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来说龙云帝国左路大军第十一军只有第二营是骑兵,夏世海提供的两千匹战马和两千匹副马,莫昊天把其中的一半全给了自己的亲兵。
而将来上了战场,亲兵的任务是保护主将。只要主将不带头冲锋,那亲兵营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守护在主将周围。
貌似自己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莫昊天揉了揉脑门,他已经不是校尉,以后上了战场,除非到了绝境、不然他肯定不会亲自上场杀敌。
“也说不上是错误,”谭胜然笑道:“有这么一营骑兵,将来敌军如果包围主将,那你可以随时带领亲兵冲出去。”
“我的意思是这有点浪费战马了,”莫昊天尴尬道。
本来战马在龙云帝国就属于稀缺资源,可他却拿来装备亲兵。除了划出来的斥候队,其他人将来很少有机会上战场。
“没事,慢慢调整就可以,”谭胜然考虑了一会建议道:“将来如果遇到敌人,最先伤亡的肯定是双方的斥候。接下来你只要不断把其他大队的骑兵调到斥候营,然后从其他营挑选步卒担任亲兵就可以。”
莫昊天一想也是,之前在灵武国他也跟着父亲打了几场大仗,每一次最先交战的都是双方的斥候。
琢磨了一会,莫昊天让周林从亲兵营中挑出两百人,然后让他们专门排练步兵的防御战术。
毕竟自己的安全才最重要,要是小命都没了,即使打赢一场大战也对他来说也毫无意义。
“这样亲兵营除了斥候只剩四百名骑兵,要不干脆让他们停止训练,直接改为练习个人武艺?”周林建议道。
莫昊天摇了摇头,考虑了一会把这五百人让张博带着一起训练。至于周林和他的一百亲兵,则与之前挑选出来的两百人一起练习步兵战术。
而三队斥候营,一直由方宏的人专门负责教导他们如何选择营地、如何判断敌军人数等等侦查要领。
一切安排妥当,莫昊天来到了第一军的训练营地,准备观察风清云是如何训练手下的士卒。
“其实骑兵的训练也不复杂,只要保持他们的整体性和机动能力就可以。”
风清云也不藏私,看到莫昊天过来偷师直接解释道:“所谓的整体性,就是把整支骑兵训练成一个整体,这样就不会被敌军轻易的分割包围;而机动力也简单,就是在保持队形的情况下,骑兵冲锋的速度越快越好,这样更容易凿穿敌人的战阵。”
“天狼骑兵都有哪些战术啊?”莫昊天好奇道。
“对上骑兵一般是冲锋战术,对上步兵一般是风筝战术、狼群战术,大军交战天狼骑兵很多时候是呆在步兵两翼伺机而动,然后冲击对方战阵的薄弱点。”风清云侃侃而谈。
莫昊天‘恩’了一声,接着继续询问骑兵交战怎么布阵。风清云一一解答、有时候还会附上最真实的案例。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七天后,安林郡的粮草辎重终于姗姗来迟。
四人也不敢再耽搁,直接拔营前往甘萍,如果仇伟的目标是甘萍郡,搞不好现在已经得逞。
花了六天的时间,四军终于赶到之前三支骑兵驻扎的义松县。
“报,前方一百里范围荒无人烟,所有村庄已经被仇伟的大军全部烧毁。”
“农户呢?”
“有的村庄死了几百人,有的死了几十人。据我们统计,前面大约二十一个村庄,仇伟就砍杀了近千平民。”斥候咬牙切齿道。
莫昊天皱了皱眉,这才一百里就死了这么多人。而且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天,指不定前面还有更多的无辜农户惨死在天狼大军的铁骑下。
把心里的担忧压下,莫昊天吩咐斥候再探,现在大军一天前进四十公里,已经相当于急行军。如果再增加速度,下面的人肯定受不了。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大军辰时未到就拔营赶往甘萍郡,时间比以往足足提前了一个时辰。
花了两天的时间,四军急行军走了近一百公里,直接由浦阳郡义松县城赶到了甘萍郡春原县。
而进入春原县范围,大军经过的所有村寨,无一例外全被大火烧毁。
当亲眼目睹林子村的三百多人惨死,其他三军统领再也坚持不住。
在三人看来,如果自己不退,那仇伟肯定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残杀村民。
可以这么说,这些惨死的村民,全是三军懦弱的见证。每当大军发现一具尸体,三人脸上的表情就会黑上一分。
“莫将军,我家将军请你前往大帐议事。”
大军才刚到在春原县城驻扎下来,刘舒阳的亲兵校尉钱通就找上了门。
跟着来到刘舒阳的大帐,风清云和孙少安已经到达,三人正在盯着大帐中央的地图皱眉不语。
“莫将军,我们三军准备急行,五天之内赶到甘萍郡城,”刘舒阳看见莫昊天后直接开口。
“一天近九十公里,我旗下步兵日夜兼程也不行,更别说粮草辎重,”莫昊天皱了皱眉道。
“三支骑兵、不包括你,”风清云解释道:“我们先赶去前面拖住仇伟的大军,你带着粮草辎重跟在后面。”
“这太冒险了,”莫昊天摇了摇头道:“如果你们碰到仇伟,对方以逸待劳、手下又全是精兵良将,那后果不堪设想。”
“管不了这么多了,如果我们再不追上去,会有更多的平民无辜惨死。”孙少安咬了咬牙道。
“对,再不跟上去,手下士兵就要哗变了,”刘舒阳苦涩道。
“斥候不是说了吗,仇伟的大军就屠了几个村庄,前方百里之内,不是已经很少死人了吗。”莫昊天忍不住再次劝道。
“是啊,对方只烧了村寨,死的人确实不多,”风清云怒道:“可仇伟这家伙根本就不是人,前面所有的尸体都是女性,全部被轮奸而死。就连八九岁的女童,这家伙也不放过!”
“不杀此贼,誓不为人,”刘舒阳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