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璟衍在听到顾南歌这话的时候,抬脚往她面前走了两步,“顾南歌,我为什么不能来?”
顾南歌在他靠近的时候,几乎是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满眼的防备。
傅璟衍将顾南歌脸上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眼神都尽收眼底。
他停在原地,看着她,语气微冷,“顾南歌,你就这么怕我?”
顾南歌答非所问,“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傅璟衍忽地下了声,“周战怎么没送你上来?就不担心你会被用心不良的人欺负了么?”
“傅总这心操的太过了吧?我如何,跟傅总有什么关系?又关傅总什么事呢?”
“顾南歌!”傅璟衍沉了声。
顾南歌对上他的视线,“有事吗?没事的话,还请傅总离开这里,要是被我未婚夫看见我跟我的前夫这么深更半夜的待在一起,会不高兴的。”
话说到这,顾南歌顿了下,接着说道,“而且,要是温小姐知道傅总这么晚来找我这个前妻,恐怕是要不高兴的吧。”
傅璟衍听着顾南歌的话,就这么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他从来都不知道,顾南歌居然能有气死人不偿命的这一面。
以往他还真是半点没看出来。
顾南歌今晚说的话,几乎都是在他的愤怒的边缘煽风点火,每一句都戳在点上。
而顾南歌在说完之后,也没去理会傅璟衍如何,直接越过傅璟衍走到门口拿出钥匙开了门准备进门。
只是在她刚将门打开,整个人就人从后边推了进去,接着整个人被抵在了里面的墙上,捏在自己下巴处的手指带着几分微凉,让顾南歌微微蹙了下眉峰。
“顾南歌,你声声不离周战,你就这么爱他?”傅璟衍近乎有些咬牙切齿。
顾南歌被迫着仰着头,“他是我未婚夫,我不爱他难道爱你么?”
这句话像是导火索一般,将傅璟衍今晚一直压抑着的怒火全部都点了起来。
他动作粗鲁的吻上了她的唇,像是要将她吞入腹中一般。
任凭顾南歌如何挣扎,都没能让傅璟衍停下动作。
沙哑的声音里溢出的哭声才让傅璟衍稍微拉回了那么点理智。
他有那么一瞬间的无措,眼里闪过几分慌乱。
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
傅璟衍看着满脸是泪的顾南歌,胸口闷的有些生疼。
他今晚过来的用目的是什么,在刚才顾南歌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下早已不知所踪。
他只是在看到顾南歌那么亲密的跟着周战一起上车之后,心生嫉妒。
所以他才会在将我温知希送回去之后,过来这边。
“顾南歌。”
半晌,傅璟衍才低声喊了她一声。
顾南歌的哭声虽然停了下来,可眼泪却是没断,无声的哭泣最让人心疼。
傅璟衍抬起来的手想要抱她,却是在半空中僵住,最后又放了下来。
“顾南歌。”他又沉沉的喊了她一声,“别哭了。”
顾南歌像是没听见一般,就那么靠在墙上,眼泪像是控制不住的一般,从眼眶滑落。
“我让你别哭了。”傅璟衍抬手将她脸上的泪水有些粗鲁的擦拭掉。
可这边刚擦掉,那眼泪便又落了下来,湿了脸庞。
傅璟衍嗓子有些发紧,“我过来只是想提醒你,别忘了你母亲的骨灰还在我这,你还没让我解恨,我说过你这辈子都不会安生!”
“所以,顾南歌,你别想着能跟周战潇洒快活!”
顾南歌听着他的话,仰头满眼湿意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傅璟衍,那我们就不死不休的纠缠着吧,这往后,在这边城,我们谁都别放过谁,我们谁也别想好过!”
傅璟衍闻言,忽地笑了声,“好,那我们就不死不休的纠缠着!谁也别想好过!”
说完这话,傅璟衍抬手捏住她的下颚,语气阴沉,“顾南歌,想要跟我纠缠,眼泪才是最没用的东西,你连自己的眼泪都控制不好,又如何跟我不死不休的纠缠?”
顾南歌抬手将眼泪擦干,顺势将他猛地推开,“傅总,请你现在从我家离开,否则我就要报警了!”
“报警?顾南歌你真以为我会怕?”傅璟衍又往她面前走了一步,“你说周家要是知道你跟我还纠缠不休,会不会让你跟周战解除了婚约?我可听说周夫人对你并不满意,如今周明生因为你拘留,现如今要是再传出你跟我纠缠在一起,你说,她会不会恨你,让周战远离你?”
傅璟衍话落后,顾南歌扬手毫不犹豫的挥向了傅璟衍。
这次却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成功的落在傅璟衍的脸上,而是被他抬手抓住,“你真以为你还能动我第三次?顾南歌,手不想要了,我可以成全你!”
顾南歌冷冷的看着他,将手用力的从他手里抽了出来,嗤笑了声,“我跟阿战也只是有了婚约,还没结婚也没领证,就算没了婚约我们也照样不受任何的影响,我倒是想知道,要是我们深更半夜独处一室的事情传出去,傅总如何跟温家交代?是打算跟温小姐把前脚刚领的结婚证换成离婚证么?”
既然要不死不休的纠缠,那就纠缠到底吧!
顾南歌是半点没想让着傅璟衍,哪怕是他手里有着她最想要的。
现如今顾南歌也顾不上。
大有傅璟衍给她一刀,她就是拼了命也要还一刀的决心!
傅璟衍听着顾南歌的这些话,几乎是气极反笑,“威胁我?”
“这点事情都能威胁到傅总的话,那傅总往后还如何跟我不死不休的纠缠?”顾南歌将他刚才说的话又还给了他。
突然间,傅璟衍那点嫉妒的心思瞬间就没了。
他就这么看着她,几秒后,傅璟衍抬手整理了一下因为刚才两人撕扯时弄乱的衣服,淡淡的丢下一句,“早点休息。”
便径自转身离开。
在房门砰地一声关上的时候,顾南歌整个人像是被一瞬间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无力的靠着墙跌坐了地上,仿佛刚才那个强势的不行的人不是她一般,跟此时看起来懦弱不堪的她判若两人。