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行办公桌，薄尧目光如炬盯着陆如珠。
陆如珠手指把玩着腕上粉色手链，娇软一笑：“大侄子，除了这一条，我都没问题。”
“嗯。”薄尧轻应声，望着陆如珠那笑意，他有些烦燥：“你和顾闻是什么关系？”
他可没忘记，昨天她说顾闻的身份？
未婚夫？
陆如珠舔了舔红唇：“他是我未婚夫。”
“呵。”薄尧冷笑出声：“郁禾，谁给你的胆子。”
他始终不相信，世上有这么相似的两个人，一颦一笑都像极了。
陆如珠撩了撩卷发，星眸轻笑：“我是陆如珠。”
简单几个字，告诉着薄尧她的身份。
薄尧站起身来，逼近陆如珠。
陆如珠被薄尧禁在椅子上，她仰着头，并不害怕，笑容更艳：“大侄子，这是想干什么？”
薄尧望着那张喋喋不体的小嘴，脑海里全是郁禾的绝望，他心头一痛，居然俯俯身吻上陆如珠。
“唔……放……。”
陆如珠惊恐着，她睁大着双眸。
她从未想过，薄尧真得会吻她，她以为薄尧会顾及陆家和薄家的关系，不敢乱来，是她高估了薄尧。
她越是挣扎，薄尧的吻越是深沉。
直到陆如珠喘息的困难，薄尧意犹未尽的放开陆如珠。
‘啪。’
薄尧冷俊的侧脸有五只手指印。
陆如珠狠狠的擦着红唇，恼羞成怒：“混蛋，无耻。”
这一巴掌的力度很大，薄尧也是没有反应过来，他没想到陆如珠会突如其来的给他一巴掌，他舔了舔唇角，不怒反笑，逼近陆如珠，拽过她的手腕。
“嗯？”他眼中有些激怒，将她抵在墙角：“郁禾，还说不是你。”
他跟郁禾同床共枕4年，无数次的亲吻，无数次的抵死缠绵，她的味道，她的一切，他都清楚的很。
就是郁禾。
温热的呼吸打在郁禾脸上，她有些不适应，声音发冷：“我说过，我不是郁禾。”
薄尧知道陆如珠不会承认，他有办法让她承认，就算不承认，也会露出马脚，不是吗？
人只有在最痛恨的时候，才会精神失控，才会露出最深的情绪。
不是吗？
而郁禾最痛恨的是什么？最心痛的是什么？
最痛恨是他，最心痛是那个失去的孩子。
他大手覆在陆如珠小腹，居高临下，薄唇吐出最残忍的话。
他说：“郁禾，那个孩子是从这里一点一点的消失，你的心痛不痛？”
当提到孩子。
陆如珠眉心微蹙，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涌出。
她惊慌着眸：“什么孩子？我不知道，放开我，放开。”
心里莫明的痛，好痛。
孩子？
什么孩子？
她不知道？
见陆如珠好像有了反应，那眸中惊恐的样子，让薄尧失神，黑眸划过心疼，可瞬间又掩下去，他的手一点一点往下划落，他低哑着音色：“那个孩子已经三个月了，医生说是个男孩子，你忘了吗？郁禾，那是你的孩子。”
郁禾，那是你的孩子。
你的孩子。
陆如珠腥红着眸子，她脑海里好像涌出什么，是血，鲜红的血，很长，很长。
有一个女人正慢慢的爬着，血染红着下身。
她头好痛，挣扎着，猛得推开薄尧，她腥红着双眸，空洞而又无助：“别过来，你别过来。”
戒备的弓着身体，那是自我保护意识下的动作。
她目光空洞，看着薄尧，但眼底根本没有薄尧的影子。
薄尧现在有些后悔刺激陆如珠了，他想靠近陆如珠，却根本近不了她的身，每近一步，陆如珠就会发出低吼声。
那么绝望而又悲戚。
可她这样的反应，不就证明，她就是郁禾吗？
心里也是激动的。
陆如珠抱着头，她嘶吼着：“不要，不要，不要过来。”
看着陆如珠这样，薄尧可以想像当时陆如珠受了怎么的伤，想到这，他眸阴冷，他轻哄着：“郁禾别怕，谁也不能伤害你。”
陆如珠突然冷静了，她咧着嘴笑着，看着薄尧，喃喃自语：“我不是郁禾，我叫陆如珠。”
薄尧现在也不管她承不承认，他后悔了，不该刺激她的。
他慢慢走近陆如珠，近了，近了，陆如珠没的挣扎，任他抱在怀中。
忽肩上一痛，原来是陆如珠咬在他肩头。
陆如珠全身颤抖着，嘴里发出那恐惧的嘶吼声，她嘴角是血，惊恐大叫：“不要，住手。”
“住手。”
她的哭声越来越来，身体越来越颤抖。
薄尧一直安抚着：“乖，别怕，别怕。”
陆如珠推开薄尧，她用力过大，跌坐在地，怒指着薄尧：“为什么？为什么？”
薄尧只能轻哄着：“郁禾。”
每一声郁禾，好像都把陆如珠推入深渊。
陆如珠终于彻底爆发了，她将头撞到墙上，哭吼：“妈妈，为什么要杀我妈妈。”
“不要死，妈妈。”
在她喊出妈妈的瞬间，薄尧愣住了，什么妈妈？
不是那个孩子吗？
难道在郁禾最心痛的不是孩子，是她妈妈吗？
失神间，陆如珠撞向墙的力度越来大了。
薄尧顾不上什么，他抱住陆如珠，任她踢打。
最后盯着陆如珠那腥红的眼，好像滴血一样，她瞳孔张大：“妈妈，不要死，别杀我妈妈。”
“妈妈。”
黑色眼珠一点一点聚焦后，陆如珠突然一笑，笑容有几分阴森：“她该死。”
话落，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