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芳一脸震惊着:“陆小姐?”
温芳看到洗手间,她似乎想起什么,眉间微蹙。
郁禾自然不会让温芳怀疑什么,她说:“郁夫人,有事?”
温芳摇头:“没事。”
这个陆如珠跟郁禾长着一样的脸,现在又出现在这里,她难免有些怀疑,莫不是真得是郁禾。
佣人房的在洗手间,只是佣人用,还以前的郁禾也只能在这里,现在陆如珠出现在这里,一模一样的脸重叠下,让她心惊。
郁禾知道温芳的想法,但是她也不怕什么,她就不信,温芳能猜到她就是郁禾,毕竟她现在是陆家二小姐,不是那个私生女郁禾。
她忽回头,朝着温芳:“对了,郁夫人,你家洗手间,好像有些不合身份。”
温芳不知道郁禾这是什么意思,反正,她听了不舒服,却又不好明面上说,这是佣人洗手间,若真得说出来,得罪了陆如珠就不好了。
她只好干笑着:“最近洗手间在装修,陆小姐请见谅。”
郁禾恍然点头:“原来是这样。”
借口找得还真好。
忽又想到什么,她媚眼如丝:“郁夫人,你家佣人都很不错。”
爬上主人的床,还怀了孕,更重要的是,你还不知道,连自己的心腹也有二心,还真是失败啊。
今天来这郁家可真来对了。
薄尧见郁禾走了过来,关切问着:“没事吧。”
郁禾凌了眼薄尧:“没事。”
薄尧有病啊,她就去上个洗手间,能有什么事?
郁安好正在剥着橘子,她动作微顿,然后将橘子递给薄尧:“阿尧,这是你最喜欢吃的橘子。”
薄尧看着她手中的橘子,眸中暗光:“不用。”
郁禾倒不客气,她娇嗔着,语气埋怨:“阿尧,可别辜负郁小姐的心意,你不吃,我吃。”
说着就往嘴里送,她一边吃,一边赞叹着:“嗯,很甜,阿尧,吃一个嘛。”
尾音间,还带着撒娇。
薄尧眸中幽幽,唇嘴冰凉,他将橘子吃入嘴里,只是却含住了郁禾的手指,舌间轻动,郁禾指间酥麻,黑眸染上笑意:“是很甜。”
郁禾气红了脸,她抽回手,娇羞低骂:“讨厌。”
只是她知,这声讨厌是真得厌恶。
郁安好看着两人之间的调情,她气得没上前打死郁禾。
该死的陆如珠,居然敢当着她的面勾引薄尧,不要脸,贱人。
思绪气愤浮动,以至她心口又痛了起来,眉心紧拧,红唇微微呻吟:“阿尧,我心口痛。”
薄尧面不改色,像是根本没有听见,反而是郁禾应声,关心:“郁小姐,怎么了?”
郁安好的目光一直落在薄尧身上,见他无动于衷,心中郁结,直接吩咐着:“张妈,我的药。”
吃了药,郁安好稳定下来。
直到,饭菜都做好了,郁林国都还没有回来。
温芳给郁林国打了一个电话:“林国,什么时候回来?哦,好,那你忙。”
随后,又解释着:“阿尧,你郁叔叔公司有事,不会回来,那我们先吃饭吧。”
餐桌上。
菜都是薄尧喜欢吃的,足以可见,薄尧在郁家的地位。
一顿饭,只瞧见薄尧给郁禾夹菜,温声说着话,而温芳和郁安好脸色难看的很。
终于,饭吃完了。
郁安好特意亲手做了甜品,自然也是薄尧喜欢吃的口味。
薄尧不喜欢吃甜的,只是以前顾及着郁安好的意,才勉强吃点。
郁禾这还是第一次吃到郁安好做的甜品,不可不说,味道还是不错的。
有了吃橘子的事件,郁禾再也没有喂薄尧的想法,他就是一个无耻混蛋,讨不到一分好。
可薄尧瞧着郁禾吃得欢,他竟也生了想吃的想法,拉过郁禾,薄唇微启:“喂我。”
郁禾一度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她没好气抽回手臂:“要吃自己吃。”
小叉子叉到一小块蛋糕,还没吃入嘴里,就已经被薄尧抢先一步。
郁禾眉间微蹙,索性不吃了,她站起身来:“谢谢郁夫人,郁小姐的热情款待,时间不早了,我们先走了。”
说的是我们。
薄尧也只是点了点头,搂过郁禾离开了。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后,温芳才反应过来,她咂舌:“安好,这陆如珠和薄尧,他们……。”
郁安好正在气头上,她气红了眼,低怒:“我不知道。”
怒气冲冲的就上了楼。
留下一脸错愕的温芳。
郁家大门口,一个女佣差点撞上郁禾。
幸好薄尧将郁禾拽到怀中。
薄尧眉心微拧:“伤着没。”
这般小心翼翼的薄尧,郁禾没有太多感动,只是觉得恶心,哼,以前没瞧见他这般珍惜自己呢?
女佣吓得跪在地上:“对不起陆小姐,对不起。”
郁禾虽然对郁家人没有好感,可也不是那种随意就罚下人的人,她语气微冷:“我没事。”
待女佣站起身来后,郁禾才看清楚这女佣居然就是小林。
她经过小林时,她突然说了一句:“你长得很漂亮,若有好机会,可能人生就会不一样。”
没等小林反应过来,郁禾和薄尧已经相继离开。
小林摸着自己的脸,目光有些痴迷的望着薄尧,好机会,所以,陆小姐指得是薄先生吗?
想到这里,她娇羞着低着头。
小梅看见小林在门口发呆,呵斥着:“小林,夫人在找你。”
“哦,来了。”
应答间,她眸中恼怒,是啊,凭什么她生来就是佣人,若有机会,她也可以当贵妇,就算成不了贵妇,小三也不错,能爬上薄尧的床,她这辈子也就吃穿不愁了。
小梅是个眼尖的人,她发现小林不对劲:“在想什么?”
小林和小梅是老乡,又是从小长大的,比亲姐妹都还要亲,小林大胆的说着:“小梅,你说如果,我入了薄先生的眼,我……。”
话还没有说完,小梅就明白了,她拉住小林,告诫着:“小林,别做傻事,薄先生岂是我们能肖想的,小姐第一个饶不了你,而且,薄先生,不会看上你的。”
小梅的话很挑明,一下就打醒了小林的幻想。
她微眯眼,所以刚才陆小姐的话是什么意思?
薄先生她高攀不上,那……先生。
小丽都能,她为什么不行。
心里一旦有了想法,就扎了根。
郁禾靠在车椅上,看着窗外的越行越远的郁家,她笑了,郁家以后会热闹的很。
薄尧余光看着郁禾,想到郁禾之前说的话,他奇怪,可最终没有问出口。
三天后,砚山开机了,主要角色都到了现场。
郁禾一身红色长裙,妖娆而又灵韵,特别是那双眼,像极砚山,妖娆又淡然,像是嘲笑着世间的无情。
台下,江影跟着导演聊着天:“她很适合。”
导演也满意点头:“不错,陆如珠是个好苗子。”
点了香,剪了彩,就算正式开机了。
化妆间里,郁禾穿上砚山的孤儿院所穿的白裙,清纯而又妖冶,很符合。
江影越发觉得陆如珠很适合,就像砚是为她量身定做的。
院长是一个老戏骨扮演的,当看到郁禾扮演的砚,惊艳是有,但觉得太漂亮的演员,就是花瓶,只是当两人对戏时,他竟不由被郁禾带入戏里。
这场戏是,夜里,砚的不听从,被院长罚站。
雨很大,砚站在雨中全身发抖,却倔强的不认错,她保护自己没有错。
砚的身体摇摇欲坠,面前出现一把伞,是院长。
院长眸中戾气:“知道错了吗?”
砚脸色苍白,冷得牙齿都在打颤,她眸中怨恨:“我没错。”
院长冷哼声:“不知好歹的贱人。”
院长生气的离开了。
直到第二天,雨停了,砚全身发抖的躺在地上,身上的衣服都贴在身上,脸烧得红通通的。
院长也怕闹出人命,就让人把砚送回房间,随便给她喂了一颗感冒药就不管了。
砚高烧不退,全身都被汗打湿了,她被关在房间里,求生本能,挣扎下床,敲着门:“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脚下无力,顺着门滑落在地,她要活着,她不能死。
微闭眼,最终还是妥协了。
她沙哑着声音:“院长,我错了,我听话。”
“我听话。”
她抱着身体,美眸空洞,想哭却没有一滴眼泪。
忽她笑了,喃喃低语:“我没有资格哭。”
“卡。”
随着导演一声喊停,周围的群众,配角都愣了当场,紧接着一阵掌心。
导演和江影那眼中全是惊艳和激动,江影走了过来,满眼笑意:“好,好,好,如珠,你演得太好了。”
她觉得陆如珠就是一个天生的演员,她光往那里一站,情绪马上到位,就让人觉得,她就是砚,砚就是她。
心里激动无比,看着郁禾的目光越发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