一个六,七岁的孩子非要进来找你,说你上次买东西给他的银子不够,他来找你要,家丁正在赶他走,他说你要是不给他银子,他就告诉全天下一个关于你的丑闻,呐,你快去吧。”栗瓷神情有些担心的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好像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下眼眸,弯腰抱起越梦琪离开了越琉月的房间,走出了院子,背影莫名的萧瑟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