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说这个,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能催开花呢。裴冷翠的玫瑰和西湖的荷花不是一个法子吧?”她赶紧转移话题了然地看着她,他轻轻摇摇头,“裴冷翠那是冬天,只好用念力了。西湖的荷花已经快要开了,我只不过是把身上的香气释放出去,里面有一种成分可以加速花开。天机怕也是找出了这种东西,不过没有机会试。”说着声音飘渺起来,“漪澜,你相信我就是转轮圣王吗?”
“我不管你是不是,我只知道你就是你。”扳过靠在身上的冷敬卿,静静看着他的眼睛,“不要因为你的身份你就要承担那份责任,你承担的已经够多了。要做的事只是因为觉得应该做,与身份无关。”
慢慢牵起嘴角,点点头,忽然皱起了眉头,“凝沧和雨秋来了。”
“出事了?”漪澜下意识地问。她也能感知园子上的结界,任何人进出第一时间便能知道。半年来虽然常来探望,却从未如此匆忙紧张,“雱儿也来了。”嫡长子出世立即被立为皇太子,取名凝雱。女儿取名凝雰,封锦雰公主。
说着凝沧和风雨秋已经来到面前。风雨秋怀里抱着一个襁褓,钗环松乱,满面泪水,径直冲到长椅前跪在了地上,“大哥……你救救雱儿,求你救救雱儿!”
漪澜赶紧去扶,却无论如何劝不动,也不再耽搁时间,俯身查看孩子的情况。婴儿浑身青紫,手脚抽搐,大张着口哭不出声,进气大出气小,看起来十分危险。
“叶知秋说……这孩子先天心疾……此次犯病……甚为凶险,怕是……怕是……”风雨秋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冷敬卿淡淡看着凝沧扶起风雨秋,不说话。
“看起来确实是心疾的症状,什么时候开始的?”漪澜问道。
“今日正午喂奶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吃完奶……过了不久就这样了,立刻……便到了这里。”风雨秋无力地倚在凝沧怀里,泪如雨下。
漪澜与冷敬卿对视一眼,见他轻轻颔首便开口:“这不是心疾,是中毒。”
“中毒?”风雨秋茫然地重复。
“这种毒的症状和心疾一样,孩子本来就有心疾,这样所有人都会以为孩子是因为心疾发作而死,不会追究。”
“什么毒,有解吗?”凝沧拧眉问。
“不知道,没有见过,也不知道能不能解。”漪澜静静回答,避开他的目光。
“来。”一直在一边沉默的冷敬卿忽然轻声唤道,一只雪白的鸽子扑棱两下翅膀,稳稳落在他的肩上,动作有些艰难地解下鸽腿上的绢帛,鸽子有灵性地飞走了。
凝沧原本阴沉的脸色越加暗下去。
慢慢展开绢帛,扫了一眼递给凝沧,凝沧接过来一看,顿时愣在了原地。
“午时方淑仪赴玉华宫与皇后共用午膳,其婢步月阴向太子乳母饭食中下药,乳母无恙,未时正太子犯心疾。查所下之药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