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家,二楼,阳台上。
薄宇的电话响起,他悄然到了阳台接电话,声音低小,也很温柔:“柔柔,我知道了,你别哭,我不会有事了,嗯嗯,我明天来见你,嗯,我也爱你。”
陆秋荷站在暗处,听得咬牙,柔柔。
那个狐狸精叫柔柔吗?
她倒要看看是哪个狐狸精。
心里生出一个法子,见薄宇走远后,女佣站着茶水走了过来,她叫住女佣人,朝她说了几句话,女佣人先是有些害怕,但陆秋荷拿出一张卡来,她动摇了,就答应了。
楼下,客厅。
薄宇才站起身来,女佣就端着咖啡撞了上去。
幸好水不烫,薄宇大骂:“没长眼睛吗?滚。”
说着踢开女佣。
房间里,薄宇准备换衣服,可是总觉得身上黏糊的很,全是那咖啡的味道,他就准备洗澡,将手机放在桌上。
浴室门关上,陆秋荷进了房间。
她拿起桌上的手机,没有密码,当她看到老婆那个电话号码时,她气得没把电话给摔了,因为不是她的号码。
贱人。
她把电话记住。
把手机放下,悄然出了房间。
陆秋荷看着手机上的号码,她冷笑,没想到,来得这么顺利。
夫妻多年,她清楚薄宇的习惯,有些洁癖,所以她准备的是咖啡,不是茶水,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薄宇手机没有设密码。
想到这里,她苦涩着,以前,她从没有想到薄宇会背叛她,她相信他,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检查过他的手机,可现实却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
薄宇,还你那个柔柔,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她很想打这个电话,骂那个女人,可是她忍住了,发了一条短信。
‘帮我查这个号码,明天,我要得到这个号码的所有信息。’
“好。”
对方回答一个好,随后又发来一个卡号,她想也没想,给卡号转了一百万。
医院里,薄尧休息了一晚上,气色好多了。
陆秋荷提着炖好的骨头汤来到医院,本来还好好的,可看到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薄尧,她哭了。
薄尧瞧着陆秋荷的眼泪,泛着情绪:“妈,我没事。”
陆秋荷擦掉眼泪,她很想问薄尧知道薄宇出轨的事吗?可话到嘴边,她难已启齿。
郁禾这时推门而入,看到陆秋荷,自然没有好脸色。
陆秋荷对郁禾也是没有好印象,在她看来,如果不是郁禾,她的儿子也不会躺在医院里。
冷哼间,似乎又想到那个野种,她瞧着郁禾,心里有了打算,现在不比以往了,薄宇的那个野种不能进薄家,不能抢走小尧的切。
陆如珠是陆家小姐,终归对小尧有帮助。
思及这些,她垂目:“小尧,等你伤好了,你和陆如珠就把婚礼办了吧。”
这话不光是薄尧震惊,就连郁禾也是动作一顿。
这什么情况,昨天还吵着要打她的陆秋荷,今天就让她儿子娶她。
结果,还没等薄尧问什么,陆秋荷的手机响了,是一条短信,她眸中泛着冷意,匆忙嘱咐几句,就走了。
郁禾替薄尧倒出骨头汤,替给薄尧时,她好心提醒:“你妈有问题。”
“嗯。”薄尧只是点了点头,然后看着郁禾手中碗,他又说:“小禾,你喂我。”
郁禾觉得自己能照顾薄尧都不错了,还要伺候他喝汤,想得美,她冷哼声:“自己喝。”
薄尧卖惨着:“我动不了,手痛,身上也痛。”
郁禾盯着薄尧那紧蹙的眉头,又想到,他是怎么受伤的,红唇蠕动了下:“喝吧,烫死你。”
烫很鲜美,但是此时的薄尧心里更美,就算郁禾喂的白开水,薄尧都觉得好喝。
由于薄尧是躺着喝,所以他被呛到了,重重的咳了起来。
郁禾瞧着薄尧那咳红的眼,好像很难受,她放下碗,嘴时念叨着:“你小心点,没事吧。”
纤细的手指轻轻顺着薄尧的胸膛,暖暖的,痒痒的,他黑眸眷恋:“小禾,你这是勾引我。”
郁禾立即收回手,恶狠狠瞪了眼薄尧:“吃都堵不上你的嘴,活该被呛,最好呛死你。”
虽她骂骂咧咧的,但手上动作还是轻缓着,喂着薄尧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再被呛着。
薄尧感觉到郁禾的温柔,他笑着,如果受伤能让她在乎,多受伤几次,他都愿意。
如果郁禾知道薄尧此时的想法,怕会气得离开吧。
‘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这温馨的画面。
薄尧十分不悦,他瞪着进来的张助,那吃人的眼神好像在说,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不然……。
张助接触到薄尧那吃人的眼神,他愣愣的看了眼郁禾,好像在问,我做错了什么?
郁禾才不理会薄尧和张助之间的暗语,她收好了碗,知道两人有事情要谈,她站起身来:“你们谈,我先走了。”
薄尧听到郁禾说要走,他立即拉住郁禾:“你去哪?”
左手有针头,他这一拉郁禾,刺到皮肤,血慢慢溢出,而且液也回血了,郁禾回头一看,眼中惊慌了:“放手。”
薄尧以为郁禾生气了,他有些无赖:“我不放。”
血回得越来越多了,郁禾硬扒下薄尧的手,怒呵:“别动,都回血了。”
薄尧这时,才明白,原来郁禾让他放手是因为他输液的原因,她刚才是担忧他,心里一下很高兴。
郁禾看到好多血,她瞳孔一收,下意识问了一句:“疼吗?”
薄尧立即装出一幅很痛的样子,他吃痛:“嗯,很痛。”
郁禾看着薄尧这样子,她又气又恼,低骂声:“活该。”
张助觉得自己来得真不是时候,他家堂堂冷面总裁,什么时候这么不要脸了。
他轻咳声,拉回两人的意识。
瞬间,郁禾红了脸,她幽怨瞪了眼薄尧:“别乱动,我出去一趟。”
站起身来,似乎又怕薄尧乱动,她补充一句:“我很快回来。”
这语气,就像哄小孩子一样。
薄尧倒没在说什么,这样子,他觉得,他们好像回到了以前。
再次感叹,这伤受得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