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安好咯咯的笑出声来:“郁禾,你算什么东西,就算成为鬼,也是下贱,上不了台面的鬼。”
电话里忽传来薄尧那略微疲劳的声音:“安好,谁的电话?”
可若细听,可以吸出薄尧声音中的紧张。
郁安好不慌不忙说着:“骚扰电话,阿尧,我们真得不救小禾吗?”
薄尧眉头微蹙:“她的死活与我无关。”
郁安好声音婉转:“可是,毕竟小禾还怀着孩子,她是我妹妹。”
“孩子不过是你的药引,人都不在乎,我还在乎孩子吗?”
“阿尧。”
郁禾再也不想听了,她狠狠扔出电话:“药引,哈哈,药引。”
她的孩子只是药引。
难怪,难怪,薄尧不动她的孩子,难怪说爱上她了,难怪在医院里温芳那话中有话。
难怪郁林国和温芳都要救下她的孩子。
真相居然是这样。
薄尧,薄尧,你没有心,没有心。
这可是你的孩子。
不,不是他的孩子,他根本不承认。
她心密密麻麻的痛,好像有数万只蚂蚁有啃食一般。
她痛得蜷缩在地,怒火攻心,嘴里腥甜,她咽把血给咽下去,凄惨的笑着:“看吧,我是不是很该死,杀了我,杀了我。”
她现在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薄尧仅用了那轻描淡写的话,就已经让她遍体凌伤了。
她想哭,眼睛干痛,流不出一点泪来。
原来,欲哭无泪是这般痛苦。
刀疤男没有同情郁禾,他冷冷一笑,举起抢,就准备朝郁禾心脏打去时,屋外有了响动,小弟慌张汇报着:“老大,老大,有警察。”
瞬间,刀疤男面上幽深,收起枪。
枪声会暴露他们的位置。
目光又落在郁禾身上,将心里的怒火发在郁禾身上,狠狠的踢在郁禾肚子上,命人将她拖出来,看了下环境,吩咐:“解决她,我们撤。”
没用的女人跟着,只是累赘。
小弟捡起刀,觉得这么漂亮的女人死了怪可惜的,不如,死前爽一爽,他看向刀疤男,恳求的说:“老大,不如,爽一爽。”
“是啊,是啊,大哥,兄弟们很久没碰女人了。”
还是这么极品的女人。
郁禾像是没有听到他们所说的一样,她死寂般的躺在地上,身下慢慢的流出什么东西。
是血,蔓延。
郁禾想要抓住什么,指间全是腥红的血,她嘶吼着:“孩子,我的孩子。”
孩子正一点一点从她身上流失。
小弟们看到郁禾身下的血,他们面面相觑,都没敢上前了,毕竟男人们还是很忌讳这些。
郁禾表情很死寂,满是血的小手好像抓到什么,缓慢站起身来,两腿打颤,看着眼前数十个男人,她忽笑了,她声音娇柔:“怎么,怕了。”
郁禾是美的,就算现在狼狈至极,也是美得媚惑。
男人们咽了咽口水:“妈的,老子不怕,老子上。”
“呵呵。”
郁禾只是笑着,那眼神空洞,看着逼近自己的男人,她扬起手:“去死吧。”
尖锐的石头刺入男人右眼。
然后,她顾不上身下的痛,奔命的朝前跑去,她没有方向感,只知道往前跑。
她告诫自己,不能死,她要报仇,她要让薄尧,让郁安好后悔。
她还有外婆。
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