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个子女人想吃独食,黑市里的其他商家可不会袖手旁观,很快夜摩站着的墙角边又堆上来七八个垂涎欲滴的女人们。
大个子女人张开双臂将夜摩护在当中,焦急的问询道:“小姑娘你的货呢?四肢健全三十以内一口价五十两黄金。”
“呵呵,年纪还要小些,再几个月便十九。”
“一百两!!我出一百两黄金。”大个子女人腋下钻进来一张猥琐的脸,尖嘴猴腮其貌不扬。
“一百两?孙二娘你有多少家当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上哪弄一百两黄金,小姑娘千万别被她这样的奸商骗了,她现在答应的好交易时就变卦,小心人财两空。”
夜摩看看四周的人,懦懦开口:“这男子虽是我捡来的,可毕竟也是条性命,我想知道你们会将他送去哪里?”
“小姑娘你哪里捡来的男人?”
“是啊,说给我们听听也让我们发发财。”
夜摩不慌不忙的回答道:“这不是上个月将军们出征巫舵城一举拿下了城池,四散逃离的蛮子迷了路被我发现,我救了他捆了他将他带到都城,想着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哎呀~~这么好的机会我们怎么错过了呢?早知道上个月我就不去男宠院挥霍,拿着银子去趟边疆没准牵回来十个八个的上等美男子。”大个子女人懊恼的直砸墙,掉下来的残渣落了夜摩一脸。
“咳咳··你们还没说收了人要送往何处呢?”
大个子女人率先开口:“我和都城含香阁的老板很熟自然是往她那里送了。”
尖嘴猴腮的女人接着说:“我认识个歌艺团的老板,她急需男宠培养表演队。”
“哼,我的出处可不能外传,据说那可是一个位高权重的大臣每隔几日便要来黑市收个人。”人群中有个沉重的声音传入夜摩的耳朵。
位高权重的大臣本就可以私养男宠,为什么还会来黑市收人?这件事可不简单。
“就是你了,来跟我看货吧。”夜摩假装少女扭着腰身拉着那个买家离开黑市。
云亦躲在一处草房里,听见有人来的脚步声赶紧躺在草窠上闭上双眼。
跟来的买家蹲在地上对云亦好一番察看,频频点头:“不错不错,这等货放在黑市里少说也值一百两。小姑娘你在这等着,我去拿钱马上回来,你可千万别走啊!”
夜摩安心的笑了笑,让她速去速回。
买家离开后,云亦坐起身看了夜摩那小子半天。
“一百两···你回头记得给我。”
“你是女儿国的东宫驸差这一百两吗?半壁江山都算你的吧。”夜摩瞥了他一眼,调侃着说。
“这能一样吗?这可是我的卖身钱,我得自己留着。”
夜摩懒得理他,在他看似平静的外表下还隐藏着一颗极其腹黑的心。
自从巫舵城中见到凤翎女皇的第一眼,他便深深的迷恋上那万丈荣光萦绕一身的女人,虽说自己小凤翎几岁,可根本影响不了他执念的想法。
同为巫厥族的云亦是他眼前无法逾越的障碍,如今难得的机会正是除掉他的大好时机。
只要借那凶徒之手,像害死惊鸿一般害死云亦,女皇身边就再无可依赖之人,其余那些后宫都是乌合之众,夜摩没有将他们放在眼中。
他的这种黑暗的想法只有自己明白,唯有这世上最聪明的男人才配拥有女皇。
买家很快跑了回来,夜摩一手接过沉甸甸的钱袋子,一手将捆住云亦双手的绳子交给对方。
“希望你能把他···送到个好地方···”说完夜摩转身离开,他躲在暗中观察,自己也想确保云亦真的会死。
买家不知从哪里带来的四个身材健硕的女人,她们合力将云亦抬到一辆马车上,放进去之前还用黑布罩住他的头,所有人都很小心,似乎这会是一桩大买卖。
云亦躺在车里胡思乱想着,这手上的绳子根本就没捆牢固,挣脱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可到什么时候才能确认接手的人就是凶徒呢?
忍吧,小不忍则乱大谋。
车子左摇右摆的一路疾走,到了傍晚才停靠在一栋高墙外,躲在远处一直观察的夜摩注意到,一墙之隔的里面是间酒楼。
不是说会送给位高权重的大臣吗?莫非那买家撒了谎?
买货的女人跳下马车四下察看见没有人才安心的敲响酒楼后面的一扇小门。不多时从里面走出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二人简单交谈了几句,年轻女人便塞给买货女一包东西,看样子十分沉重,想必里面不止一百两。
年轻女人手中拿着一个娟帕跳上马车,躺在里面的云亦听见动静却没敢动,依旧假装昏迷。
忽然他发觉黑布袋外面被人用东西捂住,口和鼻子里瞬间闻到一股气味。
遭了?是迷药···
夜摩看着酒楼门口的动静,四个健硕的女人抬着云亦下了车,他瘫软的四肢明显已经失去知觉了。夜摩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很好,待宰的羔羊上了厨台,只等一会儿下锅炖熟便成了一道大餐。
一阵寒风吹过,夜摩望了一眼空荡的酒楼门口,如今只要躲过这夜,明日一早领着云亦的尸首回宫,所有问题都迎刃而解了,至于那个杀人狂魔,抓与不抓到时再议。
昏迷的云亦不知自己被抬到何处,再睁开眼时面前还被套着黑布。
“放我出去!”他努力挣脱几下,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根桩子上,手指能触碰到木质的东西。
一想自己前日还嘲笑忘春流今天就轮到自己,真是让他哭笑不得。
失去双眼的感官,他本就灵敏的耳朵更加有用,房间里有人微弱的呼吸声,估计是只有一个人在。
“敢问阁下是哪路的英雄?今晚我栽在你手中算是认了!你只要肯放过我,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云亦合计着怎么也得引对方开口,别被蒙着脸就被干掉了,夜摩那小子也不知道跟没跟上来。
忽然他感到一只手抵住了喉咙,手上的力量越来越重。
“我不说了,我不说了,你···你别···掐··”
云亦心想:这可不是个一般的女子,指尖虽细但拿捏的狠劲若不是练过几十年功夫绝对做不到。
就在他觉得自己要停止呼吸的那一刻,手指突然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