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被吓到了,邢潇也蹲了下来,他伸出手探向越硫月的鼻子,发现她还有呼吸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灵犀,你不用担心,硫月没事,只是被水呛到了而已”。
问完,灵犀连忙把越硫月扶了起来,小心的拍着她的后背,一下又一下不停的拍着。
终于,越硫月咳了一下,这才醒了过来,慢慢的睁开眼睛,首先就看到了灵犀。
“小姐,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你”。
灵犀一脸的担心,但是现在脸上也终于有了笑容,越硫月朝着她笑笑,然后轻轻的伸手过去拉着灵犀的手,别人看不见也感受不到,但是越硫月拉着灵犀,她的手是在暗暗用力的。
不知道越硫月的意思,灵犀有点疑惑,但是她没有直接问出来,而是看着越硫月。
而越硫月也转头看向了这时才醒过来的越心仪和邢娇柔,灵犀一下就明白了越硫月的意思,她点头笑笑,越硫月这才放开了她握着灵犀的手。
邢潇见越硫月没了事,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妹妹,连忙走到了邢娇柔的身边。
此时邢娇柔的脸色铁青,她和越心仪可是被越硫月按在水里喝了好多的湖水,也呛得不轻,本来邢潇拉起她们两个的时候,她们还没有晕过去,只是邢潇忙着去救越硫月,还没有等贺信和柯乔恒下来,就又重新放开了她们两个,这一次,她们两个才直接沉了下去,被贺信和柯乔恒救起来的时候,才晕过去的。
不过她们可比越硫月惨多了,要不是越硫月对她们没有下狠手,现在她们估计连呼吸都不会有了,还需要在那里忙来忙去的。
“哥~”。
邢娇柔醒了过来,吐了好几口水,这才有力气开口说话,不过却是躺在甲板上,没有力气起来。
“娇柔,你怎么样了,跟哥说,你有没有伤着那里”。
由此可见,邢潇对邢娇柔还是真心疼爱的,不过越硫月才不在乎他们兄妹的感情好不好,但是对于越心仪来说,她就不会用越硫月这样淡然的心情去看待了。
贺信和柯乔恒都跟她不熟,见她醒过来了以后,也就没有再多问什么,而是走了过来关心越硫月,每个人都有人在旁边嘘寒问暖的,就只有越心仪没有。
她一个人湿漉漉的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就算心里觉得不舒服,也只能紧紧的握着手忍着。
越硫月看着她的样子,只想送她一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不过就算她现在说了,越心仪也只会认为越硫月这是在嘲笑她,越硫月又不是什么拯救世界的伟人,所以,越心仪能吾到什么地方,便是她的命。
“硫月,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贺信性格相对来说开朗些,所以他们才走过来,他就先开口询问越硫月,而柯乔恒相对内向,就只是默默的现在旁边,却也是一副担心的样子。
越硫月勉强的笑了笑,小声的回答。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不过,我的酒倒是醒了,用不着喝醒酒汤了”。
越硫月这句话看似无意,但是却是她故意说的。
贺信没有猜透,也只能苦笑着看着越硫月,以为她是在开玩笑呢。
“你都这样了,还有心思开这种玩笑,那醒酒汤就那么难喝,你还觉得落水好了”。
贺信的话无疑是帮我越硫月一把,再一次的为越硫月证明,她,已经喝醉了。
柯乔恒心思细腻,怎么会听不出来这其中的意思,他低下头看着淡淡笑着的越硫月,也注意到了她的手背。
原来,越硫月刚才拉着越心仪不让她上岸的时候,被越心仪把她的手甩开,便重重的砸在了船身上,刚才在水里没有发现,现在上来了以后,时间越长,淤青就越发的明显。
现在,越硫月的手背上已经是一片青紫了,几乎已经占满了她的整个手背,与她白皙的手指相比,简直慎人。
可是,越硫月就像没有知觉一样,还在跟贺信说话,这样柯乔恒心里莫名的就升起了怒火。
他直接蹲了下来,一把拉过越硫月受伤的手,越硫月正在和贺信说话,也着实被吓了一跳。
“柯乔恒,你干什么?”。
柯乔恒没有回答,越硫月虽然惊讶,但是却还是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去,这下,她更加惊讶了,她急忙把自己的手从柯乔恒的手里缩了回来,仔仔细细的看着。
灵犀也是这下才注意倒了,也吓了一跳,“小姐,你的手,怎么伤得这么厉害”。
越硫月没有回答,而是在想着自己手上的伤是什么时候弄上的,慢慢的她就想到了刚才撞在船上的时候,她当时没太在意,居然现在变得这么严重了。
刚才没发现也就算了,现在知道了以后,轻轻动一下也会觉得很疼。
可是越硫月这副沉默的样子,却是让她旁边的感觉她像是被吓着了一样。
柯乔恒又重新拉过越硫月的手,然后就从衣服里拿出了这个小小的瓷瓶,盖在上面的红塞子已经湿了,这是柯乔恒每一次出门都会带在身上的药,用来活血化淤的,不过他不知道被水打湿了没有。
“这药敷在手上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一下”。
柯乔恒看着越硫月小声的说了一句,然后变拿下了瓷瓶的塞子,往越硫月的手上倒药粉。
刚开始出来的一些被水打湿了,有些凝成了团,不过后面的就是干干的粉末,越硫月的手被水浸泡了,所以药粉倒在上面很服帖。
越硫月本来对柯乔恒的话不以为然,但是当药粉倒在了她手上的时候,她的手猛烈的往回缩了一下,不过柯乔恒似乎早就猜到了,一直用力的握着她的手,没有放开。
她挣脱不开,但是手背确实疼得不行,越硫月就只能吸着冷气,额头上还冒了汗水,可想而知这药带来的疼是有多么难受。
仔细上好药以后,柯乔恒这才放开了越硫月的手,本来想要找一块布给越硫月包上的,但是摸了自己周身一圈才发现,他现在身上也是湿淋淋的,根本没有一块可以用来包扎的布。
灵犀也看出来了柯乔恒在找什么东西,她连忙把自己怀里的手帕拿了出来递到柯乔恒的面前,看着眼前的手帕,柯乔恒愣了一下,然后便拿了过来,小心翼翼的帮越硫月把上好药的手给包好。
越硫月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感觉,但是手掌传来的疼痛还是令她忍不住皱眉头,牙齿也不禁咬上了自己的下嘴唇。
大大小小的伤痛,对于越硫月这样一个长时间从事研究的人来说,她承受了很多,但是她玩玩没想到的是这个药居然能让她这么疼,疼得她都快要忍不了了。
“好了”。
柯乔恒放开了越硫月,抬起头来的时候,便看见了越硫月更加苍白的脸,他的脸色也越发的阴沉了。
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在越硫月的计划和预料以内,可是却不包括这个伤,她只是想要让邢娇柔和越心仪长点记性,别认为她是好惹的,但是看着自己包得就像木乃伊的手,越硫月对她们的慈悲之心也是消失殆尽。
“邢潇,现在我们就来查查这件事是怎么回事吧!”。
闻言,邢潇想要站起来,可是却被邢娇柔给拉住了,“哥,我难受,我们回家了好不好?”。
邢娇柔在听到柯乔恒说的话以后,心里瞬间就紧张了起来,她一把拉住邢潇,以为这样就可以阻止他们去探查。
可是她越是这样,柯乔恒就越不会放弃,而且只会更加怀疑。
“娇柔,你那里不舒服,你等哥一下,哥把事情处理完了以后,我就带你回家,好不好?”。
邢潇心里想着,总要把这件事弄清楚前因后果,不然就是邢娇柔现在这个样子,他回去也不好跟父母交代,更别说越硫月,人是他邀请出来了,现在居然坠湖了,还受了伤,他只怕不好跟越肖交代,而且越硫月对他恐怕也会心生成见。
拉开邢娇柔拉着他的手,邢潇站了起来,越硫月低着头不去看他,她倒要看看,邢潇怎么来处理这件事。
“这船上就我们几个人,当时我去了船舱里给硫月拿披风,贺信和乔恒在里面喝酒,外面就有你们四个人,硫月又喝醉了,而且我交代过,让你们不要带着她靠近船边,你们为什么要去?”。
二话不说,邢潇对着身后的邢娇柔和越心仪就质问了起来,他总不可能去问灵犀吧,问她为什么把越硫月带到船边,若是开口了,那才真的是愚蠢至极。
邢娇柔一下说句出来话,只能呆呆的看着一旁的越心仪,心里却是在干着急,一到关键时刻,她就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二姐喝醉了,邢潇哥哥你又去拿东西,二姐说她觉得很热,想要去船边吹吹风,我想着,反正是我和娇柔两个人扶着她,总不会我们两个人都扶不住她一个人吧,而且二姐总想要往那边走,所以我们才扶着她走过去的,可是到了船边,莫名其妙的我们都一起掉了下去,你出来的时候也看到了,我们可是全部都在湖里,邢潇哥哥你不会怀疑我们是我们在水里的人把二姐给推下去的吧!而且,我还觉得我后面有人推了我一把呢?谁知道是不是有人想要给我们设计这个陷阱,用自己做诱饵来陷害我们,是吧,娇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