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就是“蒙曜”该有的语气,越硫月闻言也是笑了起来,“就你嘴甜,还看得出来谁长得漂亮,这是灵犀,你就唤她灵犀就可以了,别说些有的没的,到时候反到害了我的灵犀受罚”。
蒙曜嘻嘻的笑着,把茶包凑到鼻尖一闻,阵阵香气扑鼻,“硫月姐姐,这个茶好香啊”。
“行了,回去再好好享受吧,明知道我这里没有了,对了,你知道刚才来这里的路吗?”。
没好气的说了一句,越硫月疑问到。毕竟蒙曜是真的该走了。
闻言,蒙曜抬起头来看着越久,一副思考的样子,可是想了半天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唉,灵犀,你送九皇子出去吧,记得一定要把他送上马车,别让他到处乱跑,”看着蒙曜一副明显都忘了的样子,越硫月嘱咐灵犀随后又开口嘱咐蒙曜,“你可要跟好灵犀了,不准乱跑,不然以后你就不要来了,知道吗?”。
听了越硫月这样的话,蒙曜连忙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定不会乱跑了,安甫也在等我”。
越硫月很满意蒙曜的回答,“行了,去吧”。
“九皇子这边请”,灵犀领命,率先朝着前面走去,还伸出手来给蒙曜指路,蒙曜闻言站了起来,朝着越硫月笑笑之后,便转身跟着灵犀走了出去。
有时候越硫月还真的希望,蒙曜就真的如他现在这般单纯。
昨天送走了蒙曜之后,越硫月就直接回房了,灵犀为了盖住屋里的药味,还特意点上了熏香,等到越硫月进去的时候,香味缭绕,淡淡的,极其好闻,越硫月很喜欢,也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
没多久栗瓷就服侍她睡下了,这一睡,竟也没有再醒过,一直睡到了第二天。
…
尚书府大门口,邢潇负手站在哪里等着有人前来禀报。
“大少爷,东西都清点过了,没有错”。
邢潇转过头来看着管家,淡淡的点点头,“那就出发吧!”,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下人放上脚蹬,上面有人掀开帷幕邢潇就直接走了进去,下人放下帷幕,顺势坐在了马车上,车夫挥动手里的鞭子,啪的一声,马车就缓缓的动了起来。
邢潇坐在马车里,手指不停的敲打着窗沿,一下又一下,在静静的马车里咚咚的声音就显得格外的突兀。
马车辘辘的声音不停的传来,邢潇轻轻阖起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从尚书府到越府又一段距离,大概就是两刻钟,所以这段时间也足够邢潇来整理整理自己纷乱的思绪。
……
偌大的院子里,栗瓷和灵犀坐在石凳上,栗瓷趴在桌子上,半眯着眼睛看着灵犀正拿着手里的线在绣着东西。
“灵犀姐姐,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要给小姐绣手绢啊,小姐之前不是有一块吗?”。
一大早起来的时候,栗瓷就见灵犀拿着绣针在这里坐着了,走近一看才发现灵犀原来是在绣手绢,反正也没有什么事做,她索性也就坐下来看了。
“小姐是有的,不过我看那手绢的质地不太好,而且上面的花纹也不好看,反正闲着无事,倒不如我来绣一块反正也花不了多长的时间”。
灵犀笑笑,但是手上的动作不停,一针一线,那上等帛绢上面已经有了一些大概的花样,配上帛绢碧绿的颜色,衬得好看的紧。
“灵犀姐姐你真厉害,你女红也太好了吧,绣的真漂亮,我就不行,一拿上针就会不停的扎自己的手,就因为这样还被嬷嬷教训了好多次呢”。
看着灵犀手里精细,美丽的手绢,栗瓷不停的感叹到。
灵犀也没有了任何感觉,因为就从栗瓷坐下来的那一刻开始,这句话她都变着花样的说过好多次了,刚开始她还会笑着说栗瓷几句,现在她什么都不会说了。
“行了,就你嘴甜,快去准备些热水,我估摸着小姐应该快要醒了,毕竟昨晚睡得那么早,今日又到了这个时辰,也是该醒的了”。
“好”。
本来栗瓷都觉得无聊,现在有事情做,她的精神可是一下就来了,连忙站了起来,然后就直接转身一路小跑去了厨房,知道的说她去端洗脸水,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看见什么好事了呢,高兴成这样。
灵犀无奈的摇摇头,又继续低头开始绣自己的手绢。
屋里,越硫月还在继续睡着,呼吸平缓,房间里的感觉宁静而美好,微风从窗户里吹了起来,越硫月落在床边的发丝被吹的微微浮动,就像是清湖里的细柳条一样,悠悠荡荡惊七层层波澜。
须臾,床上的人浓密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就像蜻蜓薄薄的蝉翼一般清透。
“灵犀?灵犀?”。
越硫月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但是外面的阳光刺眼,所以她也没有睁开眼眸,就这样静静的躺着,等适应一下再睁开眼睛。
灵犀正在努力的绣着,就听见了屋里传来越硫月慵懒唤她的声音,就知道越硫月是醒了,当即就把手里的东西都放下了,拍拍自己的衣服,她便起身朝着屋里走去。
“我就说小姐应该醒了的,还让栗瓷去准备洗脸水去了,不过小姐你这一觉睡得可够长的呢”。
灵犀走到床边,越硫月已经自己起来了,大抵是这阳光的问题和她刚刚起来,越硫月睡眼惺忪的,衣服也是松松垮垮的耷拉着,听着灵犀灵俏的说着。
“是吗?我就说我今天起来居然没有半分觉得不舒服的感觉,原来是我睡得太多了”。
放下揉着眼睛的手,越硫月笑嘻嘻的说着,然后便挪了出来,灵犀也拿起一旁放着的鞋子给她穿上。
受伤的脚缠绕着纱布,鞋子穿不上,越硫月索性就不穿了,灵犀想了想,也把鞋子给放下了。
“今天天气看来很不错嘛,我刚才醒的时候都被太阳刺的睁不开眼”,灵犀扶着越硫月往外面蹦哒出去,昨天越硫月就是这样被栗瓷给扶进来的,比起她自己昨天一个人跳出去,有一个人支撑着那是省力多了。
“是啊,我早上起来的时候吹着风,确实很舒服,也不太热,正好适合在外面坐一下”。
“小姐,你起来了”。
越硫月才出了门,刚刚端了水的栗瓷就到了,看着越硫月,她笑得开心,连同越硫月的心情都更好了些。
“怎么,我起来,你不高兴?”,看着她,越硫月反问道。
栗瓷的脸一下就苦了起来,“栗瓷哪里敢啊,灵犀姐姐,你看小姐就知道打趣我”,急得她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只是手里端着盆,她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你知道小姐在打趣你,还急成这个样子,行了,把水放到树下去吧,然后你去屋里把小姐洗漱的东西拿出来,外面天气好,我们就在外面洗漱了”。
说着,灵犀就扶着越硫月出去了,栗瓷嘟着嘴站在后面,随后提步跟上。
“灵犀,你又在绣些什么东西”。
一靠近石桌,越硫月就看见了桌子上放着的东西,栗瓷从来都是一个不会做女红的人,那就只可能会是灵犀了。
“上次小姐掉进了湖里,衣服和手绢都是用不成了,反正我也无事,就想着重新绣一块,今天早上开始的,就绣一些简单的花样,重点是这块帛绢质地舒服柔软,拿在手里也舒服,都已经绣好一大半了,大概晚上就可以了”。
越硫月坐了下来,拿起来一看,上面绣着的是淡粉色的桃花瓣,配上着碧绿的绢子,看着还挺不错。
越硫月笑笑,然后就重新放了回去。
“咦,刘勇跟刘孟呢,我怎么都没有看见他们两个?是有什么事吗?”。
以前的时候,越硫月就会像现在这样坐在树下乘凉,灵犀和他坐在一起,灵犀做些针线活,栗瓷在扫地上的落叶,这时候刘勇总会过来逗她,栗瓷也总是告状,刘孟就站在一旁看着他们,越硫月就淡淡的笑着,一片祥和。
“刘勇刘孟去给小姐拿芝溪坊做的成衣去了,这个点,大概也快回来了”。
栗瓷去屋里拿了东西,这个问题就只能是灵犀回答。
“芝溪坊?栗瓷不是说她昨天才去送的尺码吗?怎么今天就做好了”。
越硫月不免惊讶到,这工作效率也太高了把,一天就行了。
“这是家主吩咐的,原本小姐能穿的衣服就不多,再加上这一次的事,家主说要给小姐多置办几身衣服,今儿个去拿的,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而已,其他的,后续自会有人送来”。
“哦,可是,我要那么多衣服干什么,一天穿一套,多浪费啊”。
她虽然说过要让越肖给她买衣服,但是也不能是这样的把,还分批次送来,这也太夸张了吧。
“这可不算多的呢,一般的大家小姐,家里都是有几十套衣服备着的,不同的款式用于不同的场合,搭配不同的首饰,小姐你就只有几套衣服,自然是应该多添些的,就算不是一天一套,那也不能要穿的时候找不到吧”。
灵犀说得头头是道的,越硫月说不过她,反正又不是她出的钱,她就只管享受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