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皇上知道他们在苏宅,说不准,还知道她父母兄长都在......
若真是这样,似乎有些危险啊。
欺君之罪......会是何种后果?真是不敢想象。
只是圣旨既然到了,那他们就定要要接旨的。
众人跪倒一团。
“聆听圣上旨意。”
那传旨公公咳嗽一声清嗓。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昔镇北大将军羽承志战功赫赫,忠君为国,为守护我齐宣国土兢兢业业。奈何遭奸臣陷害,险被灭族,奈何奸臣当道,朕目不明,心中有愧,近日才为将军承志洗刷冤屈。
然则,镇北将军一家实乃忠臣良将,为清国毒瘤,甘愿隐忍避世,如今奸臣已除,朕特恢复羽承志镇北将军之职,如今边关太平,着其暂统领京城十万大军。即日起一家搬回镇北将军府。
其妻文淑柔,敦厚贤良,勤勉柔顺克娴内则,淑德含章,乃女子之表率,特封一品诰命夫人。
其子羽卿城,承其父之志,文武双全,今户部尚书与威远将军二职仍有空缺,择一职即日上任,
布告天下,咸使闻之,钦此!”
原来皇上是为了恢复将军府的名正言顺啊。
最为激动的便是羽承志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皇上居然亲自下旨,恢复了他镇北将军一职,还给了夫人与儿子殊荣,更是让他们一家都能明正言顺的现于人前。
只是,好像哪里怪怪的......是什么呢?
羽卿离眼珠微转,这是何意?一家人都提了,怎的就没有了她?
难道她“死”了?
传旨公公见大家都没有动静,便出声提醒,语气却很是和善:“诸位,赶紧接旨吧。”
众人反应过来,磕头谢恩领旨。
接完旨后,众人正要起身,只见传旨公公又拿出了一卷圣旨,众人只好再次跪好。
羽卿离眼睛一亮,难道单独给了她一份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镇北将军羽承志之女羽卿离,乔装身份,嫁入南渊王府,为父洗冤,实乃孝也。加之品性纯良,安贞叶吉。今日,特复南渊王妃羽卿离之名,重新赐婚南渊王亓官子陌,更改皇家玉谍。三月后重新大婚。
有女小满,有功有德,德才兼备。特赏赐其京郊良田百亩,纹银一千两,认为镇北将军羽承志之义女,钦此。”
小满没有想到,圣旨里居然还有她。
皇上居然赏了她,还让她认在镇北将军名下为义女。
送走传旨公公之后,羽卿离掐了掐亓官子陌的手指。
“是不是你干的?”
“啊?”亓官子陌一副纯粹不知情的模样。
“你别装了,这圣旨大部分,都是你的意思吧,是你向皇上进言了?”
亓官子陌勾起唇角。“王妃也可以这么认为。”
“赐婚也是你的主意?”
沉默。
“不是成过婚了嘛?”
“那不一样,这一次,是明媒正娶,光明正大,你会从将军府,被你的兄长我的大舅哥儿送出门,也有你的母亲我的岳母大人准备的嫁妆,还有你的父亲我的岳父大人的训斥。”
羽卿离忍不住自己疯狂上扬的嘴角,这个男人,怎么这么会说话呢!越发的油腻了。
“你把小满都安排好了,真是细心。”
“她是你的知己好友,还是......总之,她对我们有恩,若是没有她,我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所以,这也是对她的感谢。”
由于将军府需要些时日修缮打扫,所以他们还要等上几日才能搬回。
暂时只得住在苏宅里头,而如今拿着皇上的旨意,他们再也不用这么躲躲藏藏的,所以,羽卿离决定,她要住在苏宅陪伴她的家人。
故而,亓官子陌和小满,都在苏宅里头住了下去。
圣旨一出,满京城都沸腾了。
街头巷尾的,大家都在议论纷纷。
第二日,苏宅门口便堆满了人,都向将军府以及南渊王府递了帖子想要拜见。
那些帖子都被堆在木箱里,堆满了整整两个大木箱。
而统一回拒的理由便是,待他们回归将军府之后,再邀众人过府。
其实也只是个借口而已,毕竟,许多人与他们并没有过府的交情。
此时的皇宫,亓官泰去了关押白月瑶与白荣的地方。
他们二人被关在一个宫殿里,隔着门窗便能说话。
“皇上,兄长是冤枉的啊,求您饶了兄长吧。”
亓官泰淡然的看着下跪求情的白月瑶,眸中闪过一丝的嘲讽。
“白月瑶,你们真当朕是蠢的吗?朕的枕边人,日思夜想的人不是朕,数次在梦中唤着别的男人的名字,白荣......呵呵,若是你心中有他人,何苦要嫁到皇宫里来?”
白月瑶睁大了眼睛。
“皇上!!!”
“很惊讶朕会知道是吗?其实这些朕都不在意,你本就不是朕心爱的女子,你心中念着他人也无可厚非,只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害死了兰儿。你与你兄长的畸形爱恋,导致了这么多人的不幸。落的今日的下场,也是你们应得的。来人,赐毒酒。”
白月瑶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原来,皇上早就知道她的心思,可是他知道了却不动声色,看来,在他的心中,她果然是一点点地位都没有的。
“皇上,求您放过兄长。”白月瑶还在坚持。
“你以为,你的兄长,真的如你想象的那般爱你吗?他若是爱你,即便是自己给不了你幸福,也会为你寻户适合你的人家,若是不舍,也会将你藏在自己的身旁,可是他没有,他将你送进皇宫,力捧你为皇后,为的是什么?为的,只不过是他的权势罢了,你当上了皇后,你的儿子便是太子,是储君,是未来的皇上,那个时候,他拿捏着你,你拿捏着子晋,整个齐宣国,便是他的了,而你,不过是他的一枚棋子罢了。”
白月瑶听完之后连连摇头,“不可能,不可能!”
她转眼去看门另一边的白荣,飞速的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