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竟然还惦记着呢?
云翡怔神一瞬,正要再问,身子却忽然被时瑾推了一下,因喝了不少酒而有些发软的身子控制不住的朝着床仰躺下去。
房间内忽然传来一声闷哼。
“这床……怎么这么硌人?”
云翡揉着腰坐起来,看着时瑾掀开床铺,随后两个人一同看着褥子下的枣子和干果发怔。
两个人都是第一次成婚,不懂习俗,不知道被褥下摆这些东西是要做什么。
时瑾看了看,忽然“哦”了一声。
“大概是‘早生贵子’的寓意。”
“瑾儿倒是比我要懂。”
“因为我聪明嘛。”
时瑾笑了笑,将枣子干果清理了,之后将云翡拽倒在床上。
云翡虽然已经胆子大了很多,敢公然调戏时瑾了,但真的要开始做一些事情,他又回到了最初时那副紧张又青涩的模样。
此刻时瑾翻身坐在他身上,解开了他的腰带,云翡喉结微微滑动,紧张的蜷起了手指。
时瑾先是扒开了云翡的外衫,又扒开了里衣,露出了下方光滑白皙的胸膛,她看的脸儿红红,把小手按了上去,又顺着胸膛开始向下移动……
云翡忽地按住时瑾不安分的小手,声音因为难耐而有些颤抖沙哑。
“瑾儿你……从哪里学的这些?”
“书上呀。”
“书……什么书?”
时瑾视线望向桌子,那上面赫然摆着一本《素女经》。
“这是府上的一位老嬷嬷下午偷偷给我的,在等你的时候,我还看着玩解闷来着。”
“……”
云翡真没想到自家府上的嬷嬷居然会给时瑾看这种东西,更没想到时瑾把这本书当成画册来看,还看得津津有味面不改色的。
他咬了咬牙,猛的一翻身把时瑾压了下去。
“这本书……以后不许看,尤其不能在人前看……”
“为什么?”
时瑾眨了眨眼,神情有些困惑。
云翡就搞不懂时瑾为什么会不明白。
“总之就是不行……这是闺房乐趣,是不能对他人说的。”
时瑾“哦”了一声,视线开始下移,明显感觉到云翡身下有一物在渐渐变大,她顿时激动起来。
“翡翠,快脱衣服,让我看看!”
“……”
云翡哭笑不得。
他把时瑾搂在怀里,这一刻无比庆幸自己提前把准备闹洞房的人都给轰走了,又派了清吾等人在周围守着防着人听墙角,不然时瑾这些呆言呆语模样可是会惊呆一片人。
他一挥手,拉上了床帘。
“瑾儿,这东西可不是用来看的,这是要用来造小人的。”
“小人我懂,不就是生娃娃嘛。”
“……”
红帘暖账,顿时一片旖旎春光。
…………
守在院子里的清吾绷着一张脸,一派生人勿近的神情,冷不丁一看,还真的怪唬人的。
有几个想偷听墙角的看到清吾这表情顿时没了胆子,一溜烟的跑了。
但还有一个人胆子比较大,不怕他,一溜烟的跑到他旁边,先是离很远站着,后来又偷摸的靠近,一直到间距一尺,才停下。
清吾看了她一眼,微微蹙眉。
“你来做什么?”
“来找你这个一肚子墨水的人问个问题。”
“什么问题。”
朝露嘻嘻一笑,忽然递过去一支竹签。
上书——天安姻缘不偶然,相逢相合好团圆,耳边休听闲言语,偕老夫妻到百年。
清吾看了看,随即把竹签还了回去,总是木讷的一张脸少见的出现了无奈的神情。
“这种签文,不用我说,你应该也知道意思。”
“那你知不知道我问的问题是什么?”
“……”
清吾忽然沉默下来,把头扭到一旁,夜幕的遮掩下,让人看不太出来他耳尖的微红颜色。
半晌,他才问:“是什么?”
朝露也红了脸,低下头玩手指,极轻极轻的道:“我问的是,姻缘。”
清吾:“……”
废话,我也知道是姻缘。
朝露:“问的是,我和你的……姻缘。”
清吾:“……”
他闷不吭声的又憋了好半天,才转过头,说:“那你上次问的……”
“上次问的也是姻缘,不过既然不好,那就是不准的,这次我在竹筒里挑了又挑才挑出来这支……”
朝露猛的捂住嘴,随即拍了一下自己额头。
坏了,说漏了。
倒是清吾忽然笑了一声。
极轻则极短促的一声笑,若非朝露离他极近,是绝对听不出这人在笑的。
她抬起头,便看到清吾唇畔笑容还未褪净的看向她,点了点头,说:“干得不错。”
这一次朝露也笑了,一开始还是害羞的轻笑,继而是怎么忍也忍不住的偷笑,随后是无声大笑。
开心开心,真是太开心了!
直看的清吾无奈极了,说:“别笑了,我还在当值。”
“哎呦,这个时候还当值什么啊!”
廊下忽然传来一个声音,接着乌禾大摇大摆的走过来,在清吾背上狠狠一拍。
“去去去,你们两个该干嘛干嘛去,我来值守,明天你记得请我喝酒!”
“……”
清吾看了乌禾片刻后点了点头。
“明日中午,醉花楼。”
“好嘞,我要上好的女儿红!”
朝露“哈”的笑了一声,朝四周看了看,随即拉住了清吾的手,见清吾没挣开,顿时更开心了,扭头朝着乌禾眨了眨眼睛。
“乌禾,我赌你今年能升上一等侍卫!”
“这敢情好,借你吉言!”
清吾和朝露两个人走了,乌禾站在院子里,忽然朝着婢女们所在的房间扫了一眼。
朝露都和清吾表明心迹了,自己要不要去找扶香也……
念头还没等过去呢,忽然间房门打开,扶香端着一盆水走出来,看到他时怔了一下。
“今天不是清吾值守?”
“清吾被朝露拐跑了,今天我替他。”
扶香眨了眨眼,随即笑开,点了点头。
“朝露不错嘛,我还说怎么看不见她……”
“扶香你难道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说什么?”
扶香瞄了乌禾一眼,“哼”了一声。
“这种话还要女孩子说的吗?可不是所有女孩子都和朝露一样的,做男人的应该主动点才是!”
扶香去倒了水,端着盆子回去了,留下乌禾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发呆。
所以扶香这是……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