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进了办公室，顾子清挑了最远的位子坐下，目空一切看着唐至深和林译城确认合约。
将近半个小时，林译城确认合约无误之后，用胳膊捅了捅顾子清。
“合约没问题，你签了吧。”
顾子清扯过合约，低头扫了几眼。
还是同样的条件。
更换男主角。
顾子清嘴角扯出一抹轻笑，仰头冲着不远处的唐至深，要求：“更换男主角，可以，我要求女主角也换了。”
唐至深挑眉，“说说看？理由。”
“当初确定用周子衍，CY是冲着他的高人气，电影票房号召力签下他的，现在这么过河拆桥，我觉得女主角也可以换掉，重新拍摄。”
顾子清一股脑儿自顾排解苦闷。
唐至深听闻，没有表态，英俊的脸，也没有情绪。
林译城在一边，替顾子清捏了一把冷汗。
风雨欲来的前兆。
顾子清见唐至深不表态，又继续：“赖雅洁是你们找的，我原本坚持的是蓝朵，无奈，她没有任何经纪团队，让她接戏需要陆家同意。”
唐至深摸了摸下颚，笑着问：“你的意思是CY决策有问题？结果都是CY导致的？”
“难道不是？”
顾子清忍不住犟嘴。
唐至深握成拳头，抬眸睨了一眼愤愤不平嗯顾子清。
“这么自以为是。好，我同意换女主角，你自己负责说服蓝朵演女主角。”
唐至深说着，将手里的合约递给一旁站在的助理莫濡。
“合约内容改一下。例外，还有一个附加条件，先空出来，我想好之后再补上去。”他交待道。
顾子清心里咯噔一下，有点莫名其妙地盯着唐至深，摸不透他的用意。
偌大的办公室内，气氛一下沉默低迷。
莫濡从外面进来，将修改好的合约重新递给唐至深。
唐至深没接，朝顾子清努了努嘴。
“给她吧。”
顾子清这下才收回胡思乱想的思绪，仔细翻阅手上的合约。
她全程低头，没有发觉一直沉默的林译城和唐至深交换了眼神。
咬咬牙，心里疑惑困顿，想签又不敢签。
而后，她低头在合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又重新抬头冲唐至深笑了笑，“唐先生，我有个要求……”
欲言又止，葡萄般呢眼睛环顾四周，目光在林译城和莫濡之间穿梭。
蓦地，唐至深对莫濡吩咐着：“带林先生到处转转。”
莫濡听闻，走到林译城面前，“林先生，请。”
林译城不情不愿跟在莫濡身后，不忘目光剜一眼顾子清。
顾子清好不在意，目光一直悠悠盯着唐至深。
窸窸窣窣片刻声响之后，办公室内只剩下唐至深和她。
唐至深轻松自若坐在那，反而她如临大敌。
“说吧，什么要求。”
唐至深开门见山。
顾子清双手握在一起，咬了咬唇，又松开。
“我能不能先预支一部分费用？”
顾子清心里直打鼓，恍然间目光也没了刚才的坦荡。
唐至深右手放在桌子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要多少？干什么用？”
睿智的目光扫了一眼浑身不自在的顾子清，问道。
顾子清咬了咬干涸的唇，声音低哑，“一百万。”她底气不足，却又只能命令自己冷静。
尽管早就料到顾子清会这么做，这么直接的要求，还是让唐至深错愕了几秒。
为了一个周子衍，她还真是肯牺牲。
似乎是害怕唐至深会不同意。
顾子清又接着说：“这一次我会努力工作，一定不会让CY亏本。”
唐至深轻笑，心里不是滋味，听着顾子清保证，他不清楚自己还能不能控制住自己。
保不起，他等一会生气得想要把她扔出去。
“你拿什么和我谈？”
唐至深冷笑。
顾子清一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