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追了上来,容玖低垂着头,身子瘦弱,身上连一点光彩都没有。
他有意察觉到阿玖姐姐的情绪不好,摸了摸头发:“阿玖姐姐,不然我送你回家吧。”
“好,谢谢你。”容玖这次没在拒绝,每次她出门女儿都要再三嘱咐,她现在眼前视线渐渐模糊,有些看不清,自己回去的话一定会很危险。
莫离走在前面,容玖脚步缓慢的跟在他身后,试探着挪动着脚。
一路开车回到公寓,莫离顿了顿,终究还是想替靳越言解释着:“阿玖姐姐,其实二哥只是嘴毒了一点,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他内心没有想要伤害你的。”
容玖握着门的手一怔,似轻讽,又似玩笑的一笑,当初和靳越言结婚的那一年,靳越言醒来后对她有多温柔,她现在都记得。
现在所有的伤害都在说明一个理由,他不爱她,他维护他的白芷才会这样恨她。
容玖偏了偏头,没回答,只说了句:“莫离,谢谢你送我回家。”便推开车门下车了。
视线彻底变得模糊,容玖凭借着记忆走上楼梯。
忽的,一双手便牵住了容玖,容乐软软的声音传过来:“妈妈,乐乐来牵你。”
容玖苦涩一声:“好。”
回到公寓后,容玖就被容乐拉着到沙发上坐下,容乐小跑到房间将光感眼镜找了出来,递给容玖。
直至容玖带上,依稀看清后,容乐才开口:“妈妈,刚刚送你来的那个人是谁?”
“莫离,妈妈当年的一个…朋友。”
“他也认识靳越言吗?”容乐神情变得紧张。
容玖抿唇,没有反驳。
容乐顿时抓住容玖的手:“妈妈,他有没有欺负你,如果欺负了,乐乐去帮你报仇!”
“乐乐,他没有,他只是顺路送妈妈回家,妈妈没有事的,恩?乐乐有没有想吃的,妈妈带你去吃好不好?”容玖语气轻柔的问道。
容乐放了心,这才扑到容玖的怀里撒着娇,“想吃…小蛋糕~”
“只许吃这一次了,在吃牙齿就要坏了。”
“好!我们给爹地买一点吧,爹地晚上要来家里做大餐哦!”
……
靳宇琛在酒店里刚沐浴完,穿着深色浴袍,手握着红酒杯,站在窗前俯瞰着风景。
此时,门突然被急切的敲响,下一秒,助理便焦急慌张的从外走了进来。
“靳少,出事了!”
当看到助理手中的那些照片时,靳宇琛顿时色变,手中的红酒杯险些摔了出去,照片全是靳宇琛和女人接吻,亲密的照片,有的甚至是床上的角度,尺度之大。
最让人惊讶的是,照片上的女人都是不一样的。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把这些照片处理干净!”
“靳少,现在比较棘手的是…”
“您的入住消息泄露了,现在酒店外面围了一群记者,说是要采访您,而他们手中已经有了这些照片!”
靳宇琛眉头一皱,额头青筋暴起,绝对是有人故意想搞他!
这个人除了靳越言,还能有谁?!
“跟酒店沟通了没有?让我从后门离开!”
“后门也堵了记者,靳少,现在我们根本出不去,只能和他们这些记者熬,等他们走了才可以…”助理头疼的道。
“靳宇琛,你这个王八蛋!”
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道女声,踩着高跟鞋走进了酒店房间。
靳宇琛还没来得及叫助理将照片收起,女人便已走近,随后便响起了一个耳光。
“你做什么?”
靳宇琛整张脸被打的偏向一旁,足以看出女人用了多大的力气,他用大拇指擦了擦嘴角。
看见指尖的血迹,靳宇琛的眼中全是阴沉,不过站在她对面的女人眼中却没有丝毫的畏惧。
孟倩冷哼一声,直接开口,“你问我做什么?靳宇琛,这话应该是我问你!”
“我们有婚约,你竟敢和那么多女人胡搞,你是当我孟家没有人了是吗?”
孟家虽然家世比不上靳家,但在深城也是排的上名号的。
孟倩作为孟家的掌上明珠,从小备受宠爱长大,原本和靳家联姻的时候,孟家本来是希望孟倩能嫁给靳越言,但整个深城谁不知道靳越言三年前已经结过一次婚了,且现在身边还有一个未婚妻。
孟家也是有头要脸的人家,实在是拉不下脸,所以靳宇琛的父亲和孟家提出定下婚约的时候,孟家也没有拒绝。
“靳宇琛,我告诉你,今天这事没有完!”
“我孟倩在你这里受的侮辱,我全部会一一讨回来!”
扔下这句话,孟倩转身就走了,高跟鞋在地板上发出了响亮的声音。看着她的背影,靳宇琛本就难看的神情更是变得无比的阴森。
此刻,靳越言办公室。
“靳总,这事还要继续吗?”
男人看着电脑上的监控,眼中全是幽暗。
听到徐彻的话,靳越言没有一丝有趣,冷唇勾起,“继续,那些照片送给孟老爷子看看。”
徐彻抿唇,“是,我这就去办。”
靳越言眼中闪过冷光,径直起身,电话便响了起来。
一接起,傅时焦急的声音就传过来:“阿言,你快来医院,现在这个女人因为你要死要活的,都要拿刀自杀了!”
靳越言蹙眉,攥着手机一紧,“恩,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他快步向外走去,眼中闪烁着情绪不明的光,等待电梯的时候,终究还是没忍住给莫离打了个电话问他容玖有没有安全到家。
来到医院后,白芷委屈的坐在床上,长发披散,十分柔弱,脸上涂抹了药,那一道长痕还十分明显。
然而此时的他眼中全是冷意,没有半点温度。
白芷一直在等靳越言主动开口,可是她哭了半天,也不见靳越言有什么反应。
她用手按了按眼角,满眼委屈的开口,“阿言,我都不知道我到底哪里得罪了阿玖,她竟然这么对我。今天出事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送我来医院。”
“你到底哪里得罪了她,我想你心里应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