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当然有用。”身边一个脆生生的声音说，“我爸爸开的药方能不管用吗！”
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左手打伞，右手拎着一个食篮，快步从胡班头身边走过，还不忘白他一眼。
“嘿你个小丫头片子，敢这么跟爷爷说话！”胡班头有些恼，加上喝了些酒语气就不太善。
“你是谁爷爷呀，说脏话不害臊！”小女孩回嘴，脚下并不停。
“耶，还不信了，治不了个你！”胡班头说着就要撸袖子，一边的人赶紧拉住。
“以大欺小，算什么本事。”小女孩撇撇嘴。
胡班头几时被一个小姑娘这样说过，不由怒火攻心，挣开拦着的人就冲到了女孩面前，劈手就要削她。
“拦住他！”身后响起一个轻浮的男声，胡班头手腕一痛，已经被一个青衣小厮抓住了。
“哎呦，这不是王衙内吗？您老今天怎么有空上街了？”胡班头吸吸气，把一肚子不痛快吸了回去，换上副笑脸讨好道。这姓王的不是别个，正是博州知府王安的独子。王知府老年得子，对这个儿子宠得不像话，他怎么敢惹顶头上司的公子。这王衙内出了名的好色，见到美人就走不动路，家里已经有三房妻妾，却还是整日地拈花惹草。可这小姑娘不过八九岁，不会连她都不放过吧。
女孩瞥了他一眼：皮相还可以，就是那副轻浮劲实在是恶心。没再多想什么，继续往医馆走去。
“拦住她！”王衙内根本没听见胡班头说什么，只是急忙让跟班将小姑娘拦住。小姑娘倒没什么表示，静静傲立原地冷冷看着他。
上下打量着，王直不自觉地吸溜了一下口水。今天本来是听说有个美若天仙的女医生才来的，没想到还没见到正主先遇到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小美人，虽说年纪太小还不能收房，不过先养在身边当个小丫鬟也不错。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王直两眼放光地问。
小女孩没有丝毫惊慌，眯起眼睛玩味地看着不怀好意的男人，忽然挑眉一笑，嗲声道：“我叫娇娇。”
看着小女孩千娇百媚的模样，王直觉得身上点着了火一样，“你家还有什么人呀？”
“爸爸妈妈。”女孩媚眼如丝，看得王直一阵口渴，现在已是这样妩媚动人，长大还不知道是什么小妖精呢。
“我带你去吃好东西好不好？”王直继续哄骗道。
“不好，我还要去给妈妈送饭呢。”小姑娘垂下头，娇羞不胜。
“我让别人去，咱们去吃好东西。”王直心里已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把这么一个小尤物弄回去，小姑娘家里有人不要紧，先弄回去再派人多出些银子打发了就是。瞧小女孩身上的衣服毫不起眼，想来也不应该是富贵权势之家。
“公子，不要啦……”小女孩嗲声嗲气地说。
“哎呀，跟着公子我去享福，抱你天天吃好东西穿好衣服。”
“哼！”小姑娘的脸色蓦地冰冷下来，“无耻！”说着转身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