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短暂的凝滞。
温承谨干咳一声,连忙移开视线,训斥保镖:“还照?”
什么都没看到的保镖:“可孟小姐她……”
孟书颜连忙把猴子按到身上,不让暴露的更多。
“我没事,就是被野猴子吓到了。”
“需要帮忙吗?”热心肠的保镖说着就跑了过来。
被灯光刺激到的野猴子发出吱吱的叫声,尖利的猴爪勾进衣服,在孟书颜胸口剧烈的挣扎着。
它挣扎越狠,猴爪勾的衣服就越多。
孟书颜忍着剧痛都没能将猴子丢掉。
“别过来!”
见事态越来越严重,温承谨顾不得尴尬,伸手拎起不断挣扎的猴子。
同时侧身,替她挡住保镖的视线。
“用不用我帮你?”
“不用。”
孟书颜抬头瞥了他一眼,淡定道:“你把头转过去,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
温承谨一愣,这才意识到什么。
脑海浮现出游轮上少儿不宜的记忆,薄脸可疑的红了起来。
解决完猴爪上的衣服,孟书颜一抬头,正对上男人烧红的耳廓。
忍不住抬手点了点:“你耳朵怎么忽然红了?”
“不会是刚才……”
生怕这女人嘴里冒出什么虎狼之词,温承谨丢掉猴子,连忙伸手堵住她的嘴。
凉薄的嗓音里透着一丝莫名的蛊惑:“这里不是你乱来的地方。”
“那哪里是?你帐篷吗?”
嘴巴被堵住,孟书颜呜呜啊啊的声音通过指缝飘出来。
尽管听不太清楚,温承谨还是从她揶揄玩笑的眼睛里,猜到了她话。
配上她吴侬软语的嗓音,听在温承谨耳朵里,就像猫抓一样,在他心头上,轻轻划了一道口子。
看过来的冷沉眉眼不自禁地软了几分。
“一个玉扳指而已,值得你做这么大的付出?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孟书颜眨巴眨巴眼睛,掰开温承谨的手:“你都说了是秘密。怎么能告诉你?”
“除非……”
眼珠一转,她倏地凑近,纤细的手指在他的胸膛上来回打着圈。
勾魂摄魄的眸子紧紧攥住男人的眉眼,笑得妩媚张扬。
另一只手抓起男人的衣领,往下一扯。
感受到男人呼吸间夹杂着的果香,她脸上露出得逞的笑。
凑上自己的粉唇,正要说话。
“孟书颜,你在干什么!”
暧昧拉扯的气氛突然被打断。
温承谨淡定的站直了身子:“你怎么出来了?”
苏瑾萱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脸色瞬间就白了:“承谨,你什么意思,怪我突然出来,破坏你们之间的好事喽?”
苏瑾萱又气又委屈,差点哭出来。
她就去帐篷里放个背包的功夫,他们竟就凑到了一起。
关键问题是,孟书颜还揪着承谨的衣服,摆明了想要硬来。
连一点羞耻心都没有,真是不要脸!
“都知道了,还不赶紧回去?”
孟书颜脸不红心不跳的看着苏瑾萱:“难不成想让我们再给你表演个现场版?”
“你……”
苏瑾萱小脸煞白。
一想到游轮上看到的那一幕,撕了她的心都有!
“承谨……”
她软软的低唤一声,双手垂在身前,眼眶红红的,活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我是不是坏了你的好事?如果你也觉得我的存在让你很碍眼,我现在就可以离开!”
她双手无意识的用力交缠着,忐忑又无助的眼神,落在孟书颜眼里,绝对值得好评!
这眼神,这表情,再搭配上泫然欲泣的水眸,谁看了不得被硬控几秒?
可温承谨明显不吃她这一套。
“你脚上有伤,等明天见了曹神医之后,你若想走,我不会拦着。”
言下之意,你现在想走,也走不了啊。
苏瑾萱一颗心脏被伤的七零八落。
“我知道了。放心,等见了曹神医之后,我绝不多留,碍你们的眼。”
说完,一瘸一拐回了自己的帐篷。
看着她落寞的背影,孟书颜揶揄的温承谨:“不去哄哄?那可是你的小青梅哎。”
温承谨没好气的看她一眼,丢下一句:“谁惹的谁哄。”
“切,爱哄不哄。”
又不是我的小青梅!
……
不知道是不是近乡情怯,这一晚,孟书颜几乎没怎么睡。
闭上眼,脑海里就是前尘往事。
猩红的火把,恶毒的咒骂,以及最亲之人,冷冰冰的身体,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刚想给曺修打电话,唠两句。
帐篷外忽然传来一道细微的响动。
孟书颜动作一顿。
温承谨今天没留保镖值夜,难道是有人起来方便?
但下一秒,帐篷外映出鬼鬼祟祟的数道身影,让她立马坐了起来。
谁?
她暗暗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
在门帘被拉开一条小缝的瞬间,快如闪电的将匕首甩了出去!
“啊!”
凄厉的惨叫撕裂夜空,瞬间惊醒了训练有序的保镖。
一时间,晃动的光线照亮整个山顶!
“谁!”
“干什么的!”
不等那几个鬼鬼祟祟的人跑走,就被保镖们全部抓了个正着!
“别别别!别杀我们!”
还以为这几个都是亡命之徒,没想到刚被抓住,一个个就已经开始跪地求饶了。
一共也就五个人,全都是男的。
看起来个个都威武雄壮,但眼神里透出来的清澈愚蠢,让秦晓脑壳都大了。
“你们干嘛的?大半夜不睡觉,来偷袭我们?”
他家二爷就是想找到神医,治个病,怎么就那么多事儿呢?
“谁偷袭你了?我们是来搞她的,跟你们什么关系?”其中智商堪忧的一个男人,还在试图自证清白。
“再说了,我们也没想怎么样,就是有人雇我们给她一点教训尝尝。我们没打算跟你们过不去。”
孟书颜不可置信的指指自己:“搞我?”
见男人点头,她整个人都陷入了迷茫之中。
记忆里,她也没跟谁结过仇啊。
虽然是被她扶持起来的那四个家族,一些分支会对她有很大的意见。
但那些毕竟都是社会上有头有脸的上流人物,就算真的想对她做什么,手段也是一般人难以想象的残忍和高端。
她什么时候惹到过这种智商不高,还清澈愚蠢的傻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