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大规模的战争,双方都不可能一下子出动全部的力量,肯定会有实力隐藏。
但是沈边杨这边已经没有其它选择了,突如其来的攻击造成了整段防线的空虚。沈边杨所希望的是通过自己等人的出击,为后备力量的部署争取时间。但是同样的,他也清楚这样的行为意义不大,成功的希望也是极为渺小。
就在沈边杨等人腾空而起的一瞬间,兽潮中早就等待好了的强者纷纷出手,一瞬间就逼迫的沈边杨等人无暇它顾。
这次交手并没有死磕下去,双方都知道对方的目的,也清楚自己的宗旨。沈边杨想要拦住兽潮,妖兽强者则要守护妖兽大军,确保它们能顺利攻上城头。
总之,打架并不是他们的目的,所以在沈边杨发现目的不能达成后,就立刻选择了撤退,回到城头主持大局才是他最应该做的。
姜晓就在城墙后目睹了这一阵短暂的交手,他已经赶在妖兽前面回到了城墙。苗飞白也狼狈的逃回来了,此刻正在姜晓身边大口咳血,眼鼻处也同样流出鲜血。
看到苗飞白这副模样,姜晓心中有些凛然,刚才那一道攻击实在是太强大了些,杀伤范围居然如此之广。可是自己的情况好像好很多啊?姜晓知道自己的状态,虽然同样吐出一口鲜血,但那却只是身上的伤,就算是严重也只要多休息段时间。但是苗飞白这种情况明显是伤到了魂魄,以至于几乎七窍流血。
虽然自己的实力比苗飞白强很多,但是也不会差那么远啊。正回想时,姜晓突然记起,波纹对自己产生作用时,识海中的灰色珠子似乎是随着波纹的频率抖动了一下,难道又是那枚珠子帮了自己?
姜晓在这边疑惑,苗飞白也同样觉得不可思议,刚才的攻击只有部分结丹后期的修士能抗住,实力低于这个的,几乎是没有幸免的可能。他本人也是凭借着老祖赐予的一块玉佩保住了命,此时的玉佩已经多了好些道裂纹。就算是这样,苗飞白同样觉得自己三魂七魄都被锤出了体外似的。
可是旁边的姜晓却好像没受多大的冲击,连眼睛都没流血。这一路走来,倒在路上的修士无一不是眼角渗出鲜血,就连自己也不例外,而且这还是在有玉佩守护的情况下。
“飞白,怎么回事?以前的兽潮也有这样的情况吗!”姜晓的语气有些激烈,再一次飙出了演技,表现了一个劫后余生之人的愤懑,以此来转移视线。
苗飞白的神色也很狰狞,尤其是在脸上布满鲜血的情况下。“我怎么知道!这样的事情以前怎么可能有过!”苗飞白的语气就不是装的了,这一下攻击让双刀门的人死伤惨重,许多都是他熟悉的,如果是轰轰烈烈的死在了正面战场上还好说,可现在一群人死的这样莫名其妙,实在是让人不舒服!
“飞白,我们先撤,这里情况不安全!”姜晓也知道不能再刺激他了,万一要是飙了可就不好了,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躲到后面去,至少得把状态补满再出来。
……
齐天南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地面上发生的事一直都在他的眼里,刚刚那一下神秘攻击同样被他看见,成片的修士像割麦子一样倒下,焉能不怒?捕风始终都是隐在雾中,虽然看不出神情,但是雾气的沸腾同样表明他内心极不平静。
“白烛,刚才那是你的手段?你就不怕我们给你的兽潮也来上这么一下!”齐天南沉声说道。下面的人不清楚攻击的来源,但是他却清楚的很,造化境不仅仅是实力强,眼里同样强。这样子的神魂攻击和刚才白烛对自己的攻击如出一辙,而且那股波动的源头还是自己宗门最优秀的弟子之一。
白烛不屑的笑了笑,事实上她一直都带着笑意,“你大可以去试试,只要不怕我动手就行。”这就是战争的规则,每个层次都有自己的对手,双方都不会让对手跨过这个规矩。
白烛在两年前无聊布下的棋子,今天终于发挥了作用,也正是因为长达两年的运营,这枚棋子才绕过了战争的规则,将造化境的攻击带到了凝气结丹的战场上。可是齐天南现在想要用这个来威胁白烛,怎么可能?
“两年前就开始处心积虑,你也真是好耐心!”捕风上前一步,“你来这里总是有目的的吧?说出来我们可以好好谈谈,我可不信你只是来杀人的。”
齐天南脸色更黑了,但却没有说话。
“你又是在谈判诶,而且,现在你们的局势更差了,谈判不是会很吃亏的么?我们可以好好打一架啊!”白烛笑的像个活泼的小姑娘,其实她的表现本来就是个小姑娘,只不过实力太强被人敬畏与忌惮。
这话说的齐天南更不爽了,差点就要绷不住撸起袖子干架了,我要是打的过的话还和你在这墨迹!
捕风的心态就要好多了,现在还能笑的出声,虽然笑的不会比哭的好听,“你自己也清楚,我们两个即便是联手也打不过你,但是你要是想强行破城的话,你的损失会非常严重,我们大可以直接弃城,然后再找机会收拾你的那些手下。同样你,如果你说你不在乎手下人的生死,我们也可以不在乎。
不过,你执意要将我们两个留在这里的话,那就立刻动手吧,我就不信你能追杀我们两人!”
白烛笑的更开心了,甚至露出两颗小虎牙,扬了扬小拳头说道:“杀了你们两个我好像是做不到,不过,先揍你们一顿还是可以的!”
话音刚落,天上立刻生起了变化,脚下的云层翻涌,空中罡风也越来越强烈,以白烛为中心,乳白色的光华像水一样流转。
这光华带动天地灵气,同时,一股神圣的威压弥散开来,层次之高简直要让天地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