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渊一脸的心痛,掌心被自己用力攥紧,似乎感受不到任何的生理上的疼痛。
钟医生沉默了许久之后,才缓缓地抬起头,说道:“纪总,我听说过一个人,那人可以治疗癌症,如果有他的帮忙,我想病人一动可以战胜这次的病情。”
“谁?”纪渊下意识地问了一声,眼中顿时有了清明。
“他已经六十岁了,之前还听说他一直在乡下居住,但是后来就杳无音讯,我已经有两年没有去拜访过他了,趁着这一次回国,准备去探望一下他老人家,顺便切磋一下医术。”钟医生一脸的认真。
纪渊点头,在确认叶轻轻已经进入睡眠之后,立即对眼前的男人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纪总。”
门外的盛景一直在听着吩咐,直到纪渊走出来后,才毕恭毕敬地回了一句。
“帮我在这里照看轻轻,有任何的事情都先通知我。”纪渊冷声吩咐道,随即跟着钟医生一起离开了医疗机构。
车内,钟医生看似很随意地问了一句:“纪总,回了江城我才知道了一些关于你的消息,只是我不确定,像你们家纪家这么大的家族,难道真的愿意没有后代?”
纪渊默不作声。
钟医生却轻笑了出来,继续道:“你不说我也大概可以猜得出来,家族所迫,结果一定不会是你坚持的那个样子。”
“我不会失去她的。”纪渊十分有把握地来了一句。
钟医生也没有必要再继续僵持下去,只是淡淡地看向了一旁坐着的男人。
车子的速度逐渐减慢,路面有些颠簸。
直到来到一处略显荒凉的乡村时,车子才逐渐停了下来。
村口有不少的老人在聚堆聊天,当看到一辆豪华的车子停在路边时,瞬间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
钟医生率先走了下来,笑着看向一众人,然后问道:“请问,李医生在哪里居住?我两年多前来过一次,但是这里变化太大了,我有些不习惯。”
“李医生?你是说那个神医?”老人在得到男人的点头时,一脸的惋惜,摇了摇头,解释称:“他在一年前就去世了,去世前还留下了一些医书,既然你是他认识的人,可以去拿。”
钟医生一脸的惋惜,回头意味深长地看向了走来的纪渊。
两人重新回到医院,纪渊不敢再去看门内的小女人。
他突然间想到了一个人,也许真的可以就下叶轻轻。
如果连他都不可以,那么就没有可以再让人相信的了。
“我不会去的。”凌云镜摇了摇头。
纪渊继续上前劝说道:“轻轻可是您最喜欢的徒弟,她现在正在被病痛折磨,难道您就忍心这么看着吗?”
“我不忍心能怎么样?早在许多年前,我就说过自己不会再进手术室,更加不会去看一个病人,所以我才会教一些徒弟,让他们去救人。”凌云镜为自己辩驳。
“为什么?”纪渊有些疑惑。
对方口口声声说叶轻轻是他最疼爱的徒弟,结果却眼睁睁地看着,明明有一丝的希望,却什么也没有做。
“纪渊。”凌云镜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知道自己有能力救别人,却救不了自己最爱的人的感觉吗?那种亲手被自己扼杀了所有希望的困境,你又懂得多少?”
“我这双手救了很多人,却也让一个我最想救的人永远沉在了手术台上。”凌云镜缓缓地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纪渊看着对方脸上的窘迫,缓慢地离开。
这些痛苦,他现在正感同身受,他不想让最急爱的人最尊敬的人,再次遭受一次打击。
走出去后,纪渊便收到了盛景打来的电话,迅速朝着医院奔了过去。
医院内,叶轻轻已经醒来,只是却一直没有下床。
病房门突然被打开,叶轻轻下意识地以为时纪渊回来了,并没有过多的理踩。
“打扰你休息了。”纪老爷子缓缓地说了一句。
叶轻轻顿时看了过去,准备下床迎接,却被老管家扶着重新躺了回去。
“叶小姐,老爷这次来时想要看望你的,不想让你因为他麻烦,还是重新躺着吧,等会少爷回来可能又要责怪老爷了。”老管家耐心地劝解道。
叶轻轻笑了笑,看向纪老爷子,“爷爷,我……”
“阿渊呢?平常他可是寸步不离的。”纪老爷子一脸的疑惑。
走廊里顿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纪老爷子微微蹙紧眉头,当看到意料之中的人时,忍不住调侃道:“你是担心我将她吃了?”
“不是。”纪渊摇了摇头,同叶轻轻站在统一战线上。
凌云镜也跟着走了进来,却只是站在一旁,并没有上前。
纪老爷子冷哼一声,“我看你就是诚心在气我,不过我这次来确实是有事情要同你们商量。”
叶轻轻同纪渊看了一眼,纪渊握着叶轻轻的手又紧了一分。
“我想让人代孕你和轻轻的孩子,如果轻轻以后真的不能再怀孕了,你们至少也会有自己的孩子。”纪老爷子一字一句顿道。
纪渊的眼底看不清任何的神色。
叶轻轻却抿着苍白的薄唇,不置一词。
钟医生按照惯例来查房,当看到屋内的几人时,故意咳嗽了一声。
“医生,你来的正好,我想让这两个人代孕,要如何去做?”纪老爷子直入主题,根本不在乎周围人讶异的神色。
钟医生尴尬地看向两位正主,然后有些纠结地解释道:“依照病人现在的身体情况,并没有合格的卵子可以使用,如果是在半年前,可能还会有希望,但是现在……”
医生的话已经很明了了。
纪老爷子沉默了许久,意味深长地看向了纪渊,悠悠地说道:“阿渊。”
“纪家的香火不能断,如果你执意要和叶小姐在一起,爷爷会给你找个代孕,生下属于纪家的孩子,这也是为了你好。”纪老爷子不顾在场的众人,直接说了出来。
叶轻轻低着头,看不清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