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退下吧,姑娘若是有事,自会唤你们的。”
亓官子陌将二人遣了出去。
“小满姑娘,你且现在这里住着,有什么都可以找秋墨秋白,或是福叔。他们都会为你安排妥当的。”
说完亓官子陌抬脚要走。
“你去哪里?”
说完羽卿离觉得似乎有些不合适。
她悻悻的收回伸出要拉他的手。
亓官子陌回头。
“你也知道,我是王爷,自然有许多事情要忙,你放心,待我处理好事情,便带你好好的在京城里游玩一番。”
谁想要游玩......
“嗯。”
可是现在人在屋檐下,复仇之路不是那么简单的,她要等。
亓官子陌走后,秋墨秋白二人也不知道在何处,许是在暗处吧,反正是没有出现在她眼前。
羽卿离看的出来,这二人根本就不会普通的侍女,而是练家子,脚步沉稳有力,刚才虽然恭敬但却不卑微。想来是亓官子陌的手下。
如此之人放在她的身边,是监视?还是保护?
羽卿离甩甩头,无论是什么,都没有关系。
羽卿离试探的开口。
“秋墨秋白?”
“奴婢在。”
二人突然的便出现在眼前了。
果然印证了她的猜测。
“姑娘有何吩咐?”
“呃......”
其实也没什么事情,但是也不好直接叫她们退下吧。便随口说了句:“你们陪我在这子转转吧。”
“是。”
就着样,羽卿离身后跟着秋墨秋白,将卿颜阁溜达了一遍。
这卿颜阁亭台楼榭雕栏玉砌,丹楹刻桷,布局沉稳贵气,屋内宽敞明亮,可谓是相得益彰。
果然是王府,随便一个院落都这么的用心。
其间她也问了一些关于王府的事情,二人皆恭敬回答。
秋墨是个稳重的,而秋白的性子却是活泼了一些。
“南渊王府分东西南北四院,属南院最大,而王爷便是住在南院内的听风阁内,就在姑娘所住的卿颜阁旁边。这卿颜阁是南院里最大的院子,是为了未来的南渊王妃所准备的......”
“秋白!”
秋墨呵斥秋白。
“怎可胡乱议论。姑娘,秋白无心,请姑娘饶她一次。”
羽卿离眨眨眼,怎的了?怎的突然的求饶了?
仔细回想刚才秋白说话话,似乎明白了。
这卿颜阁是为了未来的南渊王妃准备的,而她是亓官子陌带回的人,在她们的心中,她就是亓官子陌的女人了,可是她们清楚,南渊王的婚事是自己不能做主的,所以......
“无事,秋白的性子,我很是喜欢。有什么说便是了,在我这里,不必拘谨。”
羽卿离淡然的说道。
秋墨狐疑的看了一眼羽卿离,王爷带回的姑娘,并不似普通的农家女啊,尽管是极力掩饰,可她身上那份气质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不过到底是经常常年训练的,她很快便恢复了正常神色。
主子似乎很重视这位姑娘,将姑娘安排在未来王妃才能入住的卿颜阁,主子怕是要因此惹来一些麻烦了。不知道比起之前那位,哪位在主子心中更盛。
秋墨很快收了心思,这些不是她该想的,主子的心思,岂是她能臆测的?
站在卿颜阁外头,她有些踌躇,要不要继续往前走,毕竟这里是王府,能随意走动吗?
秋墨像是看穿了羽卿离的心思。
“姑娘,王爷在王府下了命令,王府内所有地方,您都可以随意走动。”
亓官子陌居然会下这样的命令,不过这样倒是对她有利。
“那我要是想出府呢?”
“王爷说,出府也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要带上护卫。”
带上护卫那不是太扎眼了吗?
“秋墨,我能在卿颜阁里有间自己的药房吗?”
“王爷吩咐,只要是姑娘要的,都满足您,奴婢现在就差人去办。”
“只是,此事除了你们王爷,能否不要让他人知道?”
“姑娘放心。”
当晚,卿颜阁内就赫然出现了一间药房。
羽卿离当即便钻了进去。
足足十日,羽卿离在卿颜阁住下十日了,自从进入王府之后,她就再也没有看到亓官子陌的身影,
亓官子陌没有进来过卿颜阁,而她在药房里也鲜少出去。
潜心钻研各种药剂,只要是肯能用得上的,她都要制出一些来。
十日后,亓官子陌出现在了卿颜阁。
短短十日未见,亓官子陌的脸色居然没有血色,惨白如斯。
可还是一脸笑意的唤着她的名字。
“小满姑娘。”
而羽卿离似有似无的也闻到了一丝血腥气。
之前的外伤早就好了,现在这......是近几日新添的?
羽卿离来不及多想其他的,直接上前便扯开了他的衣衫,*被白布包扎的伤口处隐隐浸出了血。
“这是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受伤了呗。”
男子意味深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羽卿离回头望去,这人是......
曾经去过将军府数次要去挑战她的医术,结果每次都是大败而归。
她记得他,名字似乎是叫苏......羡。
“这位是?”
“你不认得我?”
苏羡调笑道。
“我与公子素不相识,且我是方才入京不顾十日,从未出过南渊王府大门半步,自然是不认得。”
这一番“此地无银”让苏羡挑眉。
“你跟来做什么?”
亓官子陌语气不耐。
“哟,要不是我,你的尸体现在早就在荒郊野外喂了狗了。”
羽卿离皱眉,居然这么凶险?
“你坐下,我看看。”
亓官子陌乖乖坐下。
羽卿离拆开纱布,触目惊心的伤口怔处在心口处,好在偏了三寸,不然,恐怕真的要......
羽卿离没有问这伤是怎么来的,只是提起裙裾飞快的跑了出去,然后很快又跑了回来,手里还拎着一个药箱。
好在她近日研制了药效极佳的外伤药,现在正好用上。
手下小心翼翼的清理还在出血的伤口,嘴里喃喃道:“这是哪个庸医包扎的伤口?”
表情止不住的嫌弃。
而一旁的“庸医”不乐意了。
他是庸医?呵呵呵,笑话,这满京城谁不知道他的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