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楼下,咖啡厅里。
郁禾将文件递给薄尧,笑容妖娆:“姐夫,看看吧。”
不知为何,薄尧每每听到郁禾这声姐夫,心里就堵得很,凛冽的睨了眼郁禾:“郁禾,好好说话。”
郁禾掩嘴一笑,风情万种:“姐夫,我说错了什么吗?”
薄尧看着郁禾那娇笑的样子,真是碍眼,好像在讽刺他般,烦躁间突口一句:“安好回国养病。”
养病?
郁安好得病了?
双眸微闪,泛着星光:“所以,姐夫这是给我解释。”
解释郁安好回来的原因,让她不要多想吗?
薄尧动作一僵,黑眸盯着郁禾看着:“随你怎么想,只要别影响安好的病情。”
郁禾冷笑声,看吧,就是她自作多情了。
薄尧找开文件袋,当看到文件上的横头,眸中好像有星火跳动,握着纸张的手微紧,嗓音淡然:“离婚协议。”
郁禾慵懒的靠着沙发上,把玩着精致的指甲:“我要得不多,一套房,5000万。”
外婆的病就是无底洞,她要做好准备。
房子,她总要住的。
这婚早晚要离,她为何不主动出击,给自己留点尊严,还有利益,有了5000万,她就不会再被郁家拿捏。
薄尧丢下离婚协议,眸中阴暗,上下打量了下郁禾:“郁禾,你不值。”
听听,简单的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让她仅剩的尊严消失殆尽。
心好像咯吱一声,碎成渣。
她支着身体,媚然笑着:“姐夫,我可是陪你睡了四年,人,还是不能太绝情。”
在薄尧眼里,她根本不是人,自己又何必抬高自己的身份。
“陪睡吗?”薄尧鼻间冷哼,阴邪勾唇:“各取所需,不是吗?”
第一次,郁禾觉得薄尧这么不要脸,她气红了眼,声音有些疲惫:“薄尧,那你想怎么样?”
郁安好回来了,他不是应该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她撇清关系吗?
薄尧站起身来,矜贵的理了理自己的西装,居高临下,睨着郁禾:“离婚再等等。”
步子微顿,回头,黑眸里全是幽然的警告:“这些日子,你最好安份点,别让安好听到一些不该听到的话,明白吗?”
医生说,安好的病不能受刺激。
郁禾气得想把咖啡倒在他身上:“滚。”
这些滚让薄尧眸中不悦,转身离开。
郁禾全身无力,瘫软在沙发上,这时电话响起,当看到来电显示时,她愣了下,有些明白,为什么薄尧会说,离婚再等等。
不是留恋她,而是因为……。
薄爷爷回来了。
接起电话,音线也软糯:“爷爷,你回国了?”
虽是疑问的话,却是肯定。
不知电话说什么,她白皙手指勾起耳边碎发,笑容微僵:“好,爷爷,晚上见。”
挂了电话,她望着窗外的天空,眼神迷茫。
四年前,也正是因为薄家老爷子病入膏肓,薄家爷爷姓佛,寻了一位大师,说薄家需有喜事冲一冲,而喜事自然落到薄尧身上,薄家少奶奶得是阳年阳月阳日出生的女孩,借她身上的阳气冲一冲薄家阴气。
后来,找到她。
本是天方夜潭,却没想到,成婚后,薄爷爷的身子骨倒好转起,出国养病,前段时间说身子好转,没想到,这么快就回国了。
自然,薄爷爷对她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