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靳越言静静的望着这边。
一旁的傅时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要怎么开口。直到江之行的车子消失在路口,才迈开了步伐。
“仔细查,一丝痕迹都不要漏过。”
看着车窗外的水潭,靳越言的眼中全是寒意,他倒要看看是谁对容乐下的手。想到容玖濒临崩溃的样子,靳越言忍不住闭上了眼。
但是一闭上眼,想到的都是她满眼的伤。
“放心吧,已经安排好了,很快就会有消失的。”
就算是靳越言不说,傅时也会查清楚。今天是容乐命大,碰巧躲过一劫,谁敢保证下次。
郊区的一个别墅。
“你们的意思是说,人跑了是吗?”
靳宇琛坐在沙发上,一手随意搭在扶手上,一手搂着怀中的女人,站在他对面的不是别人,正是绑架容乐的那三个人。
虽然靳宇琛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但是眼中却没有半点的笑意,看向他们三人的眼神全是嘲讽。
刀疤男眼中闪过一丝难看,但也没有说什么。
毕竟容乐是从他的手上跑的。
“靳少,今天的事情是我们兄弟几个没有办好,请你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一定能把那丫头带到你面前。”
“呵……没有任何防备的时候,你们都抓不住人。难道等靳越言有了防备之后,你们还能从他手上抢到人不成。”
靳宇琛冷笑一声,眼中全是鄙夷。
“这事也不能怪我们,那丫头心眼太多了,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她到底躲到哪里去了。”
黄毛小声嘀咕,但靳宇琛还是听的清清楚楚。
眼眸闪了闪,他眼中露出一丝趣味,“看来我这个侄女和她亲爹一样难搞啊。”
“行了,你们先走吧,这件事你们先不要轻举妄动,回头有什么事情,我再通知你们。”
“多谢靳少。”
靳宇琛对着三人摆了摆手,没有再说什么。
看见他的动作,三人里面从客厅离开。
“你们说那丫头到底躲到了哪里,真是见了鬼了。再让我看见她,我一定……怎么不走啊?”
从别墅出来之后,三人就上了面包车。
黄毛忍不住嘀咕,但是车子却突然停了下来。
抬眼一看,他整个人直接愣住了。
这是半山腰的位置,但在他们前面停了好几辆黑色的越野。车门同时打开,从车上下来了一群黑衣服的保镖。
走在最前面的男人,他们一眼便认出了,是靳越言。
“光头,怎么办?”
黄毛眼中全是慌乱,看着靳越言一步步走过来,他的声音都有些抖。
“慌什么?”
听到黄毛的话,光头低声吼道,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里也是七上八下。难道靳越言已经知道了,不,没有这么快。
“你们两坐稳了。”
下意识的动作最快,光头说完,便直接调转了车头。
“呵呵……真是有意思。阿言,看来他们心里是有鬼了。”
看见眼前的场景,傅时发出了一声嗤笑,眼中全是讽刺。
“小心……光头,快停下。”
光头想踩刹车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莫离的车子直接撞上来。
车子面对面相撞,莫离安然无事,光头的脑袋直接磕到了方向盘上,头上的血瞬间流出来,顺着脸颊滴到方向盘上。
“啊……”
面包车的车窗被直接砸开,黄毛忍不住抱住了自己的脑袋。莫离眼中闪过一丝鄙夷,抓住他的头发,就将他从车上拖了下来。
“靳,靳总?”
光头直接晕了过去,保镖将他扔到了一旁的路上。
刀疤男和黄毛被莫离带到了靳越言的跟前。
“你们既然知道我的身份,想必也知道你们绑架的那个女孩是谁吧。”
靳越言走到半山腰的路边,看着山脚下。
冷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他的声音不大,随着风声飘到黄毛的耳中。
他心头狂跳,但是听到靳越言的话,还是故作不解的开口,“我,我不知道靳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吗?”
靳越言的视线一直看着山脚下,听到这,他忽然转过头看向黄毛,嘴角勾起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明明是笑容,却带着说不出的危险。
“阿言!”
“啊……”
谁也没有看清楚靳越言是怎么做的,黄毛整个人直接悬在了半空中,只有手上抓住了一根绳子,而绳子的另一头踩在了靳越言的脚下。
冷风飘来,黄毛整个人在半空中晃了晃。
“我的耐心有限,我给你三秒中的时间。”
“我,我…我说,我说!”
看见靳越言抬起腿,黄毛连忙开口,“黄毛,你还懂不懂规矩?”
跪在路上的刀疤男听到这句话,满眼怒意的喊道。
黄毛直接伸手指向刀疤男,“靳总,就是他,是他把那…把你女儿从学校带走的。”
“拉他上来。”
抬腿一踢,靳越言直接将脚下的绳子踢到保镖的手中。随后走向刀疤男。
“靳总,虽然你有权有势,但是也要将江湖规矩吧,你……”
后面的话,刀疤男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因为靳越言的脚直接踩在了他的脖子上,男人眼中没有丝毫神情,但是脚上的力道却不断加大。
躺在地上的刀疤男眼中全是惊恐,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眼看着他脸色变得乌青,傅时上前拉住了靳越言的手,“阿言,够了。”
靳越言没有看向傅时,而是看向脚下的人,“在深城,我靳越言就是规矩。”
刀疤男晕过去的那一刻,靳越言才拿开了自己的脚。
他转头看向黄毛。
“是,是靳少,是靳少让我们这么做的。”
不等靳越言开口,黄毛就连忙开口。
听到他的话,靳越言本就难看的脸色更是阴沉一片。他抬眸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别墅,眼中全是寒意。
“把人扔到警察局,就说是我的意思,他们知道该怎么做。”
对于这些事情,容玖丝毫不知。
回到家里的那一刻,她整个人才像是活了过来,但是握着容乐的手还是没有松开。
“妈妈,我去换个衣服好不好?”
这个时候,容玖才发现容乐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的,她连忙松开了手。
手松开的那一刻,脚底才传来刺骨的疼。
“妈妈,我给你涂药。”
容乐很快就房间跑了出来,头发还是湿的,手里紧紧的抱着一个小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