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禾看着女人摘下面具。
果然是她。
她说不出的震惊:“谭菲,居然是你,所以谭画也是你杀的。”
看来谭菲的演技真得太好的。
她想起来了,之前在厕所里遇到谭菲和谭画时,谭菲身上正是这种香味,很清淡,很好闻。
此刻的谭菲没有之前的温和,脸上全是那滔天愤怒,她怨恨的瞪着郁禾:“没错,就是我,怎么样,我的演技不错吧。”
郁禾想到谭画的死,她质问:“所以,谭画是你杀的。”
提到谭画时,谭菲眸中慌乱了下,她有些发狂:“谭画,呵呵,我和谭画从小一起长大,在南城一起打拼,我把她当作亲姐姐,可是她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
似乎刺激到谭菲,她的怒火升起, 指着郁禾:“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为了你,我也不会失手杀了谭画,是你害死谭菲的,那瓶水本来是给你喝的。”
听到,郁禾好像能猜出什么了。
她手背在身后,刀子握在手中,装做绳子还没有解开,她脸上露出害怕:“所以,谭画是知道你要害我,才被你误杀的,反正我都要死了,你就让我做个明白鬼。”
她这样做,一来也是为了拖延谭菲,她现在脚上的绳子还没有解开,谭菲给她下的迷要,药劲还没有缓过来,身体没力,现在和谭菲动手,她会吃亏的。
果然,谭菲笑了,笑得有些得意,她享受着这样被郁禾仰望的快感,大发慈悲的讲着:“也好,让你做个明白鬼,就当做我们相识一场。”
谭菲:“昨天我知道你有一场戏,所以,我提前准备了毒药,准备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死你,可惜被谭画发现了,她劝我收手,不要做傻事,还说要告诉你,我怎么会让她打乱我的计划呢?我就……。”
话故意停了信,她摊开自己的双手,好像是说,就是这双手杀死谭画的,刺耳的笑声不断,她说:“我知道谭画肯定会把事情告诉你,所以,我要提前做准备,我故意承认错误,不会对你动手,谭画就是个傻子,她相信了,还喝下我端来的咖啡,上场后,就不知不觉的猝死了,陆如珠,她是替你死的,如果不是你,谭画就不会死。”
她忽抱着头,她眼角泛过一滴泪,喃喃说着:“谭画是我最好的朋友,你知道吗?我当时的手有多抖,我不想杀她的,真得,我没想杀她的。”
郁禾看着那痛苦的谭菲,突然觉得她很可怜。
她冷笑着:“可是,谭画还是被你杀死了,你有没有想过,谭画把你当做朋友,怎么会告发你,是你亲手杀了她。”
至于谭画会不会告发谭菲,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谭菲被郁禾的话给激怒,她扑向郁禾,怒吼着:“去死吧,陆如珠。”
她的动作很快,一下就扑在郁禾身上,狠狠的掐着郁禾的脖子,郁禾找准时机,一刀刺在谭菲肩头。
“啊。”
谭菲吃痛,松开郁禾,她捂住受上的肩膀,怒火滔天,恨不得把郁禾给生吞了:“贱人,敢伤我,找死。”
拿起一边准备好的木棍,她咧着嘴笑:“等我一根根敲断你的手,你的脚,我看你怎么伤我,哈哈。”
很残忍的话,她说得很轻松。
一步,一步,拖着木棍走向郁禾。
郁禾快速割断自己脚上的绳了,她踉跄爬起身来,可还没站稳,她就跌倒在地。
耳边只听见谭菲说着:“我用的迷要足矣迷倒一头野猪了,陆如珠,你刚才如果乖乖受死,我会给你一个痛快,可惜,你不识抬举。”
她扬起棍子,就要打向郁禾时。
郁禾自知躲不过,她抱住头,眸中绝望,难道她今天真得死在这里了吗?
脑海里,浮现着薄尧的身影,她苦笑,到死,她还是放不下薄尧。
薄尧。
心里念着这个名字。
眼见棍子下落下,她闭眼。
‘呯。’
一声枪响。
她睁眼,瘫软在地,她知道,自己得救了。
“小禾。”
薄尧那担忧急切的声音传来。
郁禾躺在冰凉潮湿的地上,她眼角划过一滴泪。
薄尧飞奔上前,心疼的抱起郁禾,他语气都是心疼:“小禾,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他再一次看着郁禾消失在自己眼前,却无能为力,那一刻,他恨不得杀了自己,为什么,为什么要留下她一个人。
他本以为,凶手真得在南边,所以他们处于的西边是安全的,再加上那个响动,是他估计错误了,差一点又失去她了。
郁禾再一次的死里逃生,她看着眼睛红肿的薄尧,她忽然笑了:“薄尧,你知道吗?那一刻,我想,如果我死了,我就原谅你,可惜……。”
可惜,她还是活了。
他们之间永远是差一步。
薄尧摸到郁禾手上的伤,他惊恐:“怎么了,受伤了?”
脸上还有伤,他狠戾的目光落在谭菲身上,恨不得把谭菲千刀万剐,以谢她心头之恨。
那一枪是薄尧开的,枪法很准,并没有伤重要害。
薄尧怎么会轻易让谭菲死呢?
李然带人赶了过来,看着薄尧怀中受伤的郁禾:“陆小姐,没事吧。”
在陆如珠失踪的5个小时里,薄尧差一点没把警局给拆了,幸好,最后查到线索,才找到郁禾。
郁禾摇了摇头:“李队长,我没事,受了点轻伤。”
李然暗松了一口气,目光落在躺在地上的谭菲,他试探问着:“薄先生,人死了?”
谭菲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身下全是死,也难怪李然会问人死了没。
薄尧阴冷的目光落在李然身上:“还活着,把命给我留着。”
“好的,薄先生。”
说话间,他退后一步,让开路来。
而李然身后还有一个熟悉的人,是顾闻。
顾闻看到郁禾没事,他也暗松一口气:“小珠,你没事,就好。”
郁禾觉得今天这事情,一切都是顾闻引起的,可她也怨不得顾闻。
薄尧根本不看顾闻,不给郁禾回答的机会,爆着郁禾就离开了。
顾闻想追上去时,身后的谭菲却听到声音,她慢慢爬起身来,惊喜着:“顾闻,你来找我吗?”
顾闻只是觉得谭菲有些熟悉,但想不起哪里见过,但清楚她就是绑架郁禾的人,还想杀郁禾,以她更没有好脸色,他目光阴戾:“幸好小珠没事,不然,你死一万次都难解我的怨恨。”
谭菲听着顾闻绝情的话,她痛苦的想拉住顾闻,可是被身后警察压得扣得死死的,她只好大叫:“顾闻,是我,是我,谭菲,你说过,你爱我的,顾闻。”
顾闻看着谭菲那疯狂的笑容,他似乎想起是谁了?
“是你。”
他想了起来,她是砚山里的一个配角,因为剧里也有一段她一段疯狂的笑容,当时,他觉得这个女演员不错。、
难怪他觉得有些眼熟。
谭菲看着顾闻那诧异的目光,像是根本不认识自己一样,她眸子腥红,痴怨交加:“你居然不记得我,顾闻,你居然不记得我。”
她一直呢喃这一句话,可顾闻没有心思和她说下去,转身离开。
谭菲想追上前,她大吼:“顾闻,你回头看看我,是我啊。”
可事实去告诉她,顾闻根本没有把她放在心上,以前事,现在也是。
就算他们砚山对了几场戏,在顾闻眼里,她只是一个有点熟悉的陌生人,可笑,多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