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要回京的日子。
裴紫真早早起了个大早,最近几日她总觉得白玦怪怪的,但是又有哪里说不上来,而且那个梦她也不记得了,只是醒来的时候头疼的厉害。
这日,本应该启程要回京了。
“大姐,准备好了咱们就出发吧。”
裴紫真带着白玦一起过来了。
裴映画也才刚用餐,只是脸色有些不太好,裴紫真看着她的样子,有些担心,问着:“你没事吗?”
刚想说什么,裴映画一阵干呕,脸色比刚才又差了几分。
裴紫真看着她的样子,想要上前扶着她,却被大驸马拦住了。
“不劳烦三殿下了。”
大驸马扶着裴映画,声音轻柔的像哄小孩一样哄着裴映画:“去请个太医吧,好不好,你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
听到这话,裴映画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摇着头,拒绝着裴建忠的搀扶,坚决道:“不用,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这点小毛病根本就不算什么。我不去请太医。”
听到裴映画的话,大驸马脸上露出无奈之色,只能无助的朝着一旁站着的小厮挥了挥手。
“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叫人?”
“是,大殿下。”小厮应答一声。
一边的白玦看着有趣,他观察了好一会大殿下,随后扯了扯裴紫真的袖子,悄悄的说着:“大殿下的样子怕是怀孕了。”
听得裴紫真一惊,然后她压低声音:“真的吗?”
“嗯,前几个月你不是说也想要孩子嘛,那日之后我就一直在看这一类的医书,注意事项什么的都知道的,而大殿下现在的样子就和书中写的怀孕的前几月的样子特别像,况且最近大殿下也确实过于嗜睡贪吃了些。”
听白玦这么一说,裴紫真也想起来,却实如此。
她叫白玦一起去叫太医,这样能快点。
没一会,太医到了。
“如何?”裴紫真比大驸马快一步开口。
太医拂袖跪下,脸上尽是大喜的表情:“回殿下,大喜啊!大殿下已经怀孕一月有余了!”
那感觉好像孩子是她的是的。
大驸马喜极而泣,抱着裴映画就流泪了,他们一直想要个孩子,可是一直没有,如今,如今终于……
“不过,老臣总觉得大殿下您是不是中过毒?而且这种毒是不能让人有身孕还会蚕食性命的毒,”那太医皱着眉头,“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看样子应该是这几月里没有接触这种毒,所以才会有这个孩子。”
那太医在纸上写着方子,“这些药按时吃,别忘了,回去还是叫些人好好查看一下府里是否被人动过手脚吧。”
留下方子,太医就起身告退了。
留下裴映画面色不太好。
“没事的,允礼不要担心。”
季允礼怎么可能不担心,他握着裴映画的手。
“真是哪个杀千刀的,竟然在你身上动手脚!等回去了我定让母亲严查!绝不放过幕后之人!”季允礼气的手都在抖,可是想到了妻主肚子里有了自己的孩子,他心底就是满心欢喜。
这时裴紫真开口:“不如大姐就暂时就在这里吧,我和白玦先回去,毕竟你府上不安全,你有孕一事还是先不要声张的好。待我和白玦回去后,你给母皇送封信,就说是灾民这里你不太放心,母皇大底也不会说什么的。”
“至于姐夫吗,可以写信给右相,让右相在那头调查,毕竟现在一切以孩子为主,你们也不好以身试险。”
季允礼点头:“三殿下说的是,这次我做主,就不让妻主回去了,望三殿下与母皇说一声,允礼到时候自会请罪。”
“好。”
这一切的一切让白玦羡慕,他也好想有自己的孩子啊。
裴紫真看出了白玦的情绪,她握住白玦的手,“放心,孩子该来的时候会来的,急不得。”
白玦认真的点点头,无奈的说着:“我不过是有些遗憾罢了。”
但这事就如同裴紫真所说的,急不得,该来的时候会来的,不该来的时候,就算你求爷爷告奶奶也不好使啊。
这一路上,很多百姓自发给裴紫真送行,呼呼啦啦的队伍,真是壮观。
她不好意思接受这么大的谢意,但是还是站了出来,接受着百姓们的祝福。
白玦在马车里为她高兴,也为她祈祷。
就连经过的其他县城,都会有人慕名而来,送一些吃的穿的亦或者用的,裴紫真心底高兴,她算不算是捡了一个大便宜?毕竟人心这么轻易的获得是她从没想过的。
也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吧。
经历这一回,裴紫真也觉得自己成长了许多,她决定回去之后要把自己还能记住的现代技术都弄出来,不然到时候她怕自己会都忘了。
只是静下心来之后,她又思考起了这些事。
先是倾故被人无缘无故的害了,后是大姐被人下了药不能生育,这两件事看似没关系,可她总有一种直觉,觉得这两件事是可以穿插在一起的。
但到底是哪里可以穿插上,她又说不上来。
可如果说是裴月莲做的,她还不觉得是裴月莲做的。
毕竟对她百害无一利的事,裴月莲是打死都不会做的,那会是谁呢?
凤云国当今圣上裴凰只有三个女儿,能夺位的也只有这三个女儿,绝不会有其他人,自然深知不是自己下的手,那证据就指向了裴月莲,但裴紫真总是觉得也不是裴月莲动的手,毕竟裴月莲如果动手了,那她被抓住就不值得了。
可第四人是谁?不是裴月莲又能是谁?
裴映画自己对自己下的手?
不可能,就以裴映画和季允礼的相爱程度,这种事就不会发生。
“哪里出错了呢?”她低着头,靠在白玦的肩膀上犯愁。
白玦放下绣花针,“怎么了?”
“在想大姐是被谁下的毒,我并不觉得是二姐干的,这种事对二姐来说,百害无一利,她才不会做,就三七她都会考虑好久,何况一点好处都没有,她绝对不会做,可除了她,好想又没别人可以了。”
她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很是无语的说着:“如果是大姐自己搞得很好可能了,你看大姐和大姐夫今日的样子就能猜出来不是他们能干的出来的事。”她点了点镯子,“会不会有第四位皇女或者皇子,支部会是不住在宫里罢了。”
“这话不可乱说,”白玦把手放在裴紫真嘴前,“我给紫真讲个故事吧,虽好不知道真假,但是妻主您应该能用的上。”
裴紫真点头。
“小的时候,我曾听母亲说过母皇的风流史,虽然作为外男不应该说的,但是妻主你既然觉得这事与二殿下无关,那白玦还是要帮妻主一下的。”
“母皇在年少的时候也有一段风流事,听母亲说,那会母皇年少气盛,对于心仪的男孩很是霸道,最后未婚先孕,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那男孩最后不忍如此屈辱直接自绞了,而那个孩子被母皇偷偷生了下来,至于最后去了哪,是男是女,这些所有人都一概不知,甚至活着与否都没人知道。”
“怕是只有母皇自己知道了,既然妻主你怀疑还有别人在暗中下手,会不会是这个孩子并没有死,也长大成人,并且还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才会这么不声不息的下手,还让所有人都未发觉呢?”
他懵懵懂懂的看着裴紫真,也不知道这些能不能帮助到妻主。
他心底没谱,却被裴紫真一个“原来如此”而搞蒙了。
“如果是这般,那有些事就能对上了,可这种情势的情况下,裴月莲并不是我最大的敌人了,这个在暗处放黑手的才是最大的敌人啊,不过。”她顿了顿,有些八卦的笑着,“母皇竟然也会有风流史,真是活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