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作罢,凤翎似乎还在回味,忘青茹朝着舞者中间勾勾手指,领舞的男子将宝剑交予他人,只身来到女皇桌旁端端坐下。
“陛下,这是我男宠院的头牌,唤作忘竺,就由他来作陪如何?”
凤翎近观打量几眼,点了点头。
忘竺模样清秀,肤色滑嫩,看年纪应该还不大。
“几岁了?”凤翎边吃菜边随口问道。
“回陛下,十五。”
听闻凤翎下意识的皱了皱眉,一旁站着的忘青茹赶紧说道:“忘竺还是清冠,没染过女子,原来的头牌突然被大将军带走,民女也没办法只好再立新魁···”
“哦~~对了,忘春流是你的人?”
“正是。”忘青茹淡笑着回道。
凤翎拿起桌上的另一个酒杯放在旁边,忘青茹知趣的坐下,小心翼翼的端起酒杯,说:“谢陛下。”随后一饮而尽。
忘竺跪在两人身后伺候着斟酒,凤翎与忘老板聊得甚好。
“不知春流在宫中如何,是否能服侍妥当?”
“呃···挺好,挺好的。春流是自幼生活在这里吗?”
忘青茹品上一口酒,回道:“是呀,春流这孩子是我看着他长大的,她的母亲并非女儿国之人,来到这时已身怀六甲,陛下喜欢的衣裙其实就是出自其母的手艺。”
“哦?”
“我对春流的感情与他母亲无异,若不是他被召入宫我是如何都不会放人的。女皇陛下,你看忘竺的剑舞甚美,其实还不及春流七成,只要是白天在男宠院门口立上牌子,说傍晚的节目中有春流的艺舞,一过午时这里的位置就全都订满了。”
“南宫驸也会武功?”凤翎竟然不知道,颇感意外。
“他的扇子使得很好,若说多大的能耐算不上。萧将军府上的良驸严坤与凤鸾亲王的良驸惊鸿才称得上女儿国功夫最好的男子。”
凤翎暗想:眼前的忘老板果真不是泛泛之辈,恐怕都城里的风吹草动她都了如指掌,看来这帮皇族大臣的家事琐碎事她也都清楚得很。
“忘老板想必知道这几日良驸的比试,你怎么看?”
忘青茹抬头看了看下面正在喝酒享乐的大臣们,她们有的已经多少有些醉了,开始显露本性对身边的男宠动手动脚,男宠似乎并不排斥时而做出一些回应。
她见没有谁还在注意这边,探了探身子,离得女皇更近点,小声说道:“陛下既然问了,我也就直言相告,今年的比试怕是已经订下了魁首。”
见忘青茹小心谨慎的态度,凤翎也变得严肃起来,继续问:“你是从何得知的?”
“每日来我这男宠院的客人不在少数,其中不乏各个亲王相府里的家仆,她们平时嘴封严谨,只是喝酒开心时脑子就不清楚了。”说完她的目光又落在众位官臣身上,凤翎顺着她看去,无奈的抬手挡在眼前。
礼部大臣醉的最凶,面红耳赤脖颈都看不出原色,本就敦实的身材搂着身旁的男宠几乎上不来气,油腻腻的嘴还在人家脸上混乱的蹭着,真是让凤翎一阵阵作呕。
要不是因为正值佳节,她一定会拍桌制止,毕竟是个寻欢乐的日子睁一眼闭一眼放过她吧。
“忘老板那你知不知道背后是谁在左右?”
“恕小民不能再说了,陛下只当小心我刚刚提到的那二人便好。”
萧将军与凤鸾的人?看来明日一战可不轻松,云亦与众后宫能不能抵过是个未知数。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凤翎见陪同她而来的大臣醉倒四处,每人怀中都搂着一两个漂亮的男宠,甚感无奈。低头看一眼刚刚自己桌旁的两人,忘老板一手撑腮小睡了去,她怕是不会醉,只是聊得太晚单纯的困了。忘竺时而摇晃手臂,白嫩的指尖够着附近的酒壶,好像还没喝够。
“还有没有人陪本皇喝了?”凤翎朝着寂静的宴厅里喊道却没得到一声回应。
“唉~~我若无心饮醉,恐怕没人能与我对持到最后。”说完她又举起一杯美酒,仰头喝下。刚喝完就觉得有人突然抱住她的腰身,低头看去竟是忘竺迷离的眼眸。
“陛下···让我服侍您吧··陛下···”他有些冲动,身子用力向凤翎身上靠去,害得凤翎重心不稳平躺在白虎皮里。
“你··你起来。”凤翎不想让他难看,所以尽量压低声音说道。
“女皇陛下··忘竺是干净的,忘竺从没和女人在一起过,我想把最好的送给陛下,请成全我吧。”忘竺边说边一把拉开自己的缎带,一片雪白的肌肤映入眼帘。
虽说凤翎早见过后宫良驸们的身姿,可如此陌生稚嫩的男孩在她面前袒*露身体,还是使她羞燥,一时间脑子变得空白。
忘竺趁此刻握住凤翎的双腿,顺着慢慢攀上身子,紧紧将女皇压在下面。
喘息着呢喃着说:“小竺经验尚浅··还请··还请陛下莫要怪罪···”
凤翎突然回过神,用力推向忘竺的肩膀,大声喊道:“够了!————”
心中不免同时骂道:说得好像本皇很有经验似的。
因这一声吼,宴厅外的凤啸卫瞬间冲了进来,还算清醒的大臣也都赶忙站起身,忘青茹定了定心神,看向女皇这边,顿时脸色大变。
“忘竺!你要干什么?请陛下恕罪··请陛下开恩···”
凤翎把忘竺推向一旁,拿起他身上刚刚脱下的衣物砸向他赤*裸的躯体。
“今日你对我做出如此举动,本皇就送你一道口谕,忘竺此生不得沾染女子,违令者斩!”
忘青茹睁大眼睛一副惊讶的表情:“陛下···陛下您···”
她是多希望女皇收回成命,原本以为在调教几日忘竺就可替代春流出去迎客,一道口谕让她损失惨重。
凤翎整理整理裙裳挥手示意,凤啸卫跟随身后保护。
“回宫。”
浩浩荡荡的队伍离开男宠院朝着巍峨磅礴的宫殿而去。
八匹白马身披金甲拉动着一辆巨型亭车,凤翎命人放下四周帷幔,躺在里面小憩片刻竟还做了梦。
梦中她似乎到了一处漆黑的环境里,滴水的声音在周围响起,隐约眼前闪过一道光亮,指引着她一步步向着更加黑暗的深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