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尧透过后视镜看到郁禾那悲戚的模样，心口微堵，沉默了。
是他的调查有误吗？
还是……？
酒店。
由于郁禾还有一场戏，所以她暂时还不能离开。
白色软床上，郁禾抚摸着小腹，回想到薄尧的话，她真觉得可笑。
今天，她才发现，自己的爱，真是喂了狗。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有人注视。
惺忪睁开眼看，漆黑的房间依稀看到一个轮廓，鼻间是那熟悉的味道。
她猛得坐起身来：“薄尧，你有病吧。”
大半夜不睡觉，跑到她的房间里，一声不响的，吓死人。
‘啪’
白炽的光打开，郁禾有些不适应。
薄尧黑幽着眸子，就像那嗜血的狼一样，他说：“郁禾。”
他叫着郁禾的名字。
郁禾俏眉微蹙：“你怎么有我房间的门卡。”
是酒店员工开的门？
沉默不语，薄尧矜贵脱下外套，清冷的面容溢出：“睡觉。”
郁禾愣愣的看着走近浴室的薄尧，气呼呼的踢了下被子：“神经病。”
她如果没记错，郁安好的房间好像在隔壁。
拉了拉被子，准备睡觉。
可浴室里却传出：“郁禾，没有浴巾。”
言外之意，让郁禾给他送浴巾进去。
郁禾像是没听见般，侧过身体睡觉。
‘咯吱’
是开门声。
床头光线一暗，阴冽的男声：“郁禾，别忘了做人妻的本份。”
郁禾舌头抵着牙齿，愤怒：“滚，这是我的房间。”
本份，却你的本份。
以前她每天都围着他转，那叫本份吗？
薄尧那本阴凌有眸子越发阴森，骨节分明的手指关上灯。
“薄尧，放开我，放开。”
黑暗中，郁禾惊呼出声。
薄尧扣住郁禾的腰身，低醇迷人的音色：“我要你。”
简单三个字，不容拒绝的语气。
郁禾担忧的孩子，她拒绝：“不，别碰我。”
更多的是，她只要联想到这双手，这唇抚摸过，吻过顾安好，她就嫌脏。
“郁禾，违约金你清楚的，你有资格拒绝吗？”
这嘲弄的音调，让郁禾整个人都瘫软了。
违约金。
对啊，他们合约结婚，其中有一条甲方若有性行为，乙方不得拒绝。
甲方是他，乙方是她。
所以，在薄尧眼里，她只是一个泄发对象而已。
仅此而已。
她自嘲笑着：“薄尧，你告诉我，一个人怎么如此狠心。”
薄尧没有回答，他埋到郁禾颈间，抵死缠绵。
郁禾本一池死水被薄尧撩拔波澜四起。
一夜春风，郁禾身体瘫软，所幸薄尧昨天的动作轻缓，没有伤害到孩子。
迷糊间，她好像听到自己手机铃声。
“没事，睡吧。”
不知谁在耳边说着，安抚着，她又睡了过去。
阳台上，高大的身影印在月色中。
“什么事？”
郁禾备注的是医院。
很明显是关于她外婆的。
电话那头还以为自己打错了，问着：“请问郁小姐在吗？”
薄尧透着窗帘看着熟睡的郁禾，薄唇轻启：“什么事，跟我说。”
或者是由于薄尧的声音太凌冽，电话那头的医院没的迟疑：“麻烦先生转告下郁小姐，她外婆的住院费没有续费。”
薄尧眉头微蹙：“我记得云和医院郁家有股份。”
医生也听明白了，他有些尴尬：“这是郁小姐家事，我不清楚，还请先生转告，打扰了再见。”
薄尧将手机放在阳台上，两指间夹着一只香烟，烟雾缭绕，在月色中更加深郁。
回到房间，他拿起自己的手机，拨出一个号码：“去云和医院解决下郁禾外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