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有人说话,一个平日里惟黄天佑是听的小官立马跳了出来:“这再明显不过了,必然是有乱臣贼子劫持皇上封锁消息!”
“谁的狗,也配在这儿叫唤咬人!”户部司民郎宫羽撇撇嘴小声说,可那个小官还是听到了,立时红了眼,“宫大人!你说什么!”
宫羽冷笑一声,又重复了一遍。他本来就是让人听到的。
做官讲究的是什么?自然是站队!他并不认为黄天佑是个好选择。
但是站队讲究的是一个自然,所以他平时总是做出公正的样子,如今已是关键时刻,再不表明立场就晚了。何况现在在情势隐约倾向于黄天佑的情况下,这样的做法无疑不会被人看出真实想法,反而觉得他不畏权势。
当然,他也是在赌,赌赢了就是前途无量,赌输了则为万劫不复!
不过,那个人还从没有让他失望过!这一赌,值得!
这下谁都听见他是在羞辱黄天佑,不禁捏了一把冷汗,黄天佑要对付丞相不容易,但要对付他,那真是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许多人倒是乐得看这么一场戏。两个小官间的争斗,代表的是各自的主子,以此探一下底也好。不过朝中大多数人就算不是黄天佑一党,也是倾向于他的。
人总是屈服于强者的,不论这个强者背后是什么。
当一个人可以轻易毁去你的财富,抹灭你的荣誉,杀死你的亲人朋友,将你生存的价值意义像草一样毫不费力地一根根拔去,最后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将你的生命从这个世界上抹去,不留一丝痕迹,任何人都会恐惧的吧。
现在的黄天佑似乎就有这样的能力。
至于正义道德,本就是胜利者才有资格裁定的。
黄天佑看起来胸有成竹,情势好像是一边倒的样子。
宫羽却没事人一般,斜着眼看着黄天佑。黄天佑心里恨不得立刻杀了眼前这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中年人。他早就对他怀恨于心,宫羽出了名的直言敢谏,虽不偏向于哪方,但也多次在朝上让黄天佑难堪,不过每次都在凝沧的维护下作罢。今天既然还不识相,那就新张旧账一起算!
黄天佑脸上杀机一闪而过,随即冷笑一声说道:“刚才这位同僚说得有理,宫大人这么说莫不是与那乱臣贼子沆瀣一气?”
宫羽毫不示弱,针锋相对:“在下不过是骂不知谁家的狗,怎么与乱臣贼子牵连上了。何况谁是乱臣贼子?哪里有乱臣贼子?如今大熙民殷国富,威名远播,皇上天纵英才,圣明比肩尧舜禹汤,怎么会有乱臣贼子?黄将军莫不是说圣上不明辨人?”
“这……”黄天佑愣了一下,随即恢复常态,“宫大人也不必逞一时的口舌之快,有没有臣子作乱,各位心知肚明,天下自有公论。如今皇上为贼子所迫,生死不明,在下做臣子的自要做分内的事,诛贼子,清君侧!诸位若有意,皆可与某一同前往。若成功,自是流芳万古,百世膜拜!”
“黄天佑!你要*宫不成!”宫羽大喊。
现下也是能拖一时是一时了,他不相信那样一个算无遗策的人没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