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晚会很成功，顾子清再一次进入了大众的视野内，她在综艺上的表现赢得了不少人的掌声。
与赖雅洁的盛气凌人不一样，顾子清的表现更像是一个成熟稳重的艺人所具备的职业素养。
她微博上的粉丝，一夜之间涨了十几万，她一下从过气女导演蜕变成新晋女导演。
林译城笑呵呵地捏着手机，在顾子清的面前走来走去，看得顾子清脑瓜子都在发疼。
“子清，你这一招用得不错。”
林译城一屁股坐在顾子清旁边，浓郁的古龙水味道直往她鼻子里钻。
她皱了皱眉，嫌弃地伸手推了林译城，催促着：“坐那去！”她指着沙发的一角，又说：“我这是卖力演出，配合她的表演。”
“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你不过是想毁掉赖雅洁辛苦建立起来的人设。”
林译城不满地呛了一句。
顾子清轻笑，点头。
算是默认了林译城的说法，实际上，她也是这么做的，不用任何手段，一点一点摧毁赖雅洁的理智。
既然赖雅洁想从神坛上掉下来，她很乐意帮忙。
休整两天之后，顾子清重新回到了拍摄现场，这一周轮到靳氏推荐的导演拍摄短剧，CY这边参加综艺的只需要在旁边看着就行了。
顾子清刚踏进拍摄现场，双眼立即被眼前的景色给迷倒了，而坐在导演位置上的，竟然是靳商言。
她抿嘴笑了笑，心想：靳氏这回真算是下了血本了，为了增加靳商言的知名度，看样子是想尽了办法。
不过，顾子清依旧弄不明白，既然是为了知名度，靳商言为什么会拒绝参加她的电影呢。
兴许是顾子清打量的目光太过灼热，落在靳商言身上，竟然让他有一丝的羞愧，他可是拒绝了她的电影来参加综艺的，只怕这下是话落下话柄的。
“短剧是顾晓晓的剧本，看起来不错。”
靳商言推了推身边的椅子，示意让顾子清坐下来。
顾子清也不客套，径直坐下来，眼睛扫了一眼旁边正在做准备工作的工作人员，一个个齐刷刷的朝她着看了过来。娱乐圈人多嘴杂，尤其是在公众视线内，单凭几张照片也能搅出个一二三来。
她懒洋洋地问：“靳氏现在是力捧你？”
靳商言淡然一笑，这么轻蔑地一笑，若是在之前，他肯定会起身反击，可自从看了她之前和赖雅洁的对手戏，他忽然明白了。
人活着，不能总在戻气里打滚，咸而不淡地回击，才是聪明地做法。
“我是靳氏的少爷，不需要砸钱来捧，在国外，我是念导演系的。”
靳商言一眼扫过来，竟然让顾子清有些不自在。这么听来，她刚才的话确实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靳先生，好了。”
一个原本在搭设内棚的工作人员走过来，冲着靳商言说。
靳商言连连点头，说：“好，辛苦了，晚上我请客。”
“好耶——”
一旁其他的工作人员赶紧应声。
顾子清保持刚才的坐姿，仔细打量着一身休闲装的靳商言，大约是在国内待久了，他待人接物的态度与国内的名人不大一样。
在他的身上，顾子清看到了更多的自由和平等。
不打扰拍摄进度，顾子清只在一旁看着，也尽量克制自己的职业特性，她也想看看，一个常年在国外拍戏的演员能给她哪些不一样的启示。
夜色不知不觉暗了下来，顾子清望着窗户外，竟然没发觉时间竟然过得这么快。靳商言吩咐一众人员收工去吃宵夜。
顾子清起身，正要走，却听见身后靳商言叫住她：“一起去吧，我想听听你对这一个单元的看法。”
“我——”顾子清疑惑指了指自己，又道：“我还是不去了，你拍的不错，而且情节设计得不错，比我专业多了。”
“一起去吧，我改变主意了，谈谈你电影的事情，这样可以吗？”
靳商言的眼睛里充满期待，让顾子清不忍拒绝，她快速摇晃了几下头，又说：“不去了，谢谢你，你肯定会在国内火起来的，电影的事情以后再说吧，目前我想参加好这个综艺。”
顾子清捏了捏手，清醒了不少。在踏进这一行之前，老师曾教过她，要想判读一个演员的演技，看他的眼神和爆发力。
如今，她以身试法，靳商言的确是个好演员。可即便是这样，她也不打算和他走得太近。
即便顾子清是这样想，往往有的人不是这样想。比如靳商言，他必须承认他被顾子清吸引了。
可即使如此，靳商言也不能轻易打断他的计划。
一抬手，他冲着之前一直在这蹲守的记者，笑问着：“照片都拍清晰了？”
记者连连点头，比了个OK。
“那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记者这会说：“知道的，靳先生请放心，明天开始，各大头版头条都是顾子清的绯闻。”
“是绯闻吗？难道不是真相？”
靳商言挑了眉，似乎有点不满记者的回答。
记者连连点头，“对，对，靳先生，这都是真相。”
说完，记者又摇了摇手里的相机，这里面全是高清数码顾子清和靳商言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照片。
这些照片发出去，只怕顾子清是有口难辨。
顾子清并没有着急回家，开车在路上转悠了一会。
夜晚更深露重，晚风习习吹过来，洒落在顾子清的耳边，原本心口凝重的感觉被吹淡了一些。
在路面找了停车位，停下来，她下了车。
眼前繁华的夜市，热闹不已，顾子清这下回过神来。
她竟然不知不觉开车来了这里。
这地方曾经是她的禁忌之地，再次回来之前，她没有想过自己会再来。
记忆中的摊位，大多都变了样，深呼吸，鼻尖的味道仿佛还是一样的。顾子清轻声笑了笑，哪里还有记忆中的感觉。
只怕是早就已经是物是人非了吧。
顾子清迈着步子，却听见身后有人叫：“顾子清……”
猛然回头，顾子清的目光怔怔定在那。
既然是唐至深！
月朗星稀，他穿着白衬衣，袖口挽到手腕处，露出小麦色的皮肤，一副英俊倜傥的模样，在他的身边，还站在一位年轻的女子，二十多岁的模样，活泼俏皮的模样恰好晕散了唐至深身上的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