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醉！你……别扶我！”
“小雪。”楚子贤扶着烂醉如泥的小雪出了酒楼。吃饭的时候是中午，此时已是深夜了。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小雪不停地喝酒，怎么拦都拦不住，最后酒楼要打烊了这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她拖了出来。奇怪的是，点了那么多最贵的菜，出门时掌柜只是看了他们一眼，没有要饭钱酒钱就放行了。他忐忑地问了半天，最后被告知有人替他们付了。
什么人帮自己呢？要说这两天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在河里以为就要淹死了醒来好好的，连伤口都没湿，身体好像也更有力气了。吃饭还有人付钱。
上天保佑，贵人相助。
“哇！”小雪一个前倾，吐了起来。她今天只喝酒不吃菜，吐出来的都是酒水。
吐了半天，几乎要把胆汁都吐出来了才好不容易停了下来，弯着腰缓着气。
“你好些了吗？”楚子贤用乱七八糟的衣袖擦着小雪的口，没办法，他现在的打扮就和一乞丐似的，连块干净衣服都没有，更不用说手帕了。
“呜……呜呜……”身边的女子忽然哭了起来，身体一软就要滑到地上，楚子贤赶紧抱住她。
“爸……爸……”女子哽咽地叫着，反手抱住了楚子贤。
楚子贤被这样一闹手足无措，最后想了想，咬咬牙抱起女子，坐到了一家店铺的台阶上。
“爸，你来了吗？是你吗？”女子哭着问。
楚子贤的感觉就是乱，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句话就在思维混乱中冒了出去：“是我，我来了。”
说完楚子贤就想扇自己巴掌，怎么能这样做。
“爸，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离开的，你原谅我好不好，好不好……”
楚子贤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怀里的人哭得越来越凶：“你不肯原谅我对不对，我就知道……我是个杂种……是个杂种……”
楚子贤深吸了口气，反正已经装了一次了，也不差这一次，这如果哄不住还不知道要哭到什么时候。于是开口哄道：“原谅你，原谅你，小雪怎么会是杂种呢？”
“你怎么不叫我雪儿了呢，你不喜欢雪儿了，你嫌弃雪儿是个杂种……呜呜。”
“雪儿，雪儿……爸爸最喜欢雪儿了。”楚子贤轻声慢语地哄着，这应该是她的小名吧。
“爸，我一直都好后悔啊。那天我是不是不应该叫住你的？你要是真的跳下去了是不是会比现在快乐一点？我也不应该在你昏过去的时候偷偷离家出走的，我应该陪着你的……呜呜，可是我真的没脸见你啊，我没脸面对你……妈妈受人侮辱怀上我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把我打掉呢？为什么要让我生下来？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我明明不是你女儿啊，呜呜……”
楚子贤听着女子断断续续抽抽噎噎的哭诉，心里震惊无比又疼惜万分。原来她离家出走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我不应该离开你的，把你一个人孤孤单单地扔下。可是，我当时想我要是在你身边你就不会再娶一个妻子了，呜呜，我想应该有一个人陪着你的，你应该有自己的孩子的。你为什么不呢？妈妈背叛了你，你这样不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