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云梦诡异看她一眼,神色不太自然道:“我刚才突然想起来一本医书上好像有记载,但是那种法子我目前还不太确定,需要再查查医书,确定法子。”
萧韵眯起眼睛狐疑道:“你刚才不是还说没有办法吗?怎么突然有了法子?”
总感觉这个云梦,又在憋什么坏心思。
云梦有些心虚,下一秒又理直气壮:“你是医生还我是医生?我能憋什么坏法子,你不相信我去找别人啊。”
萧韵难得的被云梦怼住了。
她咬了咬牙,到底是没再说话。
云梦又骄傲的看向叶轻轻道:“好像确实有办法,但我不确定,需要先查查医书,再想想别的办法,你能等吗?”
“能等。”叶轻轻心里死灰复燃。
只要有法子,等多久都可以。
“嗯。”云梦似乎不太情愿,却又难得的真诚起来,“我说了会想办法便会想办法,你自己先做好决定。”
云梦现在真的是,又想保住这个孩子让纪渊心里隔应,又不想保住这个孩子让叶轻轻心里不好受。
为难之下,让叶轻轻自己做选择。
“反正你自己想清楚,想保住孩子我便尽力一试,不想保住孩子我便不做这功夫了。”云梦难得如此好心,让叶轻轻跟萧韵都有点不适应了。
“拜托你了,云梦。”叶轻轻感激道。
在这件事情上,叶轻轻确实感激云梦,哪怕平日里两人并不和,可此时此刻,她心里对云梦,确实充满了感激。
云梦哼唧两声,勉强道:“没事。”
反正她也是有私心的,帮与不帮,与她都有好处。
走出云家,骆歌来了电话,说是有了张华东的消息。
叶轻轻得知后,跟萧韵告别,匆忙赶了过去。
那边。
骆歌给叶轻轻倒了杯热水,弹了弹她的脑门,没好气的说:“叶轻轻,我说你是真的狗,平常来找我也没见你这么急切,现在一个外面的野男人,都比我重要了是吧?”
叶轻轻心虚的笑了笑:“不不不,这不是找他有事吗?”
骆歌翻了个白眼,也没太真的在意,将自己查到的消息跟叶轻轻讲了出来。
“轻轻,你知道张华东之前为什么会同意你师傅的条件来捐、捐精子吗?”骆歌说到捐精的时候,舌头差点打结,耳尖明显的红了一下。
叶轻轻倒是没想太多,疑惑道:“好像是因为张华东的母亲生了病,需要一大笔钱来救治,所以师傅才会找到他。”
“对。”骆歌打了个响指,“这就是重点。”
张华东做这件事的目的就是为了拿到钱。
可是当他查到他母亲身上的时候,却意外发现,张华东母亲已经被一部分人接走了。
而且这些人似乎对他母亲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恶意,不仅好吃好喝,还有人专门照料。
叶轻轻恍惚的听完骆歌说的话,心里复杂极了。
张华东必然是没有这个能力来让他母亲有这么好的待遇的,而且按照骆歌所说,是有一伙人接走了他母亲。
那这伙人,是谁的人?
叶轻轻心弦一震,恍然觉得自己心中的疑问一切都有了一个解释。
为什么之前她的门口会莫名其妙出现东西,张华东却又说不是他干的。
为什么张华东说那几天夜里,酒店里的人不是他,还问她真的不知道吗?
又为什么张华东之前会不辞而别突然找不到人,之后偶然遇见又会匆匆离去。
想来他早已被别人收买。
而那人是谁,叶轻轻心里似乎有了一个不可置信的答案。
她猛地抬头看向骆歌,一脸的凝重:“骆歌,这件事拜托你了,你一定要帮我找到张华东。”
只有找到张华东,才能真正知道哪个男人……到底是不是纪渊。
叶轻轻离开的时候恍恍惚惚的。
那人到底是不是纪渊。
如果是他,为什么他会那样做?他不是……已经对她没有感觉了吗?
为什么还会这么做?
叶轻轻依旧不敢相信那个人会是纪渊,可如果不是,那这个人又到底会是谁?
她心乱极了。
肚子里的宝宝此刻似乎心有所感的踢了踢,一阵痛意袭来,让叶轻轻下意识捂住了肚子。
另一边。
萧韵给纪渊汇报了叶轻轻想要保住孩子这件事。
纪渊手里正在写字的钢笔笔一顿,手里的文件就被印出一个黑色的印记。
他抬头,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你说什么?轻轻想要保住这个孩子?”
萧韵神色沉重:“是的,我们前面刚从云家出来。”
“你们去找云梦了?她怎么说?”
“她说会想办法。”萧韵叹气,“纪总,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纪渊神色复杂。
如今除了张华东和盛景,没有人知道叶轻轻的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他跟叶轻轻共同孕育出来的小生命,他自然也是舍不得的。
可是比起那个孩子,他更在乎的是叶轻轻。
如果留下孩子,叶轻轻的病恐怕好的不会彻底。
“萧韵你想办法,劝劝轻轻。”纪渊艰涩的道。
“轻轻性子执拗,她决定好的事情估计不会轻易改变。”萧韵看向纪渊,“纪总,我会尽力劝说她,但愿不愿意接受我的劝说,就看轻轻的了。”
“好。”
萧韵回去后,确实一直在劝说叶轻轻。
只是叶轻轻异常的坚决。
萧韵又一次张口的时候,叶轻轻无奈极了:“萧韵,你别劝我了,我真的已经想好了。”
“可是如果云梦的法子失败了呢?”萧韵难得的有些焦急,叶轻轻却一点也不慌。
她抬头看向窗外:“如果失败了,那大概就是命吧。”
阳光从窗户上落下,铺洒在她肩头,萧韵终究是没再多说,只默默退了出去。
安静的房间内,叶轻轻抬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嘴角微微一笑。
倘若真的没有办法,或者失败了,那恐怕就真的是命。
纪渊得知叶轻轻的决定后,没有意外,他就知道,轻轻不会轻易妥协。
“照顾好她。”纪渊叹气,没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