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静寂的病房里,薄尧突然发笑,那笑声音欢愉的很。
郁禾觉得薄尧这欢愉的目光很碍眼,似乎看透什么,她气红着眼:“薄尧,有那么好笑吗?”
薄尧见郁禾生气了,他止住笑意,目光深情:“小禾,吃醋了。”
像说中了郁禾的心事,被薄尧的话给呛住,她别开眼:“薄尧,看来,你的脑子还得动手术。”
她怎么可能吃醋,怎么可能。
薄尧见郁禾真得生气了,他也不敢再打趣郁禾了,但那上扬的嘴角,还是在告诉郁禾,他现在很开心。
郁禾气得恨不得撕了薄尧那笑容,转身准备离开。
薄尧本能的想下床挽留郁禾,一挣扎,只听到身后传来的巨响声,薄尧从床上摔了下来。
郁禾心头一震,忙转身, 看见地上的薄尧,美眸泛过担忧。
扶起薄尧,又简单的看了下他的伤,表面上没什么问题,她气不过,狠狠戳了下薄尧的伤口:“活该。”
薄尧握住郁禾的手,他放在心口:“小禾,你还爱我,是吗?”
郁禾抽回手:“没有。”
目光疏远,她讽刺笑着:“薄尧,我说过,我放下你了,就是真得放下你了,你以为,我还会爱上一个杀人凶手吗?”
在这段婚姻里,薄尧不就是杀人凶手吗?亲手杀死了她的感情。
后悔又能怎么样。
她的孩子没有了,他们也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
薄尧张了张嘴,最终还是转移话题,他说:“郁氏股份被转卖,你知道吗?”
“什么?”
当郁禾听到这里,她眉头蹙起,细想了下:“是郁安好。”
可薄尧却摇头:“是郁林国。”
郁禾从未想到会是郁林国,郁氏是郁林国的心血,他怎么可能舍得卖掉郁氏的股份,郁林国这人心狠手辣,贪恋钱财,不可能,除非……。
她看着薄尧:“是郁氏资金出了问题。”
“嗯。”薄尧点头,他眸中有些担忧:“所以,你和那个叫阿复最好收手,郁氏现在就是一个定时炸弹。”
只要时机成熟,就会爆炸。
可郁禾却不这么想,她鼻间轻讽:“想必郁安好和温芳不知情吧。”
如果郁安好和温芳知情,怕现在也已经转卖他们手里的股份了。
薄尧猛得明白:“你想……。”
郁禾没有再看薄尧,则站起身来,她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可以走了。
在电话里,薄尧的话说得不清楚,她怕事情有所变化,才迫不及待来医院的。
‘轰。’
窗外,突然响起巨响。
打雷了。
雨哔哔的打在窗子上。
薄尧笑意更深了,他挪开一大边床:“小禾,下雨了,就别走了。”
郁禾瞪了眼薄尧:“我开车,不淋雨。”
话落,就走出病房。
看到那被关上的病房门,薄尧拿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几秒后,接通。
他说:“夜晚不安全,把住院部的门给关了。”
电话那头的院长愣了下,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一个雷,打得他一个激灵,终于回神,他脸色一白,急着解释:“薄总,你放心,我马上派保安守住门口,哪怕一只苍蝇都别想飞进来。”
薄尧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了一分钟了,再晚一点,郁禾就已经出了电梯。
也冷哼:“听不懂我的话吗?现在,立即,把住院部的门锁了。”
“啊。”院长睁大眼,随后点头:“是,是。”
薄尧末了,又补充一句:“从外面锁。”
他握着电话,等着郁禾的到来。
他住得是20楼,顶楼病房,所以下去还是要时间。
果然,十分钟不到,他就听到那怒冲冲的高跟鞋声音。
‘呯。’
郁禾踢开门,杀气腾腾的瞪着薄尧:“锁门,呵呵,薄尧,你可真有手段。”
薄尧一脸无辜,他耸了耸肩:“门锁了吗?我不知道。”
郁禾气得胸口浮动,越看薄尧越碍眼,该死的男人。
薄尧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小禾,很晚了,睡觉吧。”
“睡觉,好啊。”
边说,边笑,只是那笑容隔外的渗人。
她越走越近,只是在上床时,她抬脚一踢,就把薄尧踢在床下,摔得个狗吃死,最主要的是,好像又摔断一根肋骨。
他趴在地上,可怜兮兮的求饶:“小禾,地上冷,我是个病患。”
郁禾现在正在气头上,她才懒得关心薄尧,丢下一个枕头,低呵:“闭嘴,睡觉。”
既然出不去,她又何必委屈自己。
薄尧向来爱干净,他的被子并没有很浓的药味,反而有几分清香味。
味道是郁禾喜欢的栀子花味。
雨夜,确实有些冷,郁禾拉了拉被子,不知不觉睡着了。
而地上躺着的薄尧动了动身体,那钻心的痛,他缓慢的扶着床边站起身来,看着熟睡的郁禾,他低骂声:“没良心的小东西。”
忍着痛,他俯下身,吻了吻郁禾的额间,冷硬的面容全是温柔。
沙发上,薄尧找了一个合适的角度半坐着,打开邮箱,看着近几日收到的邮件,简单浏览了下,动了动僵便的上半身。
‘嘶。’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真痛。
之前研究过人体,他相信自己肯定是肋骨受伤了,如果不是断了,就是移位了,他摸了摸。胸口,心里有了大概的想法,怕是移位。
这点伤于他,算不了什么?
他咬着牙,扯下胸膛包着的纱布,缓慢来到厕所,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