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曦突然想起一件事，问李总管：“李总管，我现在白吗？”
李总管开始没明白灵曦什么意思，灵曦指了指自己的脸，李总管才懂了。
“不白，”李总管很确定地说，灵曦也心里很赞同，结果李总管的下一句又来了，“比我还是黑一些的。”
灵曦：谁要和你比！你白得好像刚出锅的大馒头一样！又好像涂了粉！
灵曦腹诽。
李总管看到灵曦忿忿的表情，又赶紧往回招补：“你比之前白了一些，之前是太黑，现在就正常水平吧！”
灵曦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他觉得吴广学眼睛有问题，才会觉得自己是“小白脸”，明明大黑脸！
第二天一大早，灵曦就收拾好东西到了之前约定好的集合的地方，发现吴广学居然也已经到了。
这倒让灵曦对吴广学刮目相看，灵曦当然知道这位行伍出身的自己的下属，对自己是多么的不屑。
吴广学的父亲曾经是北境的将领，一直到年事已高，无法征战沙场，这才非常遗憾退下来。
吴广学是他的老来子，宠爱异常，惯出来一些少爷习气。
吴广学从小在军中长大，对军人有自然的崇拜，对于军人的形象也有自己固有的认识，都和他一样，膀大腰圆，浓眉大眼，声音洪亮，力大无穷就是了，至少不会像灵曦一样，宽肩窄腰，皮肤白皙，英挺俊美，又文雅斯文，说话慢条斯理，一副贵公子做派。
吴广学想去前线，慕容玄月念他吴家就这么一棵独苗，没让他去，只让他在兵部任职，也能回家照顾父亲。
“吴大人，来得挺早，辛苦你了！”
灵曦看吴广学没有打招呼的意思，先开了口。
“灵大人早！”
吴广学不情不愿得回应了一句，然后就看着路口，就差从鼻子里哼一声了。
灵曦不以为意，不过也没再搭话。
还好常桉很快就到了，没有让这沉默持续很久。
“灵大人，吴大人，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常桉看到两个人都已经到了，一见面先道歉。
“你才没有来晚，是我……是我们来早了！”
吴广学赶紧说，还挑衅地看了灵曦一眼，大有灵曦说不是，他就要对灵曦不客气的意思。
“是啊，我们来早了，”灵曦微笑了一下，“吃过饭了吧？没什么问题，我们出发？”
“吃过了，我们走吧！”
三个人翻身上马，现在天刚蒙蒙亮，街上没什么人，天气已经冷了，呼出去都是白气，地上已经有了霜的痕迹。
马蹄声哒哒响起，打破黎明的寂静，渐行渐远。
“陛下，我们回去吧！”李总管在城楼上往前探头，看着那三骑已经看不到了，出声提醒已经站了一会儿的慕容玄月。
“嗯，高处空气就是好，走吧！”
慕容玄月活动活动脖子，伸伸手臂，又深深呼吸了一口早上的冷空气，这才镇定自若得走下台阶，朝重华宫走去。
李总管又看了一眼城门外，摇了摇头，快步跟上慕容玄月。
您是皇帝，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