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华庆整个人失了力,杵着拐杖,毕竟都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收起情绪,解释着:“是我老头子认错了人,如珠别见怪。”
陆如珠又怎么会放在心上,她扬起笑容:“薄叔叔言重了。”
互相富暄后,薄华庆目光落在薄尧身上,朝薄尧招手,给陆镇年介绍着:“这是我孙子,薄尧。”
薄尧向来尊敬自己的爷爷,对于爷爷的老友,他亦是尊敬,弯了弯腰,问候着:“陆爷爷,您好。”
陆镇年打量着薄尧,点头:“不错,不错,老薄,你这孙子不错,一表人才。”
谁不喜欢听到夸赞自己后辈,薄华庆很是骄傲的点头,当看到陆如珠,笑容又尴尬了下,他轻咳声:“小尧,这是你陆爷爷的女儿,你该叫……陆姨。”
这声陆姨,薄华庆也是尴尬的,先不说陆如珠跟薄尧差不多同年,光凭陆如珠跟郁禾长得相似,这声陆姨就着实叫不出口。
可是身份在那里摆着。
郁安好握着酒杯的手一紧,余光看着薄尧。
却发现薄尧一脸淡定,他那深邃黑眸泛着暗光,朝薄华庆说着:“爷爷,我年长陆小姐不过7岁,叫她一声陆姨,岂不把陆小姐叫老了,不如就称呼名字吧,陆小姐,你觉得呢?”
陆镇年和薄华庆相视一眼,倒觉得没什么?年轻人的事嘛,交给轻人解决。
只是薄华庆心里还是有些咯应,陆如珠顶着一张郁禾的脸,叫他薄叔叔,着实有些尴尬。
所有目光皆落在陆如珠身上,她不慌不忙的理了理颈间的钻石项链,似笑非笑的说着:“薄先生,我是不希望你把我叫老了,可是也不能乱了辈子,是不是,薄叔叔。”
最后那声薄叔叔,让薄华庆面色尴尬,连连点头:“如珠说得不错,这辈份可不能乱。”
薄尧瞧着陆如珠那微亮的眸子,他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声音低暗,唤了声:“陆姨。”
陆如珠也很配合应声:“嗯,大侄子长得真帅。”
明明很挑衅的话,却从陆如珠嘴里说出,又觉得没什么,本来也是事实。
郁安好看到薄尧那阴暗的脸,心里早替薄尧打抱不平了,这个陆如珠,明显就是在侮辱阿尧。
陆如珠,你跟郁禾一样,都是在找死。
难怪长得那么相视。
陆镇年朝着薄华庆歉意看了眼,嘴角却上扬:“这孩子,被我宠坏了。”
薄华庆很是了解,他拍了拍陆镇年的肩膀:“老陆,我们老了,见不得热闹,切磋切磋。”
陆镇年和薄华庆年经时,就喜欢下棋,两人的棋艺也都还不错。
陆镇年连连应声:“走,走,几十年没和你老小子下棋了,我可告诉你,我的棋艺现在好的很。”
“是吗?”
“哈哈。”
两个老人一路上笑声言言朝后院走去。
两个最倚重的老人走了,宴会没有刚才那么压抑了,变得欢快一些。
陆如珠美艳动人,身份又在那,很多男人都想攀上陆家。
这不,走来一个西装男人,长像还算不错,家世应该还算不错,今天晚上能参加宴会的,都是南城有头有脸的人物。
西装男一双桃花眼落在陆如珠胸前,夸赞着:“陆小姐,真漂亮。”
陆如珠对于这类人都是简单敷衍:“谢谢。”
薄尧正和别人寒暄时,余光瞧见有缠着陆如珠,他眸中一深,丢下郁安好,正准备上前,没想到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居然是顾闻。
顾闻亲昵的搂过陆如珠的腰身,不知道在她耳畔说了什么,陆如珠笑眯了眼。
郁安好也看到顾闻,她微愣:“顾闻。”
让她奇怪的是,顾闻和陆如珠的是什么关系?
之前,顾闻不是和郁禾暧昧不清吗?
疑惑间,薄尧的已经迈步上前。
陆如珠嘴角含笑,姿态有些娇俏:“你来迟了,我的第一支舞已经跳了。”
顾闻却是宠溺目光:“你今后的舞都是我的。”
两个公然说着,根本没把身侧的西装男放在眼里。
顾闻余光看着薄尧越走越近,用着只两人听得声音,他介绍着:“你好,我是如珠的未婚夫,顾闻。”
听到顾闻这个名字,西装男一愣,然后礼貌笑着,离开了。
前段时间,宁家和江家都公布了顾闻的身份。
江影的侄子,身份不低。
当薄尧听到顾闻说他是陆如珠的未婚妻,他眸中阴沉,伸出手,朝顾闻问候:“顾先生,好久不见。”
顾闻松开陆如珠,回握:“薄总好久不见,这是我未婚妻,陆如珠小姐。”
薄尧目光落在陆如珠那巧笑嫣然的样子,黑眸越发阴冷:“想不到陆小姐的未婚夫居然是顾先生。”
顾闻率先松开手,宠溺看了眼陆如珠后,又解释着:“所以薄总能理解,第一次,我看到薄太太时,那震惊的样子。”
言外之意,当时他和郁禾的亲近,也只不过是因为郁禾和陆如珠长得相似。
可这样的说辞,薄尧根本不相信,世上怎么可能有这么相似的人,除非,陆如珠就是郁禾。
还有一个可能,陆如珠和郁禾是双胞胎。
思绪飘飞之时,陆家大门被打开,走进一个修长身影,陆如珠看过去,眸中惊喜着:“是我哥回来了。”
说着松开顾闻,朝前跑去:“哥。”
陆闻言看到飞奔而来的陆如珠,本阴沉的眸子一喜:“小珠。”
陆如珠挽住陆闻言的手避,不乐意的嘟着嘴:“哥,你讨厌,你才是小猪。”
这撒娇的样子好像浑然天成,那般自然,让人不由欢喜。
薄尧看到此,再次怀疑自己,她真得不是郁禾吗?
郁禾从小就早熟,她做不来这些撒娇的动作,既然朝他撒娇,也是僵硬着着媚然,哪有这样的,就像真正的公主一般。
陆闻言,陆家长子,38岁的成功男人,稳重而又成熟,身边的追求者数不胜数,只不过,听说,他不近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