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小姐能行吗?”
看着已经骑马而去准备上场的桑月,老金忍不住问着香莲。
鹰则紧张盯着,还不忘竖起耳朵听着。
“奴婢…也不知道!不过小姐是会骑马的。”至于其他,她是真不知道,小姐既然应下,应该是会吧,只是她也没见过。
“你这丫头,啥也不是!”自家主子的事都不清楚,老金一脸嫌弃。
“有王爷在,应该没事吧。”
鹰到不担心别的,反正输赢也好,都和他没多大关系,他只要记着王爷的吩咐,保证小姐安全。
随着桑月的上场,今天这场涉猎,算是被推到了一个高潮。
“她还会骑射?就她那样,能行吗?别到时候丢了皇叔的脸。”
映雪嘟着嘴紧张看着,那可是陆善水,崔烟都不一定能顶得住,她凭什么这般自信,皇叔都帮她说话了,她非要逞强应下,等下不行更丢人。
“她敢应下,将军也由着她,定是有些本事的,你就别操心了。”大将军都不在意她是否丢人,她们在意有何用?
“算了算了,那陆善水也是不安好心,看她那病恹恹的样子还要跟她比,赢了也不光彩,她还算是…有些胆量,希望不要输的太难看就行,崔烟,你也快上场吧,马上开始了,加油!”
崔袅烟也上了马,心情略有些复杂,人家陆善水,好歹敢爱敢恨,她呢,连挑战的勇气都没有,不过陆善水的确有些欺负人了。
桑月上场,太后就一直皱着眉头。
再看着厉浩天把自己的良驹给桑月骑,眉头都快打结了。
“这是骑射场,又不是小孩子玩闹的地方,她还真敢上。”
皇后已久没做声,她瞧着,那个姚双微不像是个胡闹的,应该也是会点。
鼓声阵阵,圣上点头,骑射比试正式开始,说是其实,其实也就是大家切磋热闹一下,不过有个头彩在,免不得争夺一番,现在这场骑射比试因为厉浩天好桑月的加入,让人分外期待,一些年轻人已经在外围起哄了,气氛烘托的十分到位。
“大将军,你稍后些上吧,要不,这些孩子可要有压力了。”
一位中年将军负责骑射比试评判,笑着跟厉浩天建议着。
“本将军正有此意。”
厉浩天本来没想这么多,现在桑月要上,他就等等,等她完事再说。
“开始!”
将军手中旗令一挥,排在最前面的十个人同时策马而出,有人有女,骑射场内有十个靶子,绕五圈,射十箭,上场之前,所有人的箭都做了不同的标识,所以做不得假,到时候一目了然,一圈要射出去两箭,这马速和角度就要各自把控了。
第一批上场的,主要是图个热闹,但是骑术切实都还不错,身子灵活,有的还在马背上做出一些精彩的动作,但是射箭的准头稍稍差了些,第二批上场的明显比第一批强些,都是男子,充满阳刚之气。
既是陆善水邀桑月比试,她们自然排在了一起,瞧得是崔袅烟也跟她们一起,不只是有意安排还是如何,最后上场的,到她们上场的时候,就五个人,还有两位公子。
“别紧张,就当玩玩。”
厉浩天还真不知道桑月骑射水平怎么样,但是同她一起上场的两位女子,他倒是略知一二,算是女子中数一数二的。
“好,玩玩。”桑月笑了笑,一身长裙,在身着骑装的众人面前显得格外打眼。
就要上场,桑月单手解下斗篷,本来是要给旁边伺候的侍童,但是厉浩天却接过了,这般体贴周到的举动,惹得在场的人又是一番侧目。
桑月无奈收回手,得,现在她若跟别人说他们两之间清清白白,怕是没人信啰。
“王爷,您还没给介绍一下呢,不知这位姑娘要如何称呼。”
陆善水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刺眼,出声打断了他们。
崔袅烟没做声,低着头握着缰绳。
“姚双微,幸会了,陆姑娘。”
不用厉浩天开口,桑月自报家门,想着厉浩天这男人怕是还没怎么应付过争风吃醋的场面,帮人帮到底吧,左右都不清白了。
有没问她!怎么,生怕别人知道她是前大昊的皇后,哼,什么姚双微,果然是哄骗了大将军。
“姚姑娘,你确定要穿成这样上场?瞧你脸色不好,刚听王爷说你身体欠佳,你也别逞强,就不必骑马,站着发箭就行。”
王爷的战马,她凭什么骑?
这陆家姑娘着实不太友善啊,妒忌使人疯狂,果然不假,原本是个美人儿,这般拈酸吃醋之下,瞧着就有积分刻薄了,不讨喜,不如她旁边那位不做声的崔小姐。
“不必,既是比试,那就应该一视同仁,要不旁人要说姑娘胜之不武了。”说完也不再理会对方,而是冲着厉浩天笑道:“王爷瞧好了,尽量不给你丢人。”
不是嫉妒吗?那就先上点战术,这叫心理战!
骑射,手要稳是其一,更重要的是心要静,就凭她今儿这心态,想要赢她,怕是未必。
果然,陆善水的脸色明显难看了几分。
“你尽兴就好。”
厉浩天还真没报多大希望,但是分外喜欢看她这般自信又傲娇的样子,看着桑月的时候,眼里始终带笑,和平日大家所熟悉的大将军完全不同。
陆善水瞧着心里越发不是滋味,恨不得立刻就解开桑月的真面目,但是她大哥已经私下警告她几次了,让她忍一忍。
崔袅烟却看得清楚明白,分得清什么是喜欢,什么是一时兴趣,大将军喜欢眼前这个自信大方的女子。
一声锣想,桑月眼神瞬间变了,勒紧缰绳轻拍马脖,随后抬头策马冲向骑射场。
只有五个人,三个女人一台戏,两位公子无奈只能充当陪衬了,这陪衬还得尽力,否则输给三个女的就丢人了。
桑月策马冲进去手挽长弓的姿态,和刚才病态娇弱的模样判若两人,厉浩天看着都忍不住暗惊了一下。
随后一笑,倒是他小瞧了,她从来都不是个说大话的人。
敢应战,一定是心有成竹的。
是他忘了,她也出身将门,在边关军营长大。
若非家中变故,她现在定是另一番模样,想来,她没入宫前,应该就是个肆意张扬的就如此刻这般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