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的半小时格外煎熬,他们两个还是第一次跟对方靠的这么近。
“我不知道你究竟有什么紧张的,我们两个的确是第一次坐在同一辆车子上,但是我们每天都在同一屋檐下,你难道就不能稍微放松一点?”
司恒话音刚落,苏沫沫也刻意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
刚开始的时候的确想放松一点,她发现自己根本就做不到。
如果尽可能放松的话,看起来会很僵硬,还不如像现在这样端着呢。
许奇看到他们两个相处的样子也很无奈,真不知道他们两个这种状态是如何在一起同住在一栋别墅里的。
恐怕他们两个出去拿着自己的结婚证跟对方说他们结婚了,都没有人愿意相信他们的结婚证是真的。
“司总,到了。”
助理说出这话之后,赶忙从车子上走了下去,将车门打开,他们两个从车子上下来,也匆匆的走回了景苑别墅。
刚刚进门,苏沫沫原本想直接跑去房间,可是突然想起了今天集团发生的那些事,总觉得他们两个还应该在一起好好的聊聊。
“司恒,你方便吗?我们两个能不能聊聊。”
苏沫沫问出这话的时候站在旁边的司恒也点了点头,他的确有这方面的想法,只不过他之前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他也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出来。
尤其是关于当年的那件事情,在他调查出真相的第一时间,就想把那些资料全都拿出来给苏沫沫看。
只可惜……
“有时间,就坐在楼下聊吧,顺便喝杯酒。”
司恒直接去了后面的酒架上挑了一瓶红酒,将酒和杯子从后面拿回来之后,他们两个一起坐在了后面的沙发上。
“你如果有什么话想说的话可以尽管说出来,前段时间我也想找你聊一聊,只不过我觉得你好像更迫切的想把你心里的话表达一下。”
司恒一边开酒一边说话,不得不说这男人虽然每天都摆着一副臭脸,但是他想这些事情真的想的很透彻。
尤其是他很会观察身边的人的一言一行,苏沫沫已经被他看穿了。
“关于苏家的那件事情,是不是你在后面帮我?我还没来得及完成收购,并且我也没有对他们做出任何事情,今天就发生了这种一石二鸟的事件。”
苏沫沫说出这话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
司恒却很淡定,没想到这个女人察觉的这么快,看来也不是个傻子。
“没错,你最讨厌的人就是你的前男友,还有苏大强霸占苏氏集团,这是你最不喜欢的两件事情,所以我就一起帮你做了。”
司恒说的很轻巧,听着他的话音这种事儿对于他而言,只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罢了。
“你为什么要帮我?做这件事情对你自己而言也有损伤,你别忘了凌宇的母亲可是你的姑姑,你这么做的话,也会伤及你们之间的感情。”
司恒听到这话的时候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早就不在意家里的那些家人了。
除了爷爷是他一直放在心里的人之外,他对其他的人都嗤之以鼻,不愿理会。
说到底他跟那些人不过是利益共同体罢了,他好的时候那些人就过来奉承他,不好的时候那些人就站出来狠狠的踩他一脚。
“我从来都不担心伤及我们之间的感情,我既然之前答应过你,我要帮你做这件事,我坚决不会反悔。现在我没有食言,我已经完成了我之前对你的承诺。”
苏沫沫听到这话的时候真的很感动,不知道他当时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谋划了多长时间,从他们两个刚开始说到正式实现,前后不过半个月而已。
苏沫沫总觉得自己的脑子很乱,不明白这男人为什么要帮她。
“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究竟是怎么想的?我们两个在一起不过是协议结婚,你完全没必要在我身上花费这么大的心思。更何况,我觉得我也不值得。”
苏沫沫从来都没有把他当成另外一半来对待,刚结婚的时候,这个男人对她而言,不过是个能利用的工具而已。
“你稍等一下,我去厨房帮你拿一些资料下来,你看了这些资料之后就明白了,这也是我最近这段时间想对你说的话。”
苏沫沫看到他往楼上的书房走了上去,赶忙拿起桌子上的酒杯抿了一口,想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连续喝了好几杯之后情绪才稍作平复,总算好受一点了。
“你先看看这些资料吧,其实我知道我们两个结婚的时候对对方没有任何感情,但是我觉得万事万物都是可以培养的。”
司恒直接将那些资料递到了苏沫沫的手上,这些东西她应该明白。
苏沫沫一脸好奇的打开了那个文件袋,打开之后看到那里面的照片,她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这是在刚刚加入S联盟的那年做的第一个任务,当时的她还很年轻。
因为马上就要过上那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所以当时接到第一个任务的时候,很迫切的想把那个任务尽快做完。
“你就是我在机场里救的那个人?我当时的确只记得我在机场里救了个人,但是我不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了。我当时帮你跟他们交手过后,我就离开了。”
苏沫沫万般惊诧,真没想到他们两个在十二年之前就见过。
难怪那天在民政局门口看到他的时候,竟然有种熟悉的感觉,总觉得在哪看到过他似的。
看来当时的直觉没有出错,他们两个的的确确跟对方见过,并且还见了不止一次。
“所以我帮你不仅仅是因为这些,是因为我这十二年来一直在找当年救我的那个人,前些年我也打探过消息,可是我一直都没有找到。直到我跟你结婚的那天,我觉得那个人就是你。”
苏沫沫拿着那份资料真的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明明这些真相就摆在眼前,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
“那你这些年为什么要找我呢?我做的都是些份内的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