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回来后，就把看到纪昀对张晓雅使眼神的事情，告诉了纪昀。
张晓雅的那一系列行为，很有可能，就是受到纪昀的指使。
怪不得纪昀看到他醒来，就一副恼羞成怒，忍不住挑刺的模样。
“你暗中调查一下，纪昀私底下，跟张晓雅有没有接触，往来信件，只要是有异常情况的，都来汇报。”纪渊眸光暗沉，指尖在桌面上有节奏的敲打。
“是。”盛景领命，转身，立刻派人着手去调查。
可惜，他们晚了一步。
张晓雅暴露后，纪昀已经把所有的尾巴，都给清扫干净了。
，因此，盛景什么都没有调查到。
紧接着，纪昀就买通了看守所的人，进到看守所，去看张晓雅。
张晓雅身上还穿着那天被抓过来时，所穿着的，白色的裙子。
此时，白色的裙子，已经脏得不成样子，她头发凌乱，蜷缩在了角落里。
她无比的怀念，当时在纪家养尊处优的日子。
要是她不做这一切，是不是她还好好的待在纪家？
可世界上没有后悔药，该发生的事情，也都已经发生了。
“咔嚓”。
紧闭的门被打开，光线直直的照在张晓雅的脸上。
在黑暗里待久了，她一时间不适应光线，她用手挡住眼睛。
一道身影，缓缓的靠近。
张晓雅拿来手，就看到站在她面前的纪昀。
她一个激动，从地上站了起来。
现在的她虽然不能开口，可眼里表达出来的，强烈的渴望。
是在询问纪昀，是来把她救出去吗？
谁知，在她靠近的时候，纪昀却往后退了一步。
张晓雅一脸受伤，不可置信的看着纪昀。
纪昀只觉得有些尴尬。
刚才看到张晓雅脏兮兮的，朝他扑过来，他怕脏了自己的衣服。
轻咳了一声，缓解了尴尬，纪昀才道，“我怕你在这里过得不好，所以特意过来看看你。”
张晓雅从纪昀刚才的动作中，就明白，她现在俨然已经成为了弃子。
纪昀就是连装都不屑于装了。
“你应该知道，过几天开庭，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吧？哦，我忘记你现在不能说话了，但你还会写字，记住，所有的事情，都是你一个人做的，跟我，还有其他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你明白了吗？”纪昀的眼神，冰冷且锐利。
警告的话语，让张晓雅面色变了变。
她现在体会到了纪昀的狠心。
哪怕他们两个合作了那么久，纪昀依旧一点情面都没有留。
她逐渐开始明白，纪昀对她说的那些甜言蜜语，都是假的。
她只是被纪昀，当枪使而已！
张晓雅的眼里，带着丝丝怨恨。
纪昀笑了一声，“你应该知道，我能进来，就有办法让你在监狱里过得不好，你自己想，待在监狱里就已经够难受的，要是再被人针对……”
未说完的话，也恰到好处的，给了张晓雅无限遐想。
她启了启唇，无声了说了三个字，“你卑鄙！”
纪昀看出来了。
但他一点都不害怕，张晓雅这个人，弱点太过于明显。
只要他稍加威胁，张晓雅还不是得乖乖听话？
“不过，我答应你，只要你乖乖的，保证你在里面，照样吃香的喝辣的，你是我的人，我等你出来。”纪昀忍着恶心，上前去，虚虚抱了抱张晓雅。
张晓雅捏了捏拳，过了半晌，她气馁的松开了手。
她厌恶极了纪昀对她的虚情假意。
若是真的喜欢，怎么忍心，把她一个女孩子，推进监狱里？
可她也毫不怀疑，纪昀那句话的真实性。
要是她不答应，肯定会在监狱里，被折磨致死。
为了好过，张晓雅别无选择。
不能出声，她只能点了点头。
轻微的动作，纪昀感受到了，他立刻松开手。
而后，像避瘟疫一般，退开了好几步，“就这样吧，改天我再来看你。”
纪昀离开，门被合上，房内的光亮也消失了，犹如张晓雅彻底失去希望一般。
……
几天后。
就到了张晓雅庭审的日子。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纪渊理了理衣服，询问正在房间里鼓捣药材的叶轻轻。
“去哪？”叶轻轻头也不抬。
“你忘了吗？今天是张晓雅庭审的日子，我作为受害人，肯定要到场。”纪渊淡淡的说道。
叶轻轻动作顿了顿，直起身体来，呢喃道，“那么快啊？”
“对，你想去吗？”纪渊点了点头。
“我也去看一眼吧。”叶轻轻去洗了个手，换了一身衣服，跟纪渊一同出发。
车上，纪渊就叶轻轻神色不虞，便出声安慰道，“张晓雅有今天的下场，都是她自作自受，你别自责。”
“你觉得，我让张晓雅进监狱，所以我愧疚了？”叶轻轻掏了掏耳朵，有些莫名的问道。
“难道不是？”纪渊俊眉微蹙。
叶轻轻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想多了吧，你可没有那么善良，我警告过张晓雅很多次了，可她偏偏要来招惹我，都是成年人，不过是为自己犯下的错误承担责任罢了。”
纪渊听着，觉得也有道理，只是……
“那刚才你为什么心情不好？”
“在想你下阶段应该用什么药。”叶轻轻坦言道。
纪渊抿了抿唇，没再开口。
到了法院，庭审现场，纪渊连同叶轻轻，一同出现了。
张晓雅眼里的光亮，俨然已经熄灭了，她坐在对面，神色平淡，无悲无喜。
好似无论对她的审判结果，她都会默然接受。
纪渊和叶轻轻提供了证据。
法官询问张晓雅。
张晓雅也不辩驳，无言无语，这是默认了。
她犯罪的情节，比较严重，本来法官给她的判决，是十年以上。
但纪老爷子，也动用了关系。
看在张晓雅也在他身边陪了那么久，还是他战友孙女的份上，他还是帮了一把张晓雅一把。
最后，张晓雅的判决从十年以上，变成了故意杀人未遂被判了五年有期徒刑。
对于这样的方案，纪渊和叶轻轻也觉得可以了。
张晓雅嗓子已毁，五年时间不短，也足够让她忏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