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母听完之后,朝着张华东怒斥道:“华东,我们不应该拿着别人的钱就这样离开,我希望你可以大大方方地给别人打一个借条,将真相告诉给对方。”
张华东本来就有这个意思,现在被张母簇拥着,更是将这个意思放在了心里。
张华东笑着拍了拍张母的肩膀,轻声说道:“妈,我知道了,我一定会跟她讲清楚。”
可是真正回到生活的城市之后,张华东却没有想好该怎么去和叶轻轻去说。
一连几天徘徊在医院外,始终没有勇气走进去。
终于下定决心之后,张华东一步步地来到那间熟悉的病房,可是屋内的人却已经异常陌生。
“请问,原先在这里居住的病人去哪了?”张华东有些意外。
按照道理来说,叶轻轻应该不会恢复这么快。
“你是病人什么人?”护士上下打量着面前的人,疑惑地问道。
张华东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犹豫了一会儿。
“病人已经出院了,你如果是她的亲属,可以直接去她家。”小护士有些不耐烦。
张华东默默地站在走廊内,他除了这里,并不知道叶轻轻究竟住在哪里,甚至是交流的也不多。
他准备在这座城市先待一段时间,然后再决定如何去做。
人类的悲欢总是不相通的。
另外一边,云梦找到了纪渊,看着忙在工作上的男人,用手托着腮看了一会儿。
“你是决定一直这样躲着我?”云梦缓缓地开口问道。
纪渊并不准备理踩,仍然是将精力放在了工作上,不断地整理着最近的业务报表。
云梦也不生气,缓缓地靠近,然后询问道:“纪渊,我知道你看到了我发给你的短视频,就没有一点评价吗?”
“你答应过,要医治她,我相信你不会食言的。”
纪渊停下手中的动作,双手支撑着整个身体,目光如炬地看着对方。
“哈哈哈,当然不会。”云梦爽朗地笑了出来。
看着眼前的男人,云梦突然又继续说道:“纪总,我答应你的事情可以做到,可是你答应我的事情呢?”
纪渊默不作声。
他在等待着云梦的下一句话。
“纪渊,你直接给一个准确的答案吧,我们的订婚宴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准备?”云梦有些急切。
如果照这个情形下去,自己究竟还有没有可能嫁入纪家,还是另外一回事。
看着眼前的女人,纪渊只能回复道:“可以开始准备了。”
云梦十分地欣喜,却也看得出来纪渊不像是在说反话,当机立断道:“那我可是先好好筹谋一下了。”
看着云梦消失的背影,纪渊的眼底蒙上一层寒意。
关于叶轻轻被云梦故意动手脚的事情,早已经传入了他的耳畔,只是却同样无可奈何。
云梦离开之后,给自己的几个好姐妹打了一个电话,简单地交代了一番。
云家。
“你说什么?”云母一脸的惊喜。
云梦安慰道:“妈,这是真的,你也可以好好准备一下了,马上就有一位各方面都很优秀的女婿,开不开心?”
云母似乎还是不相信,再次问道:“小梦,你确定纪渊是答应的?”
“千真万确,是他让你的宝贝女儿先去整理一下的。”云梦有些无奈地解释道。
“准备倒是需要一点时间,其余的杂七杂八的东西等到正式婚礼再准备吧,但是礼服这些,倒是没有这么容易就准备好。”云母说的很纠结。
尤其是和纪家联姻,礼服当然需要配得上的品牌。
云梦突然间想到了一个人,立即开口说道:“妈,我有一个人选。”
云母刚准备开口询问,却看见人影已经消失在了云家。
云梦开车直接来到了GH。
抬起头望了一眼GH的大楼,她今天并不是冲着定制礼服去的,明知道自己拿不到GH的高定,倒不如来气一气对方,也是好的。
“您好,请问有预约吗?”前台将云梦拦了下来。
云梦刚准备解释,却看到从外面走来的人,立即认了出来。
骆歌!
“骆总,好久不见。”云梦伸出一只手。
前台一见到云梦同自家总裁一副熟识的模样,也就不再去看向这边。
骆歌微微蹙紧眉头,却想到了凌云镜交代的话,没有当着所有人让云梦难堪。
毕竟叶轻轻的并还需要对方去治疗。
“云大小姐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骆歌一字一句咬着后槽牙说道。
云梦自然地接下对方的话题,不客气地说道:“没事,我来见一面还是有时间的。”
骆歌差点一口水没有被呛到,朝着云梦忍不住挑了挑眉。
自己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骆总,我们做一笔买卖,好不好?”云梦再次开口说道。
骆歌十分傲娇地别过视线,完全将凌云镜的交代当成了耳边风。
“骆总,我快要和纪渊订婚了,你也知道,订婚是需要礼服的,我希望我的礼服可以是我喜欢的颜色,喜欢的款式,甚至是可以增添一些我喜欢的元素在上面,这样,这个订婚宴才能让我开心。”
云梦不顾骆歌瞪大的眸子,一口气说了出来。
“你让我给你负责这个?”骆歌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顺便用手指了指自己。
“不错。”云梦一脸的信任。
“云小姐,我个人的恩怨和公司无关,单凭我个人来说,你这个单子,恕不奉陪,我不接。”骆歌的性子是直来直去,立即反驳道。
云梦倒也没有生气,只是反问道:“为什么?”
“哪里有这么多为什么,不想接还有理由吗?”骆歌反问,脸上充满着嫌弃。
云梦倒也没有停留多久,见到自己目的达到了,随即消失在了GH。
骆歌越想越生气,连办公室都未踏进去,直接开车来到了叶轻轻所在的别墅。
刚踏进去,便看见叶轻轻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躺在椅子上晒着阳光。
骆歌气愤地靠近,将外套随意地扔在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