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巫厥王城东北方向有着一座规模最大的奴隶营，木桩围成的栅栏一丈来高，几乎每根桩子上都悬挂着铁链，铁链的另一端是如同套在狗脖子上的钢圈。
到了清晨前来贩卖牲畜与女人的客商会聚集在此。商人们腰袋子里鼓鼓囊囊的银子和奴隶们眼神中的绝望是这个巫厥国最真实写照。
在奴隶营的中心总会有几间搭好的帐篷，原本的白色已经看不出来，随着日晒雨淋变成了土灰色。
其中的一间帐篷外面挂着羊皮，上面书写着几行字：
古坍族最后的公主三十文一回
一个面相狰狞的中年女人站在门口不停的招呼过往的客商，有些奴隶贩子大半天卖不出去货便会进去消遣消遣，当然他们的脾气往往都不太好，总是粗暴的对待小祀。
帐篷里一张牛皮的垫子上，一丝不挂的年轻女子虚弱的躺在那，她的脖子上套着沉重的钢圈，铁链连接在帐子中心的一根巨大的木桩上。
不过是刚刚正午她就已经忘记了被强迫了多少次，看来今天营里的生意都很差。
一个体态肥胖看起来有些钱的巫厥男人来到门口，他估算下价格又撩开门帘往里看了看，摇了摇头对中年女人说道：“太脏了，清理一下吧。”
女人不耐烦的翻了他一眼，回答说：“行啊～～加五文。”
胖男人又合计了片刻点点头。
“骡子！干活！”女人尖锐的嗓音让帐篷里刚要昏睡过去的小祀猛的惊醒。
不要！！不要！！她真的害怕‘骡子’，那是个驼着背满脸生疮，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老头。他的手指很长而且粗糙的可怕，凸出的关节已经变了形。
骡子一手拎着水桶另一只手拿着根一尺来长的竹筒子，步履蹒跚的从帐篷后面走过来。
肥胖的男子感兴趣非要跟进去看看如何清理，那女人也懒得拦着他，反正给了钱的都是客。
骡子走到小祀身旁把水桶放在脚边，他没有穿鞋污黑的脚趾面上有好几个红色脓包。
站不太稳的骡子抬起一腿正踢在小祀的后腰上，她身子一震仰了过来，略微鼓起的肚子上下起伏着。
骡子肮脏的脚狠狠的踩在她的小腹上，一股暖流瞬间涌出体外。
又是连跺几下‘噗哧噗哧’的声音从小祀的身体来传出。骡子从地上拎起她的一条腿，变了形的手狠狠插了进去，带出来的液体随意甩了甩。
那肥胖的男人皱了皱眉，一脸不悦的说道：“你这手干净吗？里面可别带着疮病。”
小祀此时已经被掏的两眼翻白，随时可能晕厥过去。
骡子像个聋子一样没理会男人的话，他又从地上捡起竹筒子塞了进去，舀起一勺冰凉的水灌入。
刺痛的寒冷让小祀又惊醒过来，肌肤上的每一根汗毛都立着。所有的污秽都跟着不断涌出的水离开体内，如今她的确干净了不少。
骡子看处理的差不多了，将桶里剩下的水全部扣在小祀的头顶，冲洗了她沾染着片片斑白的长发。
在这样的季节里被冷水浇灌，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暖和过来。小祀瑟瑟发抖的蜷缩成一团，想哭却没有丁点泪水。
肥胖的男人看着骡子一瘸一拐的离开才走到小祀身边。
怎么看都觉得还是不干净，索性将她反过来捣起后庭。
古坍小祀在哀嚎与痛苦中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她或许感叹过自己的悲惨，也怨恨过不该爱上云亦，但她还是应该庆幸，若是她对凤翎做出的种种事发生在女儿国，若是凤月兮还活着，她一定会比现在更加悲惨千倍万倍。
凤翎在云怀无微不至的照顾下享受着安逸，她时常与云怀的儿子玩，仿佛她的年龄也停留在那个阶段。
“傲天！傲天！你看我堆的雪人圆不圆？”凤翎拉着男孩的手走到庭院的角落指给他看。
“娘亲的没有傲天的好看。”
凤翎看看自己的雪人又看看五岁孩子滚出来的雪人，果然是没他的好看。
“怀怀～～～呜呜呜～～～”凤翎鼻子一酸甩着手转身往屋子里走。
云怀在书房里正在给征战的云亦书信，他文中提到：凤翎病情严重若再不及时治疗恐怕挺不过三个月，望亦速速回城。
凤翎的哭声越来越近，云怀放下手中纸笔急忙站起身。
“小羽这是怎么了？”
凤翎一头扎进他的怀中，委屈的像个孩子。
“怀怀，傲天堆的雪人比我的好看～～呜呜呜～～～”
云怀心疼的摸着她的头顶，安慰着说道：“那我们就不和他玩了好吗？”
“嗯····”凤翎嘴里哼了一声便没了声音，云怀低头看着她的脸庞，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便已经睡着了。他把凤翎抱去卧房安稳的放在床榻上，自己坐在床边轻轻拍着哄着她入梦。
“小羽你要去哪？！”云怀不知自己何时扶在床沿也睡着了，梦中见凤翎慢慢离去他却无论如何也唤不回，急的他只能高声呼喊，猛的睁开眼睛发现床上空无一人。
他站起身要出去寻找这时才发现凤翎站在窗檐前仰望夜空繁星点点。平复心态他拉起被子走到凤翎后面，将她包裹起来。
“天气寒冷别冻了生了病。”
凤翎没有回头淡淡说道：“云怀，我要走了。”
云怀闻言一下子愣住，最近凤翎都是甜腻的喊他怀怀，怎么突然沉寂下来说话的口吻也不似从前。
“小羽你怎么了？”
凤翎嘴角轻扬露出一抹笑容，回答他：“我不叫令羽，我叫凤翎，母亲是女儿国一代女皇，父亲是中原剑客，而师傅···云怀，我师傅叫董千秋，也是巫厥人，二十多年前因一场阴谋险些葬身火海。”
“你说我母亲没死？”
“嗯，但我不明白她为何这么多年都没回来寻你。”凤翎慢慢转过身面相云怀，抬头看着他刚毅稳重的面容伸手摸了摸。
“谢谢你带给我的一切美好，凤翎今生怕是还不上了，若有来世···”
云怀不想听诀别的话，一下子搂过她的身子狠狠的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