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隔壁,是休息室。
‘呯’
不轻不重的关门声。
薄尧慵懒般的坐在沙发,但那眼神却像狼一样。
郁禾有些惧意,她故意坐到对面沙发,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我记得郁安好明天还有一场戏,你不守着她?”
薄尧手指微动,薄唇挂着那嘲弄的笑意:“你觉得呢?”
郁禾一时不知道薄尧这话的意思。
出神间,耳边传来薄尧那低沉的声音:“受伤了。”
“啊?”郁禾愣了下:“嗯,小伤。”
他连她肚子里的孩子都不在乎,她受一点伤又怎样。
高大的身影笼罩,光线一暗,身边的沙发微塌了,鼻间是那熟悉的味道。
“伤到哪了?”
淡漠的询问,让郁禾失神。
‘嘶。’
薄尧碰到她受伤的后背,她痛得惊呼声,薄尧眸中一深,暗讽着:“活该。”
郁禾垂目,果然,薄尧哪是看她的伤,只是借机报复她。
小腹温凉触感,她才发现,何时薄尧的手已经放在她小腹前,她握住那双修长大手:“干什么?”
是想伤害她的孩子吗?
触及到郁禾那戒备的眼神,薄尧黑眸微怒,又漫不惊心抽回手,解开郁禾外套,淡漠吐出两字:“看伤。”
郁禾眉头蹙起,看伤?确定不是想害她的孩子。
肩上一凉,后背的伤已经呈现在眼前,虽然已经简单处理,但还是伤痕累累。
本来在M国,医生是想给郁禾消毒的,但是郁禾怕刺激到肚子孩子,悄然向医生拿了一些温和的药膏。
再者,后背要伤口太多,包扎起来很麻烦,郁禾心挂外婆,也就没有包扎,只是特意支开杰出和顾闻,去照了B超,确定孩子没事,她才赶回南城。
薄尧看到伤口简单的处理了下,没有包扎,又想到之前郁禾没给脚用药的事。
他抿了抿嘴,余光撇了眼郁禾小腹,眸中透着若有若无的冷意:“这个孩子,还真命大,这么折腾,还活着。”
郁禾也是庆幸,是啊,幸好她的孩子没事。
她的孩子是福星。
提到孩子,郁禾眉眼都透着暖意,却让薄尧觉得碍眼的很。
修长的手指划过郁禾后背的伤,清冷着嗓音:“谁给你处理的,顾闻?”
什么?
郁禾觉得薄尧这思维跳跃的太快,她有些跟不上节奏,狠狠咬了咬牙:“医生。”
片刻沉默,薄尧睨着郁禾:“男的?”
郁禾有些怒了,她推开薄尧,质问:“薄尧,接下来,你是不是又想问,我和顾闻上床了。”
薄尧这般的态度,让她本死寂的心好像又升起希望,她会认为,薄尧在乎她。
薄尧静静的看着郁禾,淡漠站起身来:“郁禾,惹怒我的后果,你承受不起。”
郁禾真想回骂过去,去你的后果。
可她还是忍了下去,今日的薄尧太过于奇怪,虽是清贵的笑,却透着刺骨的冷意。
就是一只狼,一只看准时机,咬着不放的狼,看似清贵,却是最冷情的男人。
她有在乎的人。
孩子,外婆。
所以,她服软了。
“老公,我受伤了,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