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翡完全不觉得自己挨了欺负,他甚至还很享受这一刻。
刚洗完澡的时瑾带着一身温热的水汽,皮肤娇柔白嫩,脖颈修长无瑕,云翡在擦拭长发的时候,指尖会时不时的碰到时瑾的脖子和锁骨处的皮肤……他顿时控制不住的乱了呼吸,脸红心跳。
“瑾儿,我怀疑你是故意的……”
“我是故意的呀。”
时瑾调皮的冲着云翡笑。
“白公子白天来了,翡翠一定会不放心的来看我,所以我洗了澡,就等着翡翠呢。”
“……”
瑾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这种让人控制不住会生出无限遐想的话实在是……实在是……
时瑾回头瞄了一眼云翡通红的面颊,忍不住大笑出声。
“翡翠哥哥,你真可爱。”
“……”
“我好喜欢你。”
“……”
“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
云翡受不了了,他扔开了毛巾,一把搂住了时瑾的纤腰。
“瑾儿,你真是……真是……”
时瑾不等云翡说完话,已经凑过去亲了一下。
“翡翠哥哥,我这样哄你,喜欢吗?”
“……”
云翡受不了了。
他的小丫头怎么就这么会撩人?
他明显的感觉到下腹部有一股火热的气流正在向上蔓延,让他控制不住的呼吸粗重起来,偏偏眼前的小妖精还没有成为他明媒正娶的妻,他不能对时瑾做出太过分的事。
虽然在从小被教导要恪守礼节的他看来,亲亲抱抱这样的事已经很失礼了……但奈何他的瑾儿从小就喜欢这样粘他,而他也没有办法拒绝这个小丫头。
但最后一步,是绝对不能做的。
这是他对时瑾的尊重。
云翡忍的艰辛,却又舍不得松开怀中的软玉温香。
当真……辛苦极了。
可看到时瑾眼中闪烁的莫名光彩,他忽然怔了怔,有些不确定的问:“瑾儿,你最近很喜欢撩拨我……莫不是还在惦记着研究那,那个……”
时瑾眨了眨眼睛,摸了摸鼻子,点了点头。
云翡:“……”
他、就、知、道……
小丫头不久前在马车上按到了他的……那里,察觉到了和平常时的不同,之后就上了心,总是想亲眼目睹研究研究。
本以为时瑾这么长时间没有提这件事是放弃了,没想到时瑾不仅没放弃,甚至还想套路他再来一次。
云翡哭笑不得。
“这件事,必须要等我们成婚……”
“为什么?”
“因为这件事事关你的名节……”
“我又不在乎。”
时瑾嘟囔了一声,有些不满意。
云翡不让她研究也就算了,也不让她看医书,可是她真的非常好奇,很好奇那一处究竟是如何可以变幻个头和软硬的。
当初白斐教了她很多,可唯独没有教这些。
云翡叹了一口气,摸了摸时瑾的小脸。
“我在乎,瑾儿,我想三媒六聘将你迎娶进门,我想许你做我的世子妃,我想等到拜了高堂和神明之后再完完整整的拥有你。”
时瑾眨了一下眼睛,虽然听不太懂云翡说的这些和研究那处有什么关系,但听着很是深情,让她莫名有些感动。
“那……那我就再忍忍……”
“……”
门外的乌禾听的泪流满面。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再忍忍”这种话居然是从时瑾口中说出来的。
他家殿下也太可怜了啊!
万幸时瑾没有再说什么过分的虎狼之词,她老老实实的让云翡给自己擦干了头发,之后在暖融融的房间里替云翡揉按肩背。
近来云翡太忙了一些,肩背绷的很紧,疲劳太过对身体不好,所以时瑾想帮云翡好好放松一下。
时瑾的手法很熟练,揉按的力度不轻不重刚刚好。
“翡翠,白玉堂,我很喜欢。”
时瑾忽然说了这么一句,又忍不住笑。
“发财街,我也很喜欢,还有那些大红灯笼和热热闹闹的江湖艺人,我全都很喜欢。”
“翡翠,谢谢你呀,谢谢你对我这样好。”
云翡很享受被时瑾这样揉捏双肩,他垂目微笑,声音轻柔。
“不用谢的,对你好,是我心甘情愿的。”
说着,云翡又抬眼看了看时瑾,笑着说:“谁让瑾儿是我的小福星呢。”
时瑾笑了笑,没说话,只是手下动作越发轻柔。
只有云翡会认为她是福星。
她也只有在云翡身边时才可以不再是扫把星。
“另外,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云翡忽然说。
时瑾来了兴趣,问:“什么?”
云翡:“元昭在国子监很得先生的赏识,他的文章也作的非常好,我看过了他的论策,文风遒劲,见识独到,字句轩昂,寄托遥深,可见是有着很大的抱负的。他若是正常发挥,在三月春闱上拿到前三甲不成问题。”
“真的?”
“是真的。”
时瑾顿时激动不已。
“我从很久以前就知道元昭哥哥很厉害,忙着抚养弟妹那么艰苦的日子里,他只要有空,都会捧着书本来看。”
云翡听不得时瑾夸别人,他心里有一些泛酸,但也知道元昭是好人,以前又对时瑾颇为照顾,时瑾会看重他也是应该的。
时瑾高兴了半天,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那,丹景呢?”
云翡道:“丹景的文章我也看了,文如其人,虽尽力去往大格局靠,但看待政事还是偏于狭隘,而且有时想法会很偏激。以他的水平,前三十名已是极限了。”
若丹景以及他背后的人不做一些小动作的话,这便是他的位置了。
只是云翡很清楚,那些人会想方设法的把丹景以及其他一些已经站了队的学子送往最靠前的位置,好让这些新任官员成为他们在朝堂上的助力。
这些云翡并没有对时瑾说,反正他会尽全力不让那些人得逞就是了。
科举是最公平的选举人才的方式,他绝不能让那些人玷污了。
时瑾又道:“说起来,我始终想不明白,丹景为什么要害他的娘亲?还是用那等歹毒的方式。”
云翡:“大约,是因为想抹掉他的过去吧。”
丹景自幼聪颖,读书之后结识了一些身居高位的人,那样的富贵生活令他艳羡不已,于是他便开始时常同那些人接触,而接触的越多,也就越厌烦他贫困的家境。
最重要的是,他讨厌李氏的出身。
李氏本是青楼的清倌,以卖唱为生,后被一小商户赎身,先有了丹景,后有了丹木,之后商户生病去世,家财被商户的兄弟都霸占了,他们孤儿寡母被赶出了家门,自此相依为命艰难度日。
丹景讨厌的便是李氏的歌女身份。
因李氏是歌女,所以丹景从不敢向同窗介绍他家中境况,只说自己家境贫寒。
他一直住在国子监,就算有假也不会回家探望,衣食住行所花的钱全都靠丹木给他送过去。
他迫切的想彻底离开那个家,想摆脱掉身为歌女的母亲。
“所以便要用这样的法子?”时瑾皱眉道:“恕我直言,这样的人,圣贤书都喂了狗。”
“他固然有此心思,但玄火石与青絮草,都是那一位赐与他的。”
“那一位”说的当然是五皇子轩辕刃。
“那位打小便喜欢看戏,也喜欢戏弄人……恐怕他对丹景的兴趣便来源于丹景想脱离母亲的执念。”
时瑾眉头蹙的更深了。
“绝对不能让那个人赢了。”她说:“那种人若是赢了,那就要是全天下的噩梦了。”
云翡自然也知道这一点。
“瑾儿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在一个太平的盛世里做小富婆。”
对于时瑾来说,再也没有比这一句再动听的情话了。
她当即对着云翡又搂又抱,亲了又亲,又一次惹得云翡面红耳赤,那处又一次悄悄抬了头,他连忙把时瑾轻轻推开,欲哭无泪。
“瑾儿……成婚之前,你不许再这样调戏我了。”
“这才不是调戏,这叫稀罕。”
时瑾才不听云翡的,扑过去又是好一顿腻歪。
“我稀罕我家翡翠哥哥,这样都不行吗?”
“……”
云翡真的是拿时瑾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仓惶起身,带着一脸悲愤的乌禾逃了。
留下时瑾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好一顿叹息。
“翡翠什么都好,就是脸皮太薄了。”
还没走远刚好听到这一句的乌禾差点摔一个跟头出去。
他家殿下这才是正常人好吗?时瑾那样厚脸皮的才是凤毛麟角,才是不正常!
——
因前一夜从云翡那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时瑾第二天很开心,一直都是乐呵呵的。
丹木很疑惑的问同住在白玉堂宅院里的容安:“东家昨夜做了什么?怎么这么高兴?捡到银子了?”
容安回想昨夜翻墙进来的云翡,不由神色怪异。
“是一位名叫‘翡翠’的殿下来了……你可知道这是哪位殿下?”
“哦,是镇北侯世子殿下……原来是云世子来了,难怪东家这么开心。”
“你们都知道?”
“知道啊,这发财街就是世子殿下特意为了东家建的,殿下他非常宠东家,简直就差给东家摘天上的星星月亮了。”
“……”
难怪时瑾那么猖狂的在京兆尹的各位大人面前那般惩治那群地痞……原来是因为背后有世子殿下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