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几个保镖在帐篷保护伤患,俩人带了十个人往君道洞出发。
临近中午,一行人来到洞口。
就算拥有不死之身,孟书颜在踏入山洞时,还是心有余悸地深吸了一口气。
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大家都安静如鸡。
走路时,都尽可能的不发出任何声音。
十分钟后,众人抵达山洞深处。
按照要求,温承谨带四人下水寻找,孟书颜带其他人再把岸上过一遍。
本以为众人不发出声响,就不会惊动潭底的巨蛇。
没想到,巨蛇却像是专门守在潭底,等他们出现似的。
温承谨他们刚下水,冲天的水柱再次涌出。
尽管早有防备,可再次面对巨蛇,众人依旧腿软。
“别慌,大家都拿起自己的武器,一定要瞄准蛇的眼睛,再开枪,否则一旦惊到巨蛇,后果不堪设想!”
孟书颜气场沉着稳定,像是一记定心丸,众人抓着武器,虎视眈眈的盯着巨蛇。
蓄势待发。
巨蛇冲出水面,像是嗅到什么,又快又猛的朝孟书颜冲了过来。
“孟小姐,小心!”
巨蛇张开血盆大口,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吞入腹中。
孟书颜见状,疾言厉色大喊。
“全部趴下,快!”
说时迟,按时快。
孟书颜话音刚落,巨蛇就已经冲到了她的面前。
泥浆碎石四溅,眼睛根本无法睁开。
但孟书颜还是凭借灵敏的身手,一跃而起,跳到蛇头之上。
巨蛇受惊!
蛇头猛地摆动起来。
早有防备的孟书颜跨坐在蛇头上,紧紧扣着蛇鳞,不让自己被甩下去。
然后伺机寻找击中巨蛇眼睛的机会。
巨蛇见摇晃没用,立马改变策略,腾空而起。
所到之处,山石滚落,大地震动。
孟书颜被急速风刮得无法稳住身形,眼看巨蛇越飞越高,强烈恐高的她,一动都不敢动。
却死死攥着手里的武器。
“书颜!”
下面忽然传来温承谨的声音,孟书颜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一股巨大的眩晕感袭来,她身形一晃,差点掉下去。
“小心!”
温承谨的心脏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看着空中乱飞的巨蛇,既不能坐以待毙,又不能胡乱开枪,心里后悔到了极致。
就是担心巨蛇出现,他才要求下水,尽可能给岸上的人争取安全的机会。
没曾想,巨蛇出现的时候,压根就没看他们,直接冲了出去。
他本来都找到秘钥了,眼看就要拿走,整个人却被湍急的水流带了出去。
再回来时,秘钥已经被泥沙掩埋,他还是拿出萤石,在潭底一点一点试探,才找到光亮的秘钥。
几人赶紧出水,没想到,看见的就是孟书颜坐在蛇头上,被它带着在空中乱飞。
孟书颜的被晃的快吐了。
“不行,我坚持不住了,我现在就要开枪,你们都躲远点,别让蛇身砸到!”
她话音刚落。
只听“砰砰”两声。
像是一记闷雷狠狠砸在温承谨的心脏。
“书颜!”
他担忧的大喊。
可山洞里除了巨蛇的嘶鸣声,哪里还有回应?
“孟小姐呢?她怎么不见了?”
温承谨猛地抬头,果然蛇头上空荡荡的,刚才还能看到紧贴在蛇头上的小黑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温承谨心头一紧,连忙在不断盘旋交错的巨蛇身上寻找孟书颜的身影。
殊不知,此时的孟书颜正在发动全身的力气,来施展法术。
这巨蛇太大了,如果指望它主动停下来,放自己一条生路,不如主动出击,只要能用法术把它催眠就行了。
想到这,她往下看了一眼。
好高!
虽然她是不死之身,掉下去摔不死,但那种侵蚀骨髓的剧痛,她一辈子都不想体验。
孟书颜闭眼,再睁眼时,一股微弱的红光闪过。
寒光凛凛的蛇眼只一瞬,就变的空洞麻木。
剧烈暴躁的身体缓缓平和了下来。
温承谨见状,正要松一口气。
却见半空中,一个黑点急速下坠!
“孟小姐!”
有人惊呼!
温承谨瞳孔骤然放大。
书颜!
来不及思考,他拔腿朝黑点下落的方向冲去。
终究是慢了一步。
“咚!”
伴随着巨大的声响,水面上溅起一大朵水花。
他的瞳孔骤然缩紧。
孟书颜!
紧接着,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
曺修正在营地照顾伤患。
早上背回来的那个男人,现在已经醒了过来。
不过看到自己缺胳膊少腿的样子,他似乎很不能接受。
眼睛咕噜噜刚睁开,结果一低头,又生生的气晕了过去。
曺修见状,叹息不止。
“你说你年纪轻轻,干点什么不好,非跟人家学盗墓,这下好了,整个身体被你搞得不健全,你回去以后怎么跟你爹娘交代?”
“曹神医说错了,他哪需要给爹娘交代?他需要交代的是未婚妻。听说他刚给未婚妻买了栋别墅,欢欢喜喜的等着进搬去就结婚呢,现在忽然弄了个这……哎!”
接话的保镖无比同情。
一时间,留在营地的保安无不变的沉默。
曺修借机数落起来:“都想趁年轻多赚点青春钱,也不想想,青春钱失去的是什么?”
“就算真的要卖青春,好歹找个靠谱点的老板。”
“跟的老板还没你们年龄大大,能靠得住吗?”
有人不服。
“这你可就说错了。就是因为温少靠谱,我们才愿意来卖命的。”
“就是!温少的靠谱不光是表现在决策上,还有在后续的补偿上。像强子受了这么重的伤,按照温少的标准,一定会让他安然无忧,轻松自在的度完下半生的。并且生活的标准,绝不低于从前!”
“说的我都心动了,如果不是怕疼,我都想替温少冲锋陷阵。”
“我也想!”
下辈子不用打拼,还能过上安然舒适的生活,并且还是高标准的。
就问哪个打工仔没做过这么奢侈的梦?
“没出息!”
不想听他们说那些夸奖温承谨的话,曺修给男人换了一遍药,就气呼呼的回了自己帐篷。
只是还没躺下,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声音。
“曹神医!快来!书颜出事了!”
听到老祖宗的名字,曺修猛地睁开眼,穿上鞋就冲了出去。
“怎么了?”
当看到老祖宗面目全非,七窍流血的样子时,他双腿一软,差点跌落下来。
“怎么回事!”
“她为什么会伤成这个样子?”
“谁干的?!”
曺修愤怒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