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轻不知道为何,总能感受到纪渊就在附近,她说不出清楚这种意念是怎么来的。
“师傅,能不能帮我拿一下我的平板?”叶轻轻忽然间开口。
凌云镜以为叶轻轻是真的需要平板,立即点头笑着回复道:“你在这里等一会,我马上过来。”
叶轻轻点了点头。
在凌云镜离开之后,叶轻轻直接从房间内走了出来。
一直在储物仓内的纪渊正准备踏出一步,却听到不远处有脚步声,下意识地看了过去,下一秒,整个身体重新返回到了储物仓内。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小女人是在找自己,可是他却不能去见她。
凌云镜在顺利拿到平板之后,返回的途中却看到了叶轻轻,蹙紧眉头问道:“轻轻,你怎么跑出来了?”
“我……我找一样东西。”叶轻轻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整个别墅望了过去,却什么人也没有。
叶轻轻的心里莫名多了一抹失望。
凌云镜看破不说破,他知道叶轻轻是不死心,一直在寻找着纪渊。
“我们回屋去吧,有什么需要告诉师傅就行了。”凌云镜半推着叶轻轻重新返回到了卧室。
看着叶轻轻逐渐恢复平静,凌云镜只好叹了一口气,“轻轻,师傅还有点别的事情,有什么事情记得给我打电话,或者给骆歌打电话也可以。”
走出房间后,凌云镜仍然不放心,朝着保姆交代道:“一定要看紧一些,有任何的风吹草动记得提醒我。”
“好的,凌先生。”保姆点头同意。
凌云镜走出别墅后,便看见一直在门外等待着的纪渊,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问道:“你怎么还没有走?你不担心万一轻轻出来看见你了,该怎么办?”
“她应该不会出来。”纪渊的眉头紧锁,眼底闪过一抹凄凉,继续说道:“如果我猜的没错,她的心理应该出现了问题,就在刚才,她居然可以感知到我的到来。”
“这……”凌云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我知道她不是有特殊能力感知到,而是进入到了某种特殊的臆想中,她现在的情况不太好,我会找心理治疗师。”纪渊十分沉重地讲述着。
凌云镜半靠在车子的一侧,一字一句开口说道:“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病,你和轻轻也不会走到如今的一步,你们应该是幸福的,奈何造化弄人,不过我还是希望最后给轻轻幸福的那个人是你。”
凌云镜意味深长地拍了拍纪渊的肩膀,逐渐离开。
叶轻轻在别墅内休息了很久之后,仍然不愿意去面对外面的人,仿佛将自己完全封闭在密闭空间内。
手机突然出现一道诡异的提示音,叶轻轻下意识地看了一眼。
眼中的绝望刹那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欣喜和忐忑。
微信上的消息提示她:纪渊在准备加她为好友。
自从他们离婚之后,叶轻轻因为纪渊当时和云梦走的太近,一气之下删除了所有关于纪渊的联系方式,可是删掉之后,她便后悔了。
现在纪渊怎么会突然想要加她?
虽然有些不相信,叶轻轻却还是点击了接受。
纪渊:‘你好!’
叶轻轻:‘你好。’
叶轻轻握着手机,心情异常的忐忑。
这的确是符合纪渊一贯的说话作风。
纪渊:‘离婚之后有一些财产上的分配问题,我希望能够见一面,彻底聊清楚。’
叶轻轻有些疑惑,当初他们签订离婚协议书的时候,可是什么都已经讲清楚,更何况她也不是看中钱财的人。
她现在虽然忐忑欣喜,却还是存在一丝的理智。
直觉告诉她,这当中的确有些古怪。
叶轻轻:‘我们直接打电话说吧。’
纪渊:‘叶轻轻,我们已经离婚了,我现在在公司处理公务,没有时间跟你聊天,有些财产纠纷我们必须要当面讲清楚,否则遗留下的问题将会越来越多。’
叶轻轻:‘当初签署离婚协议书时,已经讲清楚了,你们纪家哪有这么多东西会给你一个人。’
叶轻轻此刻的脑子里只是在认为,这个纪渊可能是被人假冒的,但是却没有认为过是纪家人假冒。
纪昀握紧手机,心里想着这个叶轻轻果然不好骗。
纪渊:‘纪家现在都是我在掌管,有些事情也都是我在决断,爷爷那边虽然是最终决定人,但是结婚时的一部分财产划分到了你的名下,公司董事不是很服气。’
纪昀只是这样解释称,将自己尽可能伪装成了纪渊的语气和立场。
叶轻轻逐渐消除了疑虑。
这的确是纪渊现在所处的境地,纪家也的确是这样。
叶轻轻:‘好吧,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见面?’
纪渊:‘后天下午,地点会到时候临时通知。’
叶轻轻:‘好。’
迟迟没有回复之后,叶轻轻才将手机重新放回到了桌子上。
难道这个人真的是纪渊吗?
即使不是,她也要去看一看,自己已经没有什么是值得对方去欺骗的了。
可是一想到自己即将要见到纪渊,叶轻轻不了否认地鄙视自己,她的心再次动摇了起来。
叶轻轻坐在沙发上想了许久,脑海里不断闪现过刚才聊天的界面。
她不是傻子,也不是被爱情就冲昏了头。
叶轻轻,如果不确定,直接给对方打电话询问即可。
那个电话总不可能是假的吧?
即使当初删掉了一些联系方式,那串号码却还是被了然记在心里。
叶轻轻给自己暗示了太长的时间,最终才下定决心拨打了一个电话。
纪渊此刻正在公司开会,当寂静的会议室内响起一阵悠扬的手机铃声时,几乎所有的人均将视线放在了自家大boss的手机上。
纪渊同样是看了过去,眼底闪过一抹意味不明。
一旁的盛景自然将一切尽收眼底。
“!”
纪渊下定决心将电话挂断后,周围的气氛更加的压抑。
好不容易等到散会,原本会议室内的人立即一哄而散,甚至来不及给纪渊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