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姜晓起的很晚,这是很久以来第一次在睡眠中度过夜晚,也是第一次睁开眼就看到窗外明媚的阳光。
身上传来舒服至极的柔软触觉,两个美人都只穿着短小轻薄的亵衣亵裤,跟没穿也没多少区别。
姜晓清晰的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自己在紫箫的身上哭了,然后沉沉的睡去。那些纷纷扬扬的影像,如柳絮般飘忽不定。
“公子,您醒啦?”
紫云的声音打断了姜晓的思绪,心神又重归回到现实的生活中。姜晓点了点头,把两具娇躯挪到两侧,然后再躺着注视床顶上的雕饰。
在紫云和紫箫的眼里,现在的姜晓又变成了那个深不可测、令人畏惧的模样,要不是昨天亲眼看见他哭泣时的脆弱样子,根本不会想到他还有这样截然相反的两种状态。
虽然姜晓是静静的躺着,但是早晨该有的冲动还是有的,可是现在却对身边的两位美人没有任何心思。姜晓不敢和她们亲热,不敢闭上眼,怕再一次看见那张火光中的凄美脸庞。那是用刀子剜在心上的剧痛,好像整个世界都被燃烧殆尽。
隔着薄被,紫云和紫箫能看到姜晓的本能冲动,但是现在她们却不敢乱动,这个样子的姜晓似乎有一种气场,让她们发自内心的感到畏惧。
“起床,服侍我洗漱。”
姜晓躺了很久,终于说出了句话,窗户外射进来的阳光在地面上移动了很远,些许灰尘在阳光里飞舞。
姜晓原本的打算是等苗飞白来找自己,但昨天发生的事完全扰乱了自己的计划,这个任江到底是什么来路?那个白裙子女孩和他又是什么关系?姜晓等不及了,所以自己找上门去,拿着请帖就前往苗飞白的庭院。
“姜晓,你怎么来了?我可是说了我要亲自上门赔罪的!”看见姜晓的苗飞白很高兴,不仅仅是姜晓救过他们的命,还因为昨天姜晓挫了任江的威风。
但是姜晓没什么开玩笑的心思,现在那个女孩的形象还时不时的冒出来,干扰自己的修炼,甚至是一切需要集中注意力的事情。
“飞白,我是来问你一些事情的。放心,不会涉及你们双刀门的机密。”
苗飞白听出了姜晓语气中的严肃,也不再开玩笑了,认真的说:“你这是那里的话,只要不违背门规,我知道的就都能告诉你!”
姜晓笑了笑说:“其实我是想问问有关任江的事,比如说他的经历,或者是他的……人际关系。”
“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放心,只要有我在,绝不会让任江找你的麻烦!”苗飞白有些会错了姜晓的意思,以为他担心任江会使些手段。可是又觉得有些奇怪,姜晓不像是个如此怕事的人啊?
姜晓摇了摇头说:“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单纯的问问,如果不是什么机密的事情,你就告诉我。”
苗飞白听出了姜晓的意思,知道他不想说具体原因,同样也不想骗自己。这样一来,再追究具体原因就说不过去了。于是慢慢说道:“这个任江的来路很清楚,家人都在天元城里,六岁被选入双刀门,十几年一直都是普普通通的弟子,并没有表现出多少天赋。大概就在两年前,任江在外面执行任务,回来后就慢慢开始崛起。大家都说他是在外面有什么奇遇,这才从一个普通弟子变成双刀门内仅次于我的高手。
宗门长老觉得有些问题,特地找任江检查过,但是并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只是单纯的发现任江的体质似乎被淬炼过,修炼的速度这才突飞猛进。
至于你说的人际关系,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在他进入双刀门的视野后,他周围的人脉一直都很简单,都是些在我这里讨不到好处的家伙。而在这之前,我并没有关注过他。”
姜晓点点头,心中的疑惑更多了,但是关于白裙子女孩的那些事又不能和苗飞白讲。有关任江的事情就只能调查到这了,还得另想办法解决心神中的女孩影像问题。
苗飞白想了想,继续说:“估计今天就会全面发布兽潮的消息,城内物价会有一次比较大的波动,如果你想赚一批灵石的话,可以趁着今天行动。”
姜晓心中一惊,忙问道:“兽潮这么快就有动静了?”
“这倒没有,只不过我们天元城也要紧张起来,虽然在高端战力上,主要是由我们这几个主要势力提供,但要想守住天元城,广泛动员城内的凝气境境修士也非常重要。我们估计要不了多久兽潮便该来了,所以提前发出消息警戒。让大家都有个心理准备,至于物价波动,反正我们又不会吃亏。”谈及兽潮时,苗飞白的神色还是很轻松,似乎是没有多少压力。
“发布兽潮的消息后,城内会不会戒严,或者说禁止随意出入?”姜晓问出了这个比较担心的问题。
“这个到不会,因为在城外方圆千里都有人生活,一旦发出兽潮警戒,成百上千万的人都会涌入城内,我们也不能看着他们遭受妖兽荼毒。在城内我们规划出一片区域,让那些来这里避难的人住下,当然,他们也有义务参加对兽潮的战斗。”
姜晓皱了皱眉毛,“成百上千万人?外面的人数可远不止这些,其他人怎么办?”
说到此处,苗飞白也叹了口气,有些感慨的说:“一千五百万人已经是极限了,再多天元城的物资就要支撑不住。外面的人肯定不止这个数,但是我们也根本没有能力去在那么大的范围抵挡兽潮,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苗飞白的意思姜晓自然是懂的,在尽全力的情况下,能保全多少人就保全多少人,生存下去的第一要素就是保持理智。姜晓知道除了这样几乎是没别的办法了,除非是有人能超脱兽潮的实力,以一己之力,抗衡整个兽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