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竹和青萝虽然不知道凝陈丹是什么东西,但,看季风白的脸色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
二人紧张的身体都有些僵硬了。
“不过吃些苦,为了战将军,你倒是什么都舍得。”季风白压着自己的火气,冷声说道,不自觉的带了几分酸涩。
“青萝,去宫门外等阮大人,下朝之后,直接把他带过来。”季风白转眸吩咐道。
“是。”青萝应声就走。
“哎,别……”阮绵绵来不及叫住青萝,“风白……”
把阮子清叫过来,那不是要让他心疼死,之后战初寒也一定没有好脸色看。
阮绵绵舍不得阮子清心疼,也舍不得战初寒受委屈。
“自己做事的时候,不想后果,现在想逃避,门都没有,你给我躺下,闭嘴。”季风白拧眉说道。
阮绵绵很少被骂,尤其对方是季风白,以前一口一个小姑姑的叫着,现在,这么凶残,阮绵绵委屈。
眼眶比刚刚更红了些,加上高烧的小脸本来就红扑扑的看起来楚楚可怜,也动人。
季风白眸光躲了躲,“怕了你了,我给你诊脉开药。”
阮绵绵乖巧的伸出手,纤细的手腕上还能看到针眼。
季风白不说话,仔细的给阮绵绵诊了诊脉,他要确定她的具体状况,才能开出恰当的药,越诊季风白脸色越差。
“风白,初月怎么样了?”阮绵绵抬眸问道。
“管好你自己,她没事。”季风白语气臭臭的应了一声。
阮绵绵努努嘴儿,真凶,她嘀嘀咕咕,没多久睡着。
季风白直接去了后院的药斋,他需要的药这里都有,直接丢进罐子里,绿竹去熬药。
阮绵绵全身难受睡得不安稳,她哼哼唧唧的像只孤零零的小奶猫,“相公……”
阮子清下朝直接被青萝带回了将军府,他听说阮绵绵病了,瞬间心疼的要命,一进门听见阮绵绵在喊战初寒。
但是,战初寒不在。
“战初寒呢?”阮子清拧眉问道。
“大人,不月禅师过世了,姑爷一早就上山了。”青萝答道。
阮子清拧着眉,虽然,情理之中,但,他还是生气。
“绵绵。”
阮绵绵脸红的厉害,烫的不像话,阮子清直接就慌了。
好在这个时候季风白把药端了进来。
绿竹和青萝费了好大的劲才给阮绵绵灌进去,灌完药,阮绵绵抱着枕头,眼泪一双一双的往下掉。
委屈的。
难受的。
她心里压抑的事情太多,除了哭一哭,她改变不了任何事。
“绵绵,你还哪里不舒服?告诉哥哥,别哭,乖。”阮子清手忙脚乱的哄阮绵绵。
但阮绵绵就是哭,哭的伤心的不得了的那种。
阮子清手心额头都是汗,在朝堂上他都没有过这么紧张……
南淮听说阮绵绵病了,和南相思一起过来,见阮绵绵那副样子,他一时间有些不适应。
简直和平日里的反差太大,这会看着像是被人欺负惨了的小可怜,一个劲的唤着相公。
“我去把战初寒找回来。”南淮转身就往外走。
阮子清看了他一眼,没拦着。
南相思上前,眼眶也红了一圈,伸手帮阮绵绵擦着眼泪,“绵绵,别哭了。”
阮绵绵哭着哭着,终于是睡着了。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季风白上前探了探温度,神色比刚刚更凝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