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浑身湿漉漉的二人被拖至院中。
二人的长发被水打湿贴在脸上,几乎看不清楚容貌。
由于皇后在,所以二人身上皆裹着薄被。可这样不堪入目的场景,还是令许多人难以入眼。
“大胆卿颜!身为南渊王妃,居然在宫里与野男人苟且!来人,将她们拖下去,打入天牢!”
羽卿雅大声的说道,恨不得皇宫里的所有人都能听见。
白月瑶皱了皱眉头,她最近是越发的不喜欢这个儿媳了,她这个中宫皇后还在,那里轮得到她一个太子妃插嘴的份儿!
只是现在她也不好发作。
“不可能是六弟妹,她不是那样的女子。”
一直没有说话的亓官子晋开口说道。
虽然这女子看不清楚面容,可他的内心就是很笃定,她一定不是卿颜。
“太子殿下,您莫要被她给骗了,这卿颜看起来是个不谙世事的农村女子,可心机却是深沉的很,若不是如此,她又怎会攀上六弟呢。”
羽卿雅言语之间的嘲讽很是明显。
羽卿离人在暗处,都被气笑了。
这羽卿雅,刚夸了她有了点脑子,如今一场计谋,却是漏洞百出。
亓官子晋不喜的看着羽卿雅。
“太子妃甚言,我们刚才一同进来,现在连这当事人的脸都还未看清,只靠那小宫女一人之言,你就断定此人是六弟妹,是否太武断了些?”
“难不成这宫女还会诬陷她不成?”
亓官子晋居然帮着那小贱人说话,羽卿雅的脸上快要崩不住了。
本来想着亓官子晋亲眼瞧着那贱人的下贱模样,会从此厌恶她,而她趁虚而入,晚上的时候,便可.......趁机将他灌醉,届时水到渠成,即便是他意志再坚定,只要他失去意识,他们同床共枕一晚,第二日只待她如何说便是了。
白月瑶也心生疑惑,这羽卿雅为何一口咬定这女子就是南渊王妃?
到底是后宫之主,随便一动脑子便能猜得出,此事与羽卿雅定然有些联系的。
只是,若不牵扯到东宫,也无所谓了。
“本王路过这里,瞧着这里好生的热闹,发生了何事?”
只见亓官子陌淡然的走到了人群后。
宫女太监们都自觉的让出了一条路,个个表情很是值得人回味。
亓官子陌像是没有注意到众人的目光似的,一脸笑意的对着白月瑶行礼。
“儿臣见过母后。”
“快起来吧。”
白月瑶俨然一副慈母的样子。
羽卿雅在一旁兴奋极了,太好了,亓官子陌也在,让他亲自捉自己王妃的奸最适合不过的了。
这下子众目睽睽之下,亓官子陌日后定然是京城之人的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而这乡下臭丫头,必死无疑了!说不准现在便会死在亓官子陌的手中!
“六弟,你还不知道呢吧?你的王妃.......她......”
“你住嘴!”
亓官子晋呵斥羽卿雅。
可是羽卿雅哪里肯听,现在只差临门一脚了,她一定要亲眼看着这小贱人罪名做实了才行!
“我的王妃?她怎么了?”
羽卿雅看见亓官子陌接了话,赶忙走到了他的跟前。一副为他打抱不平的模样。
“六弟啊,你可是不知道啊,你的王妃她......就在这里。”说着还指着地上的二人。
随后又赶紧说道:“六弟莫要伤心,这事是那贱人的错,与你无关的。”
说完羽卿雅密切的关注着亓官子陌的反应,只是好一阵了,亓官子陌也不见生气,正常男人听见这样的话,都是应该生气的啊,亓官子陌这反应,太不正常了,难道是因为不喜欢卿颜?
可即便是不喜欢,那也是他的王妃,不可能会看见这样的事情还无动于衷。
“太子妃娘娘说的那贱人,可是我?”
人群后传来这样的一句话,中间的路再次被让开。
羽卿雅施施然的从人群外走了进来。
走到白月瑶身前福了福身。
“儿臣见过母后。”
随后又走到亓官子晋和羽卿雅的面前。
“见过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
像羽卿雅行礼的时候,羽卿离正眼都没瞧她。
“六弟妹无需多礼,都是自家人。”
亓官子晋别提多开心了,他就知道,六弟妹不可能会做出这般的事情。
而羽卿雅则是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
“你不是在......”
羽卿雅话说了一半,止住了。
这么可能!
那地上这个女子是谁?
“太子妃娘娘看见我似乎很惊讶?”羽卿离轻声反问。“依太子妃娘娘只见,我现在应该在何处啊?”
羽卿雅一时之间还没有想到应对的话语。
此时之间那女子正在悠悠转醒。
在看清楚自己衣衫不整和身侧的男人之后,尖叫出声。
“这......这是怎么回事?”
现在在这的人不应该是六王妃吗?怎么是她啊?
回忆起刚才的情形,她似乎.....反被算计了。
在看见羽卿雅的时候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
“太子妃娘娘......”
眼看着那小宫女的手就要抱上了她的脚,羽卿雅嫌弃的一脚踢开了那宫女。
“混账!宫闱之中居然敢如此秽乱,真是该死!来人,将他们二人打入天牢立即处死!”
羽卿雅大声的嚷嚷着。
白月瑶的表情更加的不喜了。
这个羽卿雅,越发的不像话了。
一再的忽视她这个中宫皇后。
“太子妃,退下。”
“母后......”
“退下!”
羽卿雅心有不甘,可是眼看着白月瑶瑶生气了,却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好乖乖的站在了亓官子晋的身后。
“六王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白月瑶转而问着羽卿离。
羽卿离唇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丝毫没有隐藏。
“这到底怎么回事,倒是要问问这两个小宫女了啊。还有,儿臣进宫来,不是母后您下的旨吗?”
羽卿离严肃的开口说道:“老远就听见有人议论,六王妃和外男在破旧的宫殿苟且,如今我清清白白的站在这里,而这苟且之人,却也不是我。可这传言是如何得出的呢?为何言之凿凿一口咬定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